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着急的嘶喊,芙蕖听出屋外的人是谁了,连忙起身将透风的木门打开,是牛婶家的那个老妪。
“嬷嬷,出什么事了?”
“你牛婶突然病的厉害,白天还好端端的,夜里就突然病倒了。”
周侗披上外衣出来,便听到老妇人的话,皱起眉头,向前一跨,就下了屋檐,一声不发快步走向那边茅草屋。
进房门的刹那,周侗立刻捂住口鼻,对后面跟来的芙蕖低吼了一声:“你别进来”
后边跟来的女子只是站在门外就闻到一股恶臭,借着月光,她看到草榻上迷糊呻.吟的妇人不远,有几处呕吐的秽物在散发臭味。
芙蕖听到老人的话,便拉着老妇人停在门口,担忧的看着里面:“爹牛婶她怎么样了我看到她在发抖好像很冷的样子还在说胡话”
发抖意识模糊时有时无的喊疼,周侗有股不好的预感,急忙蹲下来,也不顾什么男女之防,摸了摸脉象,眉头皱的更皱。
随后,他翻开妇人的眼帘,瞳孔顿时一缩,急忙退了出来,一把将木门给关上,回头朝老妇人问道:“她这病只是今夜才出现的吗?”
檐下,老妪看到对面须发怒张的身影,便是有哆嗦,“也不是其实昨晚就有了她说可能受凉而已”
周侗来回走了两步,拳头死死的捏着,却是背在后面,怕自己女儿看出什么,“发病前,她吃过什么一定要想起来啊!”
“吃过吃过的”老妪也有着急,毕竟年岁大了,记忆力并不好,被周侗一逼,半天也想不起来。
如此片刻后,一旁的芙蕖忽然道:“白天的时候牛婶说给吃点荤腥,我没去,会不会是她吃了什么肉”
“啊”
那边,老妪想起来,“是老鼠她吃两只老鼠我想起来了。”
站立月光里,周侗紧咬在着牙梆,声音难以说出来,“麻烦了,这是瘟疫。”
老妪此时还在说着。
“她说过那天她离村两三里的一条小溪附近捡到的,但具体哪边,她没有说,回来的时候,我还看她脸色不好过了好久才说起来,那小溪边发现好多死人,苍蝇在飞老鼠到处爬,可死人不能吃,阿娟就捉了两只老鼠回来,当时问吃不吃”
说着,老妇人忽然呜嘤嘤的哭起来,“我一把年纪了,饿死也是应该的,就像那点肉啊,哪里够两个人吃的就都留给阿娟了”
“爹”芙蕖的声音有些哽咽,抹了抹眼泪,“救救牛婶吧。”
“救不了”
老人看着流泪的女子,咬着牙关:“通知村里所有人集合不然来不及了。”
ps:迟来的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