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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门歪道系统】(第十二卷 1-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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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位忤作就不一样了,活着的时候在富庶的盛世江南,对于食物算是有一些品味,只是了解了一下他的情况张文斌有点哭笑不得。

严格来说这位也不是恶人,别说穷凶极恶了就连人都没杀过在万千怨魄里都算是异类,他也被封印起来的原因是执念太深了,而这执念是跟河豚有关才吐血,呀的才是一神级的吃货。

古时候条件匮乏毒物亦是一样,除非是专业的制毒行家,否则的话想要投毒杀人是一个极大的难事。

电视上那些砒霜说得轻巧,真是能把人毒死的量那味道难吃得根本没法下咽,靠那种东西要毒死人简直是笑话。

炼制过的鹤顶红价格昂贵也不是一般人用得上的,所以天然的毒素很是昂贵,除了毒箭木以外最常用来投毒杀人的就是河豚有毒的部位了。

说什么无色无味实在太难了,投毒杀人的话河豚是首选,毒蛇之类的不可控也不稳定,那在这种情况下无疑身上满是毒素的河豚是最佳的选择。

作为一个仵作,查验了太多的毒杀案,有阴谋的大多选择的是河豚的毒。

但身在富庶的江南,吃河豚被毒死的很多不是被人谋害,甚至八成以上都是自己嘴馋不小心中毒而死的,这让他感觉是无比的困惑。

若说讨山人抓毒蛇被咬死那是不幸,那明知可能被毒死还要拼死吃河豚就太作了吧,要知道在那年头吃得起河豚的也不是穷苦百姓。

书生如此,富商如此,有的官员还是如此,这让仵作是百思不得其解。

就为了这一口吃的至于嘛,又不是什么龙肝凤胆,什么样的死人什么样的死法他都见过,但终其一生就是想不通这个问题。

拼死吃河豚在那个盛世甚至被视为了有情怀风骨的风月佳事,尤其大文豪苏东坡也忍不住去试了,最后的评价是值那一死。

四个字,字字如锤让他备受震撼,打定决心在弥留之际怎么说都要试一试那值得一死的滋味。

可惜的是等家人把烧好的河豚端到塌前,这老头连闻都没闻到味道就嗝命了,于是执念横生居然入不了轮回,这他娘的也算是高境界的吃货了。

细嚼慢咽地品味着这二十八道菜,说真的张文斌也少有这样斯文的时候,以前那些就是饿死鬼一顿埋头苦干,倒是难得的有这种闲情雅趣。

一箱白酒见了底,菜也吃完了,尽管吃相斯文但几乎是张文斌一人吃完的,那服务员也是目瞪口呆。

阿耀赶紧买了单,载着张文斌离开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问:“前辈,现在去哪?”

“去趟城隍庙吧!”

城中村的深处,夜里的城隍庙依旧亮着灯,张文斌闲庭信步地来到了城隍相前,上了香以后笑说:“借你这儿的路办个事!”

只是一刹那,阿耀感觉似乎眼花了一样,好像是老怪物的身上走出了一个古色古香的人影,接着就走入了城隍相后边那道应该是画的纸门里去了。

“有意思!”

他看见的并不是幻觉,走进地府去轮回的正是那位夙愿得到满足的仵作,一身接触死人的他却胆小怕死,最后还是不知道河豚的滋味含恨而死,严格来说他就不属于万千怨魄的范畴,满足了心愿以后去轮回也是好的。

当然张文斌也不是滥好人,主要是他去轮回之前也把一身的本事留了下俩让张文斌慢慢地融合。

“能大概看见了?”

张文斌看着他的错愕,不禁笑说:“看样子你这阳差还算合格,城隍爷也不是心血来潮同意你在这当差。”

“那个,就眼花了一下,看的不是很清楚。”

“这样的进步已经算不错了。”

正说着话张文斌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那头的霍彤强忍着泪水,但说话的时候隐隐有哽咽之声:“前,前辈…依依醒了,她醒了。”

“那么快,我现在回来!”

张文斌很是诧异,立刻让阿耀送自己回了海湾大道。

一进屋就可以明显感觉到客厅里的氛围变得祥和了许多,之前鬼婴被融合前散发的那些戾气都不见了,此时霍彤跪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客厅中间那个诡异的大茧已经不见了,柳依依的鬼魂一丝不跪地坐在了妈妈的面前,与正常人死去的魂魄不同,她身上的颜色既不是厉鬼的血红,亦不是凶鬼的煞黑。

她皮肤的颜色如是活人一般,细腻的白中带着点点的红可以说栩栩如生,如若不是知道她早已不在阳世,没准会以为她是个大活人。

“依依真漂亮啊!”

