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老游也是乡音无改鬓毛衰。”游老头看了一下丁木,顿了顿说,“没听出来?我也是正经八百的京城人。刚才听你叫门,我就知道是老乡来了。”
此言一出,丁木对自己心中的猜想已经有了八分把握,不由笑呵呵道:“老人家,您可认识一位本家,名讳上正下德的。”
老游双眼一瞪,惊讶地看着丁木:“小老儿就是游正德,你怎么会知道老朽呢?”
“太巧了,真是太巧了啊。这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丁木听到老头承认自己就是游正德,不由拍掌大乐,“前不久,我刚好跟云流师兄在游胖子的幽莲居去吃了一顿。哦,游胖子就是游未然。”
游正德闻言又是一惊:“你叫云流师兄?你刚才说来拜访逐流……难道,云流出事了?”
听游正德直呼其名,丁木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连忙说道:“没有没有,都是巧合。我是来定海市做一期节目,遇到点事。逐流大师兄召唤我来,我刚刚跟他见过。哦,你看,他还把这颗珠子给我了。”
说完,丁木就挽起袖子,亮了亮手腕上的天珠。游正德见到这颗珠子,岂有不信,长叹一声:“唉,当年逐流做了那件事,我是给他叫好的,所以离开京城陪他来了这凌霄崖雪泥寺,想着给他做点可口的,一晃几十年了。眼看着他在这边成了气候,我也习惯了,等我干不动了再回京城。”
听了这番话,丁木险些掉下泪来,虽然不知道逐流当年做了什么荒唐事,但有游正德这种人力挺,想必不是件十恶不赦的坏事。要说游正德也是一代名厨,屈身这鸟不拉屎的雪峰之上十余年,真是仗义!见丁木没有答话,游正德继续道:“对了,我那孙子,又胖了?”
“是挺胖的,不过他很厉害。凭借一手过硬的厨艺,在京城地面上混得很开。”丁木当然是捡好的说。
游正德呵呵一笑,显然十分开心,转而问丁木:“小伙子,模样很俊,还没问你贵姓呢?看你的年龄可不大,怎么,不上学了?”
“失礼失礼,我叫丁木。还在上学。恩,我在北大学医,同时修着物理学的双学位。我来这边做节目,是玩票,我不是职业的演员。”丁木解释道。
“呦,你可是北大的大才子啊!可是难见呐。”游正德发自内心的赞叹,“我们这些跑江湖的都是粗人,最佩服有文化的人了。”
“那里那里,您的一身返璞归真的厨艺,这才是真的有文化。”丁木可不敢当游正德的这种夸赞,他这种名厨,道行可深呐。
“不一样,不一样啊,就算是云流,他也不过是江湖人,懂点歪门邪道。我这个厨子,就会做口吃的,更是没用。你们这种大才子,是能造飞机,造坦克,造导弹的。”游正德对丁木这个北大才子的身份评价很高,倒是让丁木一阵面红耳赤,自己最近实在是不务正业的紧。
“大才子,饭已经好了。这也不用帮忙了,你拿着这个,快先回屋里坐吧。估计也饿的够呛了。”游正德对丁木和蔼一笑,递过去一个托盘,上面两个深深的大盘,里面全是炖土豆,炖萝卜。接着,游正德又从火塘里扒出来五六个馍馍,把上面的灰吹掉,一并放在丁木的托盘上面。这是定海有名的做法,炕馍馍。
丁木谢过游正德,闻了一下,真是香气扑鼻,令人食指大动。端着这个托盘,掀开门帘就从厨房走了出去,回到了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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