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宫门处加强了戒备,但朱厚照依然换上一身太监衣服,用内侍监的腰牌,顺利地混进皇宫,回到他熟悉的撷芳殿。
“你们这群狗奴才,再不放手,本宫弄死你们……怎么着,脑袋不想要了,是吧?来人啊,来人,张公公,刘公公……你们这些狗东西死到哪里去了,本宫要见父皇和母后!”
朱厚照嘴里大吼大叫,人已经被推到东宫平时用来对太监施行杖刑的小黑屋中,当即就有太监过来扒朱厚照的衣服。
朱厚照仍旧高声大叫:“你们这群狗奴才,谁给你们的胆子,居然敢得罪本太子,你们分明是不想活了?来人啊!听到没……”
之前喊着朱厚照疯了的太监似乎在新的东宫班底中有点儿地位,或许是因为他自幼被那些老太监欺负惯了,此时此刻,他一脸凄厉的冷笑,道:“在东宫还敢嚣张,活腻歪了?来人,把他裤子扒下来!”
一声令下,一群太监七手八脚,将着朱厚照的胳膊腿儿固定好,那名太监过来一把将朱厚照的裤子给褪下,瞬间周边一群太监傻眼了,因为他们见到了自己从来没有在同伴身上见到的东西。
“这……不对啊,他……他怎么有……”那扒拉裤子的太监这下不知该怎么说了,眼前这情景是他和身边人怎么也想象不到的。
朱厚照终于挣脱开来,一把将自己的裤子提回腰上,怒冲冲地说道:“老子早就跟你们说过了,老子是太子,谁允许你们对大明储君无礼的?刚才就你小子敢说老子是疯子,还要扒老子裤子,是吧?”
朱厚照气急败坏,上去后一脚踢在扒他裤子的那名太监身上,那名太监吓得直接跪在地上,不断地给朱厚照磕头。
旁边几个太监也都吓得跪了下来,磕头不已。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病中的太子为何会穿着一身太监府,无声无息从坤宁宫回到撷芳殿来了。
“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奴婢从未见过您老人家,如何能认得您……”
之前带头扒拉朱厚照裤子的太监,吓得浑身颤抖个不停,他感到这回自己脑袋不保,只能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甚至前额都磕出血来了。
朱厚照却不依不饶,对其一通拳打脚踢,用以宣泄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