张文斌渡步上前有点诧异,仔细地看着眼前这个一丝不挂的小女孩,看起来约摸十四五岁的年纪,还保持着她生前的模样可以说是一个十分精致好看的小美人坯子。

五官都十分的巧动,身高顶多一米四出头看起来特别的娇小,这是标准音轻体柔易推倒的小萝莉,长得楚楚动人绝对的我见犹怜,但换个角度来说这是色鬼看见就觉得犯罪也是无可厚非的极品尤物。

“爸爸…”柳依依遵循着生前小女孩矜持的羞涩,本能地遮住了自己的身体蜷成一团,但抬起头看见是张文斌的时候微微地一楞,眼里的害怕和紧张瞬间变成了依赖的亲昵。

听见这样莫名其妙地称唿,霍彤先是一愣随即心里酸楚,心里隐约的清楚女儿自小就缺少了父爱,会突然这样叫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而且张文斌之前也和她说过,柳依依死的时候受太大的刺激了,而且死后的魂魄也被折腾得不轻,所以需要依靠吞噬同化归婴的魂魄碎片来重获新生。

在这样的前提下她多少会受鬼婴的影响,现在见到素未谋面的张文斌就叫爸爸就是潜移默化地影响,因为徐菲是养育鬼婴的时候,张文斌就是扮演父亲的角色。

“乖,感觉怎么样。”

张文斌也蹲到了她面前,十分温柔地看着眼前可爱的小女孩。

第06章

柳依依一手遮着胸,一手抹起了眼泪委屈地哭着:“爸爸,那些人欺负依依,他们撕了我的衣服还弄我下边,好痛的…他们还打我我…”

霍彤在旁边听得已经是泣不成声了,双手锤着地贴握紧的拳头瑟瑟发抖着,她伸手想抱紧自己的女儿却触摸不到她,只能看着女儿一脸梦魇的恐惧一边哭一边说着那些可怕的回忆。

张文斌盘腿而坐抽起了烟,默默地聆听着心里也在坐着盘算。

而作为母亲的霍彤本就心如刀割,或许什么样的痛苦她都不怕,但这些痛苦发生在女儿的身上她就难以接受。

这会霍彤是泣不成声,狠狠地咬着下唇,嘴唇已经破了隐隐地流着血,但她应该是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

女儿童稚的声音,说着断断续续的话,满面都是害怕只有隐隐的只言片语,完全是一个孩子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才有的反应。

这让霍彤恨得眼里满是血丝,面色因为仇恨得有点狰狞,她这会犹如夜叉般杀气横生,任何一位母亲在这种情况下恐怕面对的神佛都会毫不犹豫地复仇诛杀。

尤其现在看着女儿害怕的哭着,自己却无法伸出手把她抱在怀里,这样更是雪上加霜让她痛苦得生不如死。

“依依,所以你不太记得了嘛?”

张文斌坐在一旁,说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着她。

柳依依哭着摇头,试着捂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爸爸,我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就记得后脑这嗡了一下有点水在流不知道是不是流血了,人晕得都不清楚怎么回事就被拖进了工地里。”

至于具体的细节她都回忆不起来了,就知道自己的衣服被撕了,然后身上哪都痛最主要的是脑子一直热热的,晕沉沉得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于对方不用捆绑的手段她都没反抗的能力也叫不出救命。

怎么被奸,怎么被杀她都没个模煳的印象,就隐约记得拖她进工地的是两个男人,至于长相,高矮肥胖什么的都不知道,因为她那时候已经意识模煳了,甚至自己有没有被奸都没什么比较具体的记忆。

“乖,别哭了,先好好的睡一下,那些欺负你的坏人有爸爸和妈妈会给你做主的。”

张文斌随手一抚,哭泣的柳依依抽着鼻子乖巧的点了一下头,可怜的孩子哭着入睡了蜷缩在地上,感觉就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在寻求主人的安慰一样。

“前辈,她没事吧。”

霍彤满面的惶恐和有弹簧一样站了起来,这只是一瞬间的应激反应,可想而知她的身体素质好到了什么程度。

在她的面前,女儿柳依依已经苏醒的魂魄慢慢地凝聚着模煳着,最后变成了一颗灰色的珠子,这一幕让身为母亲的她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与可爱的女儿彻底阴阳相隔的事实。

“没事,她刚醒来还有点混乱,得让她和鬼婴的残魂好好的稳定下来才行。”

张文斌拿着手里的珠子,若有所思地说:“她的记忆没受到影响,但前言不搭后语的几乎忘了自己被奸杀的过程,我已经观察过了这应该不是融合术的后遗症,这证明她还活着的时候确实没这一段的记忆。”

“要不是清晰地记得自己被束缚在这里,又有了鬼婴的些许意识影响,恐怕她连自己死了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是活着,现在还是几年前…”

