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似乎连一句“我爱你”都没有对她说过,我说过都是爱她的贱、爱她的骚、爱她的肉体、爱和她操逼。
不要说娶她为妻,我甚至连给她一个交往的名分都没有过。安念和她是同事,她们公司好 多人我都认识,我和沐姐一直都避免着我们的事情在她们公司里曝光。
一次次沐姐看我对她暗示视若无睹,一次次地用这个借口安慰自己。她像活在我气息下的尘埃,就着这一点点热气苟延残喘,渴望热情,又担心被热情吹散。
那么你们大家说说我又何德何能呢?
我逛窑子,玩下属,勾搭小姨子,惦记人家前台小姑娘的大胸,拿我死去妻子的临终遗言给自己龌龊不堪的行为做背书,就浪言宣称我活明白了,想通透了?
日日如轮转,太阳照常升起。
安语和我一直都没有联系,可能和我一样,我们都小心翼翼地回避着彼此。岳父岳母打来电话,我也只能哼哼哈哈地敷衍过去。
柳月似乎找到了第二春,脸上开始活泛起来,又开始时不时的调戏我,而现在的我实在没有太多的心情和她互动。
张丽娜在九月份给我,不,确切地说给我们所有人带来了惊喜。
她在刘明的陪同下给公司楼上楼下所有部门的人发喜帖,他们要在十一结婚了。
发到我的时候,张丽娜有些羞赧,刘明则表示要请我当伴郎。
回想起几个月来我和沐姐的经历,我恭喜他们的同时有点感慨:“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刘明有些新郎官的羞涩,挠挠头说:“不快了,我们也不小了。也得感谢唐总,帮了不少忙……”
张丽娜听到后脸上飞红,从后面踢了刘明一脚:“你 胡说八道啥呢……”
刘明一愣:“我是说……嗨……我不是那个意思……”
张丽娜脸更红了,一跺脚:“你们……没一个好东西……”然后飞也似地跑出了办公室。
刘明尴尬地搓搓手,说:“峰哥,你看这事闹的。我其实不是说……那个什么……”我连忙挥手打断他的话,这么好好的发喜帖,尽往下三路去了。
临走,刘明千叮万嘱,务必要我做伴郎,我只好答应。
他们都走了之后,我看着喜帖和喜糖,想起了沐姐,莫名的开始心痛起来。
我是不是也需要有些动作呢?
思前想后,一拍桌子:“嗨,男子汉大丈夫,做个屁大点事何必这么婆婆 妈妈的呢?”我马上拿起手机摇人。
“小陈,我是你安姐夫。”
“我这有个事找你帮忙,周沐兮,对,你沐姐,你知道吧?”
“嗯,对,我要成你沐姐夫了。”
“你别顾着卧槽啊。”
“嗯,那个人是我。有一段时间了。嗯。”
“不不不,你先别声张。”
“新闻你大爷呀,你不许给我满处散去。”
“我让你看出好戏,是,这不是找你帮忙吗?”
“你再找个人,嗯,小潘可以。”
“对,就在你们楼下,明天下午2点钟。”
最后,我再三叮嘱这事除了小潘谁也不能说,得到了小陈拍胸脯的保证后我才收了线。
第二天这个日子选的好极了,因为明天就是沐姐的生日。我是打定了注意,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奔着要人命去。
下午两点我准时到达她们单位门口。她们单位是一个独门独院的一个四层的独栋办公楼。我到达的时候,小陈小潘已经在等我了,一看见我的车就眉开眼笑地迎上来。他们两个都是年轻人,是安念、沐姐她们一手带出来的,和我都很熟悉。
小陈一见我就笑着说:“安姐夫,不,沐姐夫,行啊,不声不响又撬走我们公司一个大美女。”
说实话,我还是有些尴尬的,就说:“实在是有点难以启齿。”
小陈见我的神态反而安慰我:“哎呀,这有什么呀,安姐走了这么久,人之常情。我反正觉得这样也挺好,咱们都是朋友,怕个鸟。你说是不是,潘总?”
小潘憨厚点点头:“沐姐夫,免不了吃你一顿了。”
我连忙说:“应该应该,自然自然。”
人已经就位,就别顾着扯淡了。我们在楼下用蜡烛拼了个心形和i love you。小潘在我指示下捧着花上去找沐姐。
没一会儿,小潘就拉着沐姐来到三层的楼梯间,沐姐捧着大束的玫瑰花,隔着楼梯间的玻璃幕墙一下子就看见了站在心中间的我。
我张开嗓子大喊:“周沐兮,我爱你!周沐兮,我爱你!……”
我连喊了好几遍。
我刚喊完第一遍,楼上楼下的所有窗子差不多都推开了,这种难得一见的年度大戏谁肯错过?大学里这种事很多,在单位这么彪呼呼表白的估计不多。要不是仗着我常来常往的特殊身份和小陈小潘的帮助,我当时就得被保安叉出去。
几声下来,所有的窗户都挤满了脑袋。这些挤挤挨挨的头颅我大半都认识,认识我的就更多了。随即,男士的口哨声,女士的尖叫声就响了起来。
我本来还准备喊下去的,结果看到他们公司的李总和韩书记都已经走出大门,抱着膀子看着我,脸上都是忍俊不禁的笑容。
我讷讷的收了声,李总朝我挥挥手,就转身回去了。
我在楼下仰望着沐姐。她从看到我瞬间就没有动过,也没有回应,就那么默默地站着,一边想孩子一样笑着,一边使劲地擦着泪水,看上去,好难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