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是可怕的,是需要警惕的。因为这就代表着邵爵士作为公司的领导,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力,也失去了对付敌人的信心和能力,那这公司就注定要垮了。
“爵士,先不说这件事了。您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呢?”彭及才随即提醒道。
这世上是不存在鬼神的,也没有轮回报应一说,否则那些连环杀人犯,早就不必劳烦警察,自己就被鬼神弄死了。
所以寄希望于它们是没用的,关键还是要正视现实,提出具体的对策。否则的话,一辈子也别想有转机。
“是呀,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邵艺夫被他这么一问,也好似大梦方醒一般,疑惑的问道。
“爵士,如果您听我的话,我还是建议您和夏先生握手言和,不要再斗下去了。否则的话,我们迟早会落败。”彭及才再度劝邵艺夫道。
他从一开始,就不提倡邵艺夫跟夏天斗。因为很明显,邵艺夫各方面的实力都已经不如夏天。
金钱、名誉、地位就不提了,单说年龄方面,就有着巨大的差距。
夏天今年才二十二岁,风华正茂,精力旺盛,头脑敏捷,思维清晰,胆大心细,有充沛的体力和乐观的精神来应对每一个困难。
相比起来,邵艺夫已经八十岁,垂垂老矣,风烛残年,精力不济,头脑迟钝,思维混乱,犹豫不决,已经无力应付繁忙的工作。所以他跟夏天斗,赢面相当小,相反输得概率却相当大。
因此彭及才希望邵爵士能够听他的劝,跟夏天低头认错,以免最后输得太惨,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不行,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否则休想我向他认错。”邵艺夫叫道。
“……”彭及才见他如此固执,也不好再劝了,“那咱们就先以静制动,静观其变吧。我想他这个游戏总有玩厌的一天,到那时候,咱们的危机也就自然而然化解了。
而且俗话说得好物极必反,否极泰来,咱们无线的股价总归有个底限,不可能任他一味的打压。等他再也打压不了的时候,那就是咱们股价回升的时候了。”
“说的不错。”邵艺夫一听,顿时赞同的点头道,“咱们无线的资产在这儿摆着呢,咱们无线的盈利也在这儿摆着呢,我就不信他还能把股价砸到一分钱都不值。”
“不错,爵士,那些投资机构也不是白痴,自然能看出咱们无线股票的价值。如果夏天再继续打压下去,我想他们肯定会出手的。到时候,就算夏天再霸道,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呀。”乐艺玲也笑着说道。
“嗯,我也准备一笔钱。如果夏天真的把股价打压到七元以下,我就趁低吸纳无线的股票,扩大自己的股权。到时候多分红,多得利,把所有便宜全自己占了。”邵艺夫点头说道。
现在无线市值明显低于实际资产,正是趁低吸纳的好时机。不过邵艺夫一向比较鸡贼,不愿意多花钱,所以想等股价再低一点才动手。
“爵士,您这一招高明!”彭及才笑着赞同道。
无线现在虽然股价比较惨,但盈利并未衰减,依然还是赚钱的。而且无线有办公大楼,有摄影棚,有设备,有片库,有明星……这些都是非常宝贵的资产。
如果这时候趁低吸纳,扩大股权,就可以廉价得到这些资产,其实是相当划算的买卖。
邵艺夫听他也赞同自己的做法,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夏天以为打压我的股价,我就没办法了,要寻死觅活了。哼!他就没想到,他这么做,恰恰是便宜了我呀。”
“不错,他这次真的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乐艺玲也笑着凑趣道。
……
亚视,办公室。
周梁淑怡正和封副台长通电话。
这通电话能接通可真是不容易。
因为全京城就只有邮电大厦有几台座机能打越洋电话,所以要想打电话,就只能来这里排队。
封副台长虽然是干部,但是在北京,像他这样级别的领导太多了,所以他一样要老实排队,没有例外。
为打这通电话,封副台长排了四个小时的队,腿都站细了,最后才轮到了他。
“喂,你好,我是封岳,你是周梁淑怡女士么?”他摁下了电话号码,随后开始喊道。
片刻之后,才听到周梁淑怡的回话,“你好,我是周梁淑怡,你是封副台长么?”
“不错,是我,谢天谢地,真的是你!”封副台长高兴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