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肮脏的 欲望里，边下了决心，吻在去悱的面庞，不敢直视他灼热的眼，「寿宴
之后反正就咱们了，随便你。」
她说完，去悱果然鼻孔呼出一股热气，连问数次，才肯作罢更衣。
顾梓桐叹了口气，暗道一次也是做，两次也是做，做一百次不止了其实也无
所谓了。
她同去悱上床其实也是绝望下的策略，虽然这种手段令人不齿，但当时也实
在是没有别的突破口，齐海集团决策层乡党林立，柴家的老部下更是把握了大部
分重要部门，她虽通过身份伪装和其他关系被介绍入职人事部，出身渤海名门的
人事总监却看不起她，部门内很多事情都不带上她，更别说接触到物流部门和海
外事业部。
她偷偷瞥向去悱，看着单纯想要自己的他，心道：幸好他和那些是没关系。
她暗叹一口气，如果真到那时候，柴去悱的家庭可能也撇不清楚吧，那么他
……
「你也快穿吧。」
已经扣好衬衫领扣的男人把地上那些衣服递给了她，这种情景经历几次还是
会让顾梓桐羞涩不已，可是要整理身上的液体时她才发现，丝袜已经被男人的精
液完全污染，「这怎么办？！」
出了套房门，顾梓桐一路都在抱怨弄脏她丝袜的罪魁祸首，而去悱丝毫不在
意，「更你再买新的就好了。」
「不是这个问题，是我现在没有丝袜了！」
「不小心出来太多了，不碍的，不碍的。」
顾秘书狠狠用高跟鞋踢了男人一脚，怨他精虫上脑，还乐得自己精液多。
待到宴会厅，去悱去了主宾卓，女秘书被安排到集团员工的桌位，果如去悱
所料，也没人关注女秘书腿上丝袜是否消失，实是让顾梓桐松了口气，可刚坐下，
就被旁边一女声阴阳怪气，「哎呦，这不是顾大秘书吗？也来老夫人的寿宴了？」
说话的是隔着顾梓桐左侧员工就坐的一女子，三十来岁，中等个头，披肩发
挑染了几缕红色，穿着时尚，虽不凹凸有致也算曲线玲珑，小嘴边还有一对酒窝，
看来挺好一女子，就是对顾说话时的表情配上她的细眉，显刻薄之态。
「崔总监，总裁来了，我自然要跟来，很 多人还要通过我联络他。」
「哼，顾秘书，那你可要珍惜这个机会，毕竟没有这种跨部门越级高升的机
会可不多。」
顾梓桐一听就知此女话里有话，便也不客气道，「何来我要珍惜，崔总监，
当时带总裁参观集团的任务可是总监推给我的。」
「我——」崔姓女子听后果然愠怒，「哼，不过是你走了狗屎运，要是总裁
想全司选拔秘书，顾秘书可能就离不开我手下了吧。」
顾梓桐笑道，「我留在崔总监手下，崔总监怕不是更不爽，难道崔总监要亲
自去给总裁端茶送水？」
崔姓女人瞪圆了眼还要纠缠，他身旁应是她丈夫的男性拉了拉她，她还不高
兴道，「你干嘛啊！」
「夫人，这是老夫人的寿宴啊！」
「你懂什么！」
「是，是。」
崔总监不愿意开口了，男人又转过头来，一脸谄媚，似乎谁也不敢得罪，只
得陪笑道，「来来来，顾秘书你也来吃啊，今天听说老夫人过寿，这渤海说得上
的名厨都来显身手，可一定不要错过，你看这炸制的松鼠鱼和鳝脊，特地从余杭
请来的大师傅，那边的鸡清远那边派人送过来，还有川藏的松茸……」
男人好像厨房管事的一般说了一堆，顾梓桐一眼望去，的确一桌花花绿绿的
菜肴，实乃山珍海味应有尽有，不光材料精细、餐具摆盘皆有讲究，红烧、糟熘、
糖醋、黄焖、油爆、干烧、蒸、炸、烤、淋、汆、炖，各种烹饪方法一菜一种，
刚入座不久，便有侍者为顾进馔一道葱烧海参的例菜，顾梓桐食参段后又尝其葱，
不禁点头，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渤海人，也是深赞其味。
而主宾桌除了上述菜肴，更多了 不同小灶的例汤例菜，老太太面前的老豆腐、
烤土豆，柴谢氏面前的鱼冻怎么都不像宴会菜肴，而像柴萃荞小姐，身前就放着
一例格格不入的极度豪华的高塔芭菲，想必是西厨点心房的小灶，去悱还没入座
就听柴谢氏唠叨女儿，「少吃甜的。」
「行了……去悱哥！」
见到堂叔过来，萃荞是十足欣喜，她已经换了一身精致的露肩连衣褶裙，马
上站起来迎他，还特意把旁边的座位留给去悱，「你可算来了。」
「啊，真的抱歉，扶桑那边的事，有点时差，再晚了那边估计很难办。」
「没事，没事，快来吃吧，」老太太倒是丝毫不在意，边包着土豆皮边招呼
侍者，「去悱，你上次不是说那粤菜厨子的腌黄瓜很好吗，今天特意让他们准备
了不少，你看还要点什么？」
「不麻烦，不麻烦，我就随便吃点，来玩米饭就行。」
「哎，对了，」老太太好像走出了之前翡翠神树的阴影，显得兴致高昂，
「隔壁有西厨的自助，那些吃不惯席的孩子小姐也可以去那边，点 心酒水也都在
那，还弄了只烤全羊几只烤乳猪，要不要给你弄点来。」
「不用了，不……啊，那弄点羊肋排来吧，看看有没有嫩点的。」
老太太一招手，那侍者边去了，又给去悱介绍起几位主宾桌的客人，除了两
