对方的电话响了。
等了半天没有人接。
再打。
还是没有动静。
他怎么了?。
发短信吧!
“你是否被车撞死了,还是撞坏了手,不能打电话。告诉你,如果不回电话,就永远不要回家了。还有,告诉你,你是三轮,是大傻子。”苏曦气呼呼地说。
焦急的等待中,又过了十分钟,还是没有动静。
再发最后一个信息:“你无论如何回个电话,有急事。你在什么地方,不管在什么地方,我也不追究了。”
从一二十分开始,连续打了三个电话,又发了四条信息,一直没有回电话。现在已经是凌晨两二十分了。苏曦想:“他今天是不能回电话了。他知道我打电话多了就心疼钱,舍不得再打电话。他不回电话,显然是故意气我。”
苏曦第十次看闹钟,现在已经是凌晨三一刻了,焦凯还是没有回来。苏曦开始担心:“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否则怎么会一消息没有?”
恨归恨,恨过之后,苏曦不由得着急起来:
“是酒后驾车肇事?遇到坏人?”
一想到这儿,苏曦毛骨悚然起来,吓得她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她顾不了许多了,忙往120台挂了一个电话,询问急救中心,是否有急救病人,年纪四十多岁,身高1米七八左右,叫焦凯的男患者。
查询的结果,没有一个像她描述的男人。有两个分别是六十岁和七十岁的老人,一个是脑溢血,另一个是心梗正在抢救中,再有一个是被出租车撞伤的女人。
苏曦心里有底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回去,顿时轻松了许多。同时又想到了天有不测风云,说不上谁什么时候会碰到意外的灾难,就比如刚才的那个女人,她能想到今天自己被车撞了吗,她的孩子、她的丈夫、她的父母、兄弟姐妹将会怎样的悲伤…….
想到这些苏曦马上就原谅了丈夫。只要他现在回家,我一定不跟他打架,不争个你低我高。以往打了那么多次仗,不是每打一次仗就把他推得更远吗?这两年来他们家总是在战争中度过。
苏曦总觉得自己在理,因此就针尖对麦芒一个不服一个。
她总是觉得这个家她做的贡献大,家中的大小事情,孩子的事情都是她操心。因而也就觉得格外的自豪。
她其实是个挺敏感的人。她很早就从焦凯的态度中发觉焦凯已经不爱她了。虽然焦凯不说,可是苏曦凭着一种女人的直觉,她觉得焦凯的爱已大大地打了折扣。
虽然她不知是什么原因,但她有一种直觉。虽然她还不清楚是什么,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一想到这,心里便像蛇噬一般疼痛,压抑的怒火又蹿了起来。
他一定又是去打麻将了。一个大男人一儿事业心也没有,把时间浪费在打麻将上,天天半夜三更回家。她忽然又想:“为什么他对自己这么冷漠?难道他外面有人?不!不会的!”她自己又在心里极力否认着。
一幢摆满家具的房子,要是没有爱就不成其为一个家。爱情绝不是单轨车,她要的是双轨车。但事实上,她和焦凯目前却偏偏都是单轨车。
她怨,她恨,她叹,她愁。各种思绪纠缠在一起,理不出个头绪。几经辗转,心情烦躁的她仍然无法入睡。
苏曦索性披衣下床,站到窗前。楼下马路上的路灯仍然亮着,把它桔红色的光影投到路面上,那是一种暖色。此刻苏曦多盼望着丈夫早回来,回到这属于他们自己的家!
对面大楼黑黑的窗口好像一只只闭着的眼睛。苏曦想:“这些人家可能都已进入了甜蜜的梦乡,丈夫们正搂着妻子酣睡……”
而自己却形单影只,只有疏朗的星斗陪伴着我。暗沉沉的树木和灯影,交织成大片的怅惘。她站在窗前暗暗地垂泪,轻声地呼唤着丈夫:“焦凯,我好想你,给我回一个电话吧!”
她在心里一遍遍地祈祷着:“我寂寞,你快回家吧!”
“我是女人,我需要丈夫的关心和疼爱。”
“我是女人,我渴望丈夫的爱抚和温存,需要丈夫的搂抱和亲呢。我孤独,我寂寞,我需要丈夫的一切,包括**,温暖的躯体。我想拥有一个完整的夜晚!”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苏曦觉得非常的渴望他,思念他,盼望他。这时她强烈地希望自己把头靠在丈夫的肩上,让丈夫有力的臂膀搂着她,为她熨平心灵上的创伤和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