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源看了尉迟文一眼随口道:“和你一样,对自己的官职调整不满意。”
尉迟灼灼挠挠头奇怪的道:“我有什么不满意的,条例司总共就两个官,一个是王大用,一个是我,等过上两年王大用老死了,或者贪污被砍头之后我就是条例司老大。
铁心源再次拍拍尉迟文的肩膀道:“读书乃是千古事,不可废弃,这些日子,你主要的事情就是跟着刘先生和王大用学这些官制。
争取把它弄懂,弄透,你本来就天资聪颖,天生就是一个读书种子。
是我这些年有些拔苗助长了,眼前看似让你成长了,却对你以后有害。
你跟着我,我自然不会让你吃亏,可是啊,将来的哈密高官需要很高深的学问和熟练有序的手段才能坐的稳当。
你要是没有相对应的学问和本事,却身居高位,你想想后果会是神马,您不希望自己将来成为一个弄臣吧。”
尉迟文低着头不吭声,过了好半晌才苦涩的道:“我去学。”
就在铁心源欣慰的准备再鼓励他一下的时候就听尉迟文激烈的道:“除非嘎嘎也进学!”
铁心源回头一看,就发现嘎嘎顶着一张花花绿绿的脸正站在门口。
他脸上的冻疮刚刚好。
铁心源皱眉瞅着尉迟文很想教训一下这个死孩子,就听门外的嘎嘎高声道:“不用你拉我,我本身就是来向大王求情,准备离开军营,好好读几年兵书的。”
铁心源听到这话,立刻就把头转向尉迟文,只见尉迟文恶狠狠地瞪着坏了他好事的嘎嘎。
“看什么看,滚回条例司读书去,嘎嘎去找阿大,他那里兵书多,从今往后你就跟着阿大学兵法。”
嘎嘎大笑一声就走进屋子拖着绝望的尉迟文向外走,一边走一边告诫他学习的重要性。
目送两人离开,铁心源重重的叹息一声。
这一次哈密国的改革,表面上虽然平静无波,时机让水面下暗流涌动。
那些当初因为犯罪来到哈密,最后成为官员的胥吏们很绝望。
哈密本来是他们唯一一个可以施展才华的地方,可以成为正式官吏的地方。
现在随着大批士子涌进哈密国之后,这条通路似乎也要出问题了。
霍贤最近一直在做安定人心的事情,可惜,效果不大,铁心源准备在清香城召开一次县令以上官员参加的扩大会议,准备通过立法的形式来让这些亲眼看着亲身参与,并且给哈密国的形成做出重大贡献的胥吏们一颗定心丸。
哈密国的官职能否升迁,不论出身看政绩!
哈密国县令以上的官员足足有两百余人,仅仅是筹备这样的会议,让各个州县的官员腾出空闲来参加这个会议,就需要两个月的准备时间。
傍晚的时候,一只鸽子歪歪扭扭的挣扎着落在了鸽舍,这只鸽子样貌凄惨,不知道在路上经历了怎样的危难才得以逃回鸽舍。
侍卫从鸽子腿上取下竹管之后就送到了铁心源的案头。
铁心源见上面的标号是李巧军伍中的,就打开竹管倒出一张纸条,仅仅看了一眼,就仰着头长叹一声。
“没活路了……”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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