位合作紧密的企业代表，有几个是渤海柴家的世交老相识，还有个不怎么吃饭闭
目养神的道士，剩下的就是赵铭义一家。
「小赵你肯定认识，她老婆卢青，是你伯父老哥们的女儿，还有这个小 丫头，
赵苏沫。」
名苏沫的女生也换了一身精致的裙装，只不过脸上依然不施粉黛，显得朴素
淡雅，打招呼也无先前火热，温柔贤淑，去悱只暗道赵那人居然也有如此文气之
女，也没多再在意。
一会儿便侍者把小灶和例菜就全都给去悱备齐，去悱同萃荞说说笑笑，便填
饱了肚子，正和萃荞说着要去隔壁宴会厅吃点心，饭店的经理和武秘书过来寻柴
谢氏，柴谢氏又和老夫人耳语，老夫人站起来拍拍手，让大家注意过来，原来老
太太喜欢热闹，请了个乐队，这乐队能唱点老歌民歌，更擅长摇摆爵士，饭饱的
可用音乐配酒，酒足的可起身摇摆舞蹈，说完老太太自己就拿起酒杯随着音乐慢
慢摇摆，到各桌转悠去了。
「你们还去隔壁吗？去悱你不是挺喜欢音乐吗，要不要听听？」柴谢氏问。
「萃荞你去吗？」
「我都行啊，你说你在燕京那边乐队都熟悉，这个乐队你认识吗？」
去悱哈哈一笑，「这是搞爵士的，我大学认识那些哪里会搞这些。」
「切——」
「但我也挺喜欢爵士，而且你听，这旋律多复古，」去悱指向那表情丰富的
歌手和萨克斯手，「这估计比隔壁有意思多了，来，美丽的小姐，为了伯母身体
健康，敬你一杯。」
萃荞可爱的皱了皱鼻子，拿起高脚杯里的橙汁和他一碰，「祝奶奶长寿！」
在边上的苏沫望着这场景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显然惊诧十分，更令她惊
讶的是，那个平时淡然的好友居然拉起旁边的青年，要去乐队前空出的场地跳舞。
「来嘛，来吧，去悱哥。」
「我又不会跳。」去悱的胳膊被萃荞夹着，因为碰到了那不大的胸脯边，他
也不敢用力抽回。
「又不是华尔茨，就随便跳跳吗。」
去悱向堂嫂求助，柴谢氏也只旁边一脸苦笑，没办法他只能由着任性的姑娘
去了，看到萃荞真挚的笑容他也跟着傻笑起来，两人边随着旋律节奏左右摇摆边
走向场地，他们前面也有几对中年夫妇来临时的空场舞池，不一会儿又来了一对
儿老太太，穿着相当时髦的两位奶奶居然是舞动地最激烈的，老姐妹对着尬舞，
让旁边很多宾客鼓掌起哄，萃荞见状后，也跳到去悱面前。
萃荞淡茶色的裙让她更加白净，她贴到去悱神跟前，鼻头光洁，看不到一点
毛孔，润得跟羊脂似的手臂拉着去悱，不长不短的五分裙下，一双纤长白嫩的玉
腿也凑了过来，玉足踩着系带高跟已经舞动了起来，去悱也没选择的余地，凑了
过去随着萃荞扭动，气氛起来了，乐队也奏得越来越起劲，越来越响亮。
萃荞持续灵活又不夸地扭动，高挑纤细的身姿就像一个精灵，这个不循规蹈
矩的精灵搞怪地用手指向去悱胸前点去，「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萃荞也不回答，去悱也不追问，两个人好像有了默契，去悱也向萃荞脸蛋点
去，两个你来我往，用脚交叉舞步，用膝盖做碰碰车，贴在一起慢慢旋舞，距离
越来越近的两人被旁人误认为情侣，说让人好生羡慕，经人解释才道是兄妹叔侄，
渐渐地人多了起来，甚至有去隔壁的年轻人回来嬉戏，气氛甚是热烈，灯光都被
工作人员调暗了几档，去悱萃荞跳累了回去休息饮水，不一会儿萃荞又把去悱拉
了过去，兄妹情谊让远处的顾梓桐甚是有些吃味，本身想观察一下柴氏家族的社
会关系，都没什么进展，心道此时场面混乱，并非她的问题，气郁的她有点赌气
地去了卫生间。
顾梓桐补了补妆，又看了会手机新闻，甚至查看了扶桑来的企划案，才把心
绪稳定，要从卫生间离开时竟碰到了那个崔总监。
「哟，顾秘书，是不太习惯这种宴会吧？」
「……的确不太习惯。」
崔总监似乎终于得到了一丝安慰，「要我说你就好好干好本职工作，别想着
往总裁身边凑，你一个乡下出身的前教师，很多事情都不懂，只会给总裁他添麻
烦。」
顾梓桐听她又说此等屁话，张嘴就想阴阳怪气回去，却想到刚才去悱和柴家
小姐的互动，不自觉更加气闷，也不说什么就离开了，把崔姓女子晾在女卫生间，
让她 一个人自言自语。
「嘿！……切，什么啊，就走了……什么啊，看那样，自己连丝袜都没穿，
哎？丝袜？」
顾梓桐回到宴会厅就发现靠在外面的去悱，他的眼神带着少许失焦，见走来
的秘书后，便炯炯有神，顾梓桐顿觉自己的气顺了许多。
「你怎么出来了？不再跳跳舞吗？」
「不跳了，老爷子老奶奶们开始唱老歌了，让乐队伴奏。」
柴去悱靠到她身边，推着女人的腰向车库方向走去，附耳道，「今天去我家，
我有点忍不住了。」
顾梓桐心脏不自觉澎湃起来，双腿缓缓绞拢，点了点头，「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