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飞再次俯下身,吻着王蕾的脸,他吻去了她的泪水,那咸涩的泪水,河流一样涓涓不断。
王蕾哭得更厉害了,她甚至发出了呜鸣。
秦宇飞被她的哭声弄得心意慌乱,不停地哄她说:“别哭,别哭了,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想起了从前的往事?”
秦宇飞温柔的声音就像一把道德的刀片,一一剥着王蕾的皮肉,她忍着良心的疼痛,想在难以启齿的疼痛中找一个开脱的理由,可她越是这样越是无法开脱自己的罪责,更无法找到一个确切的理由。只好任凭脸上的泪水奔腾不息。
秦宇飞想了半天,想出了这么几句话:“小姐,你的眼泪一定是你回忆起了从前,有什么让你伤心的事情,把你的泪腺触痛了。其实,人生没有特别得意的时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幸。在我看来,一个人幸福不幸福关键是她自己的感觉,你感觉幸福也就幸福,感觉不幸福也就不幸福。比如你吧,去过世界上那么多的国家,精通四国语言,父亲上过福布斯排行榜,父亲离世后你又继承了那么一大笔遗产,这么多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在别人眼里,你真够幸福的了,可你还是不停地哭。
小姐,按一句老话说:你这是不知足啊!要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少人处在饥饿之中,有多少人渴望着钱,如果换个角度,你没有钱,会处在怎样一个生活环境中呢?……”
秦宇飞停下来,看王蕾,见王蕾没有反应,继续自己的话题,他发现自己原来竟是个十分会说话的人,而他的这一才华似乎从来没被谁发现过。
王蕾终于在秦宇飞音乐般的语音中停止了哭泣,但眼泪还是时断时续地流着。
秦宇飞继续说:“莫非你是为那个流产的生命而悲伤?既然他已经去了,你也就不必为此而难过。如果你疼惜他,当初就不该把他消灭,世界上什么都有卖的,就是没有卖后悔药的。”
王蕾暗想,秦宇飞到底是在大陆土生土长的男人,内心里仍有一种很朴素的情怀,所想的问题也就没有那么复杂,这样的男性如今是很难找的。而自己无形之中却将他害了,他将以一腔无辜的热情陪她下地狱。王蕾内心强烈地颤动了一下,她不知道能用什么方式开脱自己的罪责,想来想去还是定格在钱财上,她要给他一大笔钱,以免去她内心的罪孽。
王蕾睁开眼睛看着秦宇飞,她的眼睛因为流泪而显得浮肿。
秦宇飞去洗手间为她洇湿温热的毛巾,轻轻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王蕾握住他的手说:“宇飞,你喜欢这辆劳斯莱斯吗?”
秦宇飞跟王蕾微笑了一下说:“岂止是喜欢,我简直爱它爱得发疯。”
“等我离开大陆的时候,这辆劳斯莱斯就送给你吧。你在大陆陪伴我一场,事事精心周到,就算是对你的报答了。”
秦宇飞一听欢喜地说:“那可太感谢小姐了,如果真是这样,我秦宇飞认识小姐一场是值得的,按我的正常收入,我三辈子赚的钱也买不起劳斯莱斯啊!”说罢,俯下身充满感激地吻了小姐一口。
王蕾接着说:“如果那条文化街投资成功了,也归你所有。”
秦宇飞惊讶地睁开眼睛说:“这不可能,我帮助小姐管理还可以,到时候小姐发给我一些薪水,或者任命我为中国市场的经理都行,我也过把当经理的瘾。”
王蕾苦笑了一下,接下去的话她就不能说出口了,她心里暗笑秦宇飞悟性的愚钝,又恨自己的残忍,一笔钱就准备把一个活脱脱的生命灭了。
王蕾痛苦地闭上眼睛,良心与她的思想生死搏斗着。
秦宇飞开始按摩她的头部,他手指的关节总是恰到好处地击在王蕾渴望的地方,王蕾闭着眼睛享受他的手指,并想在这关键的时刻她的确不能离开他,要是他离开自己而去,那更会加速生命的消失,她现在需要的就是拖延时间,好去完成她想完成的事业。
王蕾内心里对秦宇飞生出一种感激之情,这种感激之情使她忍不住总想说话,却又不知说什么好,两人就在床上缠绵着,一会儿,秦宇飞竞有了冲动的**,便问王蕾苍蝇粉放在哪里?他已习惯了用这种东西,他感觉这东西使自己在床上有一种难得的激情,而这激情将带给王蕾忘情的愉快。
王蕾指了指壁橱,秦宇飞打开壁橱,王蕾又朝一个夹层指了指,秦宇飞终于找到了一个包裹。
秦宇飞欣喜地打开,看了看说:“真不少,等小姐离开大陆时就给我留下吧。我现在已离不开这玩儿意了。”
王蕾没吭声,心想:正是这玩儿意坑了你呀!
秦宇飞像往日一样将咖啡沏好,苍蝇粉均匀地撒在咖啡杯里,两人微笑着喝了下去,20分钟后,秦宇飞如一只发情的狗一样,上下咬住了王蕾。
王蕾在他的身下耸动着,但显然她的体力大不如从前了,纵然她想像鱼一样灵活,想让秦宇飞得到同等的快慰,可她的体力犹如被削弱了一样,再也没有力气尽显床上的风情了。
秦宇飞拍着她的屁股说:“小姐,怎么啦?你这是怎么啦?加油啊,别尽耍我一个人。”
王蕾感到身上忽地出了一层虚汗,她使劲搂着秦宇飞的脖颈说:“宇飞,要是我将来有一天不在人世了,你会去我的坟上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