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没注意小师妹的心情,只是随口答道:“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了送子娘娘的事情。”
“送子娘娘!”岳灵珊脸红了,暗暗呸了一口,羞恼说道:“苏师弟,这还是大白天呢,还差一个时辰才天黑,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苏辰闻言一楞,诧异的望了过去,见小师妹红着脸象一只熟透的苹果,知道她想到什么事情了。
他不由心中一暖,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道:“等见到师父,我就向她求恳,把咱们的亲事定下来,回山后选个良辰吉日把婚事办了吧。”
“谁要嫁你了?”小师妹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此时一说到婚事,又极为不自在起来。
苏辰感叹,还是这时候的姑娘好啊,会害羞的女孩总是那么赏心悦目,哪象到了现代世界,女方应该是唠叨着请哪些客人,需多少礼金,准备房子、车子的事了吧。
“反正,小师妹你是逃不出我的魔掌了,不想嫁也得嫁。”
苏辰笑着站起身来说道,转眼眉眼变得锋利起来:“客人来了,我这做主人的不好好招待一番,就显得很没礼数了。”
岳灵珊还沉浸在害羞中,却听到苏辰话锋一转,就抬头望向天空,还没弄清楚他说的话什么意思,就听到空中一声鹰唳。
她也跟着抬头望去,只见着一道黑影从空中划过,什么也没有发现。
正疑惑间,就听到前面一阵喧闹,一行人走了过来。
为首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同样身着衡山派的月白道服,一脸严肃破口大骂。
“你们这些家伙,一点都不给衡山派长脸,尽做一些丢人现眼的事情。二师兄不务正业,如今根本不理派中事务,一天到晚只是弄琴吹啸,实在不知所谓。你们也是,全都废物之极,不好好在本山修练武功,却来市井中瞎混。”
说话之人身材瘦削高挑,眉眼刻薄,嘴部微微凸出,有若鸟嘴,而一双眸子却是黄橙橙的。
盯着人看时似乎要把人吃了一样,显得十分凶恶。
“师叔,我们这是为了师父的金盆洗手大典,凡是街市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要发上一张请贴,请他们一起前去观礼……”
那个叫小波的青年弟子,早就没有先前那种飞扬洒脱的气概,此时被黄眼中年说年支支唔唔,有些不知怎么回答。
其他几位走远的弟子也是满面尴尬。
苏辰听那黄眼中年说话说得恶毒,对刘正风也颇为不敬,但偏偏这些弟子还不敢反驳,只是小心辩解。
光是在旁听着,也不由得为这些人憋屈。
岳灵珊小声说道:“那黄色眼珠子就是衡山金眼雕鲁连荣师叔了,听娘亲说,这人说话十分难听,尤其最爱背后论人是非。江湖人称金眼雕,实际上大家心里都叫他金眼乌鸦。”
说到乌鸦两字,岳灵珊的声音更小了一些,生怕被那人听到。
苏辰笑了起来,心道这个外号的确起得贴切,果然跟乌鸦一般叽叽呱呱,让人听了就心生烦恶。
“乌鸦叫声只是难听,还算不得什么,可有些人却是找死。”
苏辰冷笑一声,就看向一旁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目光若有意,若无意的盯着一个头颅低垂的胖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