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座峡谷的开辟,乃是出自一位武主之手,这里的阵法反噬之力,又岂是那么容易镇住的。
随后,栾姓青年开始苦思冥想,想要保住龙脉不衰竭,终于让其想出了办法。
以血魔祖骨镇在龙脉中,压制这里的阵法反噬,这确是一个绝妙的主意。
不过,麻烦接踵而来,一位武主之骨蕴含无穷玄妙之力,实在无法镇在龙脉中,哪怕是一小块的血魔祖骨。
之后,栾姓青年又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将击杀的六王之骨,镇封于此,来制衡武主之骨。
自此,这条龙脉形成了七星之形,他作为血魔后裔,目睹了这一切,终是愤恨交加,伤势发作身亡。
他的尸骨,则是被栾姓青年抛在龙脉中,作为养料,血肉消融,只剩一具血色骸骨。
血炼邪一口鲜血喷出,洒在这道回溯阵势中,顿时景象纷乱,如光阴凌乱,一切碎裂为光雨消散。
“先祖,栾皇一脉”血炼邪脸色苍白如纸,她固然生性淡漠,但是血魔后裔之间,自有血脉联系,让她感同身受。
在场一行皆是神情变幻,心绪激荡,被这惊世秘密震得难以自抑。
“的,这栾皇龟孙子真是卑鄙无耻!”和乌狼破口大骂。
“这等手段固然卑鄙阴狠,却是枭雄手段,第一代栾皇能开辟镇天国,确有非凡之处。”和共羊中肯评价。
他们是兽王血脉后裔,对于血魔祖殿、镇天国之事,皆是旁观者的身份,并无太多的仇恨。
不过,秦墨、左熙天和东圣海则是不同,三人脸色都很难看,怎么也没想到镇天国的建成,竟有这样的隐秘。
“该死的栾皇一脉,当初必定是以武道圣者的秘宝,与我族先祖达成协议。他娘的!”
东圣海气急败坏,难怪东氏一族会有这样的祖训,武道圣者的秘宝为代价,谁不动心?
显然,第一代栾皇布置了种种后手,来确保这条龙脉的安全,但是现在,依然被秦墨一行寻到。
“第一代栾皇,权势迷心,愚蠢!”
秦墨脸色冰冷,摇了摇头,给第一代栾皇冠以“愚蠢”的评价。
银澄、高矮子也是点头,赞同秦墨的评价,第一代栾皇实是愚蠢。
执有古皇器又如何,开辟一个王朝又如何
皇权从来没有永恒,没有绝对的力量镇守,坐拥无垠江山又能如何?
不过是一场虚无梦幻而已。
若是换成秦墨,他得到武道圣者传承,必定拼命修炼,冲击武道巅峰。若是限于资质,难以达到武道绝巅,也可以将传承流于后世子孙。
若是子孙后辈,每一代皆有绝世强者出世,终将形成一个庞大势力,不逊色一个王朝。
可是,栾皇一脉又做了什么,数千年岁月,坐拥镇天国万里山河,暗中掌握武道圣者传承,却是一代不如一代,现今连武道王者也难超过三位。
这样的皇权,不是一场虚幻,又是什么。
一时间,在场一行陷入沉默,皆是思绪万千。
“老四,此事该如何处置?”东圣海看向秦墨,问道。
一双双眼睛看向秦墨,等待他的回应,经历了这么多变故,这少年已经成为在场一行的中心,尤其是此等重要之事,唯有他的决定,才能让人信服。
“墨兄弟,你要考量清楚。栾皇一脉虽然不是东西,但是,第一代栾皇确是枭雄,这条龙脉一旦破坏,栾皇一脉固然气运尽失。但是,你不要忘了,栾皇一脉是镇天国皇室,一损俱损,龙脉一旦破坏,镇天国气运也会巨损,整个王朝都可能分崩离析。那时,就不是栾皇一脉的存亡,整个王朝的疆域都会牵涉进去。”和共羊这般警示。
闻言,银澄狠狠瞪了这山羊脸小子一眼,它巴不得镇天国大乱呢。
东圣海、左熙天脸色越发难看,这才是难题所在,这条龙脉关乎镇天国的气运,若是破坏会引来镇天国的浩劫。
可是,现在血炼邪又在此,目睹第一代栾皇的所作所为,她又如何容忍这条龙脉继续在绝梦峡谷地底存在。
秦墨眸光闪动,注视这条龙脉,其目力如电般流转,他身上有一股锋锐跳动,令人感到难以抵挡的锋芒。
东圣海、左熙天心脏乱跳,两人知晓秦墨和栾皇一脉之间,是有一些过节,难道这少年要趁此机会,断了龙脉,将栾皇一脉的气运断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