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蕾说:“不用了,就生吞吧。”
秦宇飞起身去壁橱里拿苍蝇粉,两人各自吞了一口。
秦宇飞靠着王蕾躺下,开始抚摸她的敏感部位。
王蕾突然问:“宇飞,我们一共**多少次了?”
秦宇飞说:“这我可没有记录,没有万次也有千次,没有千次也有百次。”
王蕾感觉秦宇飞的话回答得很妙,便笑了说:“你越来越聪明了。”
秦宇飞回答:“是你教我的嘛!”
王蕾笑得开心起来,这一笑**就像插了翅膀,一下子就飞翔了。
秦宇飞趁势跃上王蕾的身体,骑马一样摇晃着她。
王蕾在秦宇飞的身下有了快感,精神兴奋异常,不一会儿就呻唤起来,哼曲子似的让秦宇飞通身进入绝佳状态,在他们美满了之后,王蕾忽然想要是体内没有艾滋病该多好啊,于是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秦宇飞吃惊地问:“小姐怎么了?”
王蕾不语。
秦宇飞就将王蕾脸上的泪水一口一口舔净了。
王蕾发现自己左肋下起了一层红疙瘩,用手一挠,立刻渗出血来,怎么也止不住,王蕾感觉情况不妙,就去了医院。
恰好秦宇飞不在,秦宇飞一早就到文化街工地去了,招标工程队的事情,秦宇飞是王蕾的全权代理。
王蕾穿好衣服,神色慌张地跑到门口,拦了辆的士就奔向医院。
医生说:“你必须马上住院接受治疗,按最理想的效果,你的生命也持续不了几周了。”
王蕾立刻虚脱起来,她头眩晕着,想着刚才医生的话实在是有恶毒,这等于当着她的面宣告她的死期,她强睁开眼睛,看着医生。
医生好像明白了她的心思似的,也看着她说:“如果你心灵上难以接受我的话,就请你住院治疗。医生要对自己的职业和病人负责任。如果前一段时间你有这样那样的事由,那么现在随着病情的恶化,任何理由都已不再是理由了,你必须住院。”
王蕾这会儿总算定下神来了,她想了想说:“我不住院,并不是我怕死,而是我想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做一些对社会有益的事情。我父亲肖云海曾经想把我培养成对社会有益的人,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就把我送到了国外,可我辜负了他。
他刚刚离开了这个世界,我也将不久人世,而我对大陆是一片空白,就像一阵风烟,将生我养我的故园坦然地遗弃了。我知道我很对不起我父亲,也很对不起生我的大陆。
我想在生命结束之前;完成一件对大陆有益的事情,这样我在天国与父母亲相会的时候,也有理由面对他们了。王蕾停了一会儿,看了看医生,又说,我的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惟一的两个人都是我雇用的保姆和保镖,一位管理家务,一位管理事物。
如果我住院了,他们又知道我患了艾滋病,就会像躲避洪水猛兽一样躲避我,那样的话我是什么事情也做不成了。”
医生听着王蕾陈述的理由,半响未吭声,医生接触过很多艾滋病人,有王蕾这样情怀的人实在不多,依医生的职业眼光分析,王蕾的话不是假的,多半发自她的肺腑,医生相信肖云海的后代应该是有情怀的人。
医生说:“已经给了你半个月的时间了,这半个月能做的事情都应该做完,如果还有什么扫尾的事情,那就请你吩咐保姆和保镖去做吧,这种病到了这个时期,已经进入特别危险期了,不宜在社会上放任患者。”
医生用一种不容置疑的眼光看着王蕾,王蕾从这眼光里感觉没什么商量的余地了,只好住院。
不过,王蕾还是要求回去一下,一是取些东西,二是跟保姆交待清楚。
医生用职业的眼光看着王蕾说:“小姐,我很欣赏你视死如归的精神,可你站起来感觉一下,自己还能行走吗?”
王蕾按着医生的建议站了起来,还未站稳,她头就开始眩晕了。
医生让她躺在床上,开始为她输液。
未打滴之前,王蕾的头脑又清醒起来,她想她必须编造一个理由,说自己已经离开大陆的理由,让秦宇飞别再四处找她,等她真的离开人世那天,秦宇飞再知道一切也不迟。想到这儿,她掏出手机,准备跟秦宇飞通话。又想还是发短消息为好,这样秦宇飞就捕捉不到她的行踪了。
于是,王蕾给秦宇飞发了短消息。短消息很长,大意是“因突然接到美国公司的电话,要我立刻回去处理一件事情,只好匆匆赶赴机场。国内文化街的事情全权委托你代理,等着你的好消息。到美国后,我会给你打电话。吻你!”
王蕾发完短消息,眼泪就落了下来,她知道从此以后她跟秦宇飞再也没有任何联系了,这短消息就像她的诀别书一样,而这对秦宇飞来说,似乎太不公平了,更何况她很可能将体内的可怕病毒传染给了他。
王蕾闭上眼睛,回忆刚刚认识秦宇飞的一幕,秦宇飞拾金不昧将手包还给她的时候,她感觉他是那么单纯可爱,像一棵未受过任何污染的小树,青绿鲜嫩,茁壮成长。
后来,她跟他有了来往,确切地说是她勾引了他,她在跟他**之前,偷偷在他的咖啡杯子里撒了苍蝇粉,使他燃烧起本能的**,因这**,她成了他床上的必须,后来他跟女朋友杨丽的关系也断了,是不是因为自己,王蕾不敢肯定,但在她出现之前,秦宇飞跟女朋友的关系很正常。
王蕾不敢深想下去了,一种愧疚感使她的心里如乱箭发射。她想起小时候妈妈经常说的一句话:千万不要做对不起人的事情,那样你的良心会倍受责备。
在国外的许多年,王蕾不论跟谁谈情说爱,不论跟谁上床,都没有内心的不安,男女之欢就像家常便饭一样大开着她的胃口,她的**只是想找一种很适合自己口味的爱情,可她从来也没有找到,最后她的寻找纯粹变成了为**而生,也就随着生理的需求而行动,想不到这竟摧残了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