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船长呆滞,他的神念已经驳接到船上的信息中心,船的防御对他完全无视,海量信息涌入他的场态思维中。
这一切,始作俑者莫闲根本没有觉察,他放平自己的心情,季大妈的葬礼他一定要参加,一定程度上说有他的责任,他在当时念完往生咒之后,心中因果就已了结,季大妈会开启一段新的生命的历程,正如四季循环。
但他还是要去一趟,算是人情常理,也是给后来者树立一个样子,虽然他到场也许不会给人留下什么印象,但他的所行,并不是给他人观看,而是自己心中的规则,不论何时何地,修行都是讲究一个知行合一。
他将家中整理了一下才出门,买了一束白色的菊花和月季,到了季大妈家中,灵堂已经摆好,季大妈的子女身穿孝服,看到莫闲来了,叩首相谢,莫闲低声说:“节哀!季大妈是与恶势力相争而离去,你们应该感到一种光荣!”
“谢谢!多谢你给我母亲报仇!”
“不要这样说,季大妈为人很好,她一定投个好人家。”莫闲说完,恭敬地将鲜花奉于灵前,他没有说真像,一方面由于张明阳禁止他说,另一方面,作为一般人,还是不要卷入御血的冲突中来,莫闲不想看见又有人为御血而死。
祭奠过季大妈后,他意外的看到了徐云凤,她也是来祭奠季大妈的,她一身黑色正装,庄重而不轻浮,看到了莫闲,她并不意外,祭奠过季大妈后,她说:“不是请我去你家坐坐?”
“那好,不过我的地方很小,恐怕容不下你这个富人?”
“看你说的,我会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吗?我今天就要到你的小窝去看看!”徐云凤眼睛一白说。
两个人到了莫闲的小窝,莫闲基本上没有过份整理,只是在面床的书桌上摆满了书,这些书是他近来所收集的,基本是一些算学和实学方面的,没有闲书,在桌子上,还有一支笔和本子,本子翻着,写了不少自己的体会。
徐云凤翻看着本子,眉头皱了起来,她有些地方看不懂,莫闲的笔记很潦草,这不是说字,而是内容,有些天马行空,在莫闲这个层次看来,却是上佳的道理,往往一语就直指中心,并且用古文形式书写。
“这就是你所领悟的?”徐云凤扬着手中本子,对莫闲说。
莫闲自徐云凤进入到房间后,就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见她拿起了自己的平时用的本子,他并没有制止,他写的对一个真正修行人来说,可以是无价之宝,在这个开放的社会中,他并不保守,但看到徐云凤脸上的表情,他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胡乱写写而已。”莫闲微笑着说,她到底不是一个求道的人。
她放下手中本子,莫闲说:“时间不早了,我请你吃饭,大饭店我可请不起,只能在小吃部,走吧,我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