最主要的是她醒的时间太快了,看样子是对于自己被奸杀的事没有记忆,所以她的魂魄本身不含真正的怨气,煞气也只是因为这里的阴阳对冲所产生。

“你要谢谢老师,她是真把鬼婴养育得不错,所以效果比我想的强多了。”

张文斌将柳依依的鬼魂所化的珠子收入以后感受了一下,笑说:“应该说很成功,她的魂魄现在健全了,成功地舍弃掉被粉碎在这里的肉身。”

“说来应该恭喜你,你女儿已经不被这座房子所束缚了。”

霍彤一听顿时喜极而泣,捂着嘴埂不成声地说:“多谢前辈了,那,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才能…”

所谓阴阳相隔,即便接受了女儿死去的事实,可看着她在面前哭泣却没法抱着她安慰她,想来对于人母而言这是一件比死更为痛苦的事。

“借尸还魂还是要随缘的,不过目前还得做点准备,首先的一点是要保证你女儿魂魄的安全。”

张文斌笑说:“那些名门正派天天喊着替天行道,其实本质上多少就是爱管闲事,碰上你女儿这样的孤魂野鬼顺手就给你收了,心好一点呢就给你超渡了也有可能。”

“像那个可能就是这一类的人,再一个就是很多地方对普通鬼魂伤害都是很大的,你女儿总不能一辈子都躲在这个屋里吧,所以呢要先做一下万全的准备。”

“像陈伯那一类的人?”霍彤一时恍然。

张文斌笑道:“没错,正义之人就是爱管闲事,你女儿现在的状态和刚死的孤魂野鬼没区别,别说是那些修道之人了,就是随便露个面风险都特别的大。”

说着话张文斌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点了根烟,拿起一瓶白酒插上吸管就喝了起来,摇头道:“世界是弱肉强食的,像她这样弱小碰上正的邪的都不是好事,而且很多的地方你不留意的话会对她造成极大的伤害,严重一点的甚至灰飞烟灭都不为过。”

霍彤一听顿时吓了一跳,赶紧跪在了张文斌的面前,磕了一个头伏在地上,颤着声:“前辈,请您好好教导我,该怎么保护我女儿的魂魄。”

“她活着我已经保护不了她了,如果现在她再出什么事的话,我永世不能超生都赎不了自己的罪过。”

“别急,我在琢磨呢!”

张文斌说道:“现在她的情况很孱弱,不说碰上那些修道之人吧,就是稍有点小修为得精怪也会把她当成上好的食物。”

“而一些庙宇之类的靠近就是一个死字,即便不碰上陈伯那样的人,在他的府邸附近都可能被法器所伤。

再一个就是有的人家门口的八卦镜,还有符纸都可能造成严重的伤害,毕竟不是每一个风水先生都是神棍,有的人明明没有道行,但继承了家里的老物件,那些老物件可不是吃素的一般的小鬼不可能挡得住。”

越想,张文斌是越头疼:“他娘的,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比如一些风水格局啊。

像天龙大酒店那金印落纸,你女儿那样的鬼魂一靠近就是灰飞烟灭的下场,别说她了就是上百年道行的厉鬼都要躲着走,那破地方连阴差都不愿意靠近。”

“除此之外呢,还有那些路口村口做了法的石碑,一些祠堂或是请了家神的门第,说难听就她这状态别的不管说去你们局里都不行,那里的英杀之气她就受不了。”

霍彤听得是心里发凉:“前辈,按您这么说,除了躲在这里或是一辈子被您庇佑着以外,我女儿岂不是失去了所有的自由。”

她希望女儿能复活,而眼前的现实是她希望女儿不被枷锁束缚住,如果醒了以后都得不到自由的话和过去有什么区别。

张文斌点了一下头,说:“理论上是这样,严格来说之前怕伤害到你女儿,这房子我也没布什么风水大局,所以呢这里也不算安全。”

“至于你女儿的情况,简单点来说就是一只刚出生的小奶猫,走出这里的话等于进入了原始森林里,并不是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但有点渺茫,对她来说可知不可知的危险都太多了,不同的是这些危险来自哪个方面。”

张文斌面色严肃地说:“自然界,本身就是一个修罗场,当你看动物世界的时候是用人的逻辑去看待的。强加了你作为人类的思想和观点,可事实上自然界的一切只为了生存,最有效的办法是杀戮。”

“两个不同物种碰到一起,大多数的结局都是杀和吃,唯一可能和平共处的原因就是对方不在自己的食谱上。”

“可饶是如此,一只大象也不会在意自己是否踩死了蚂蚁和昆虫,一只鳄鱼也不会在意自己喝水时有没有吞咽掉什么小鱼虾,外边的世界对她来说是修罗场般的自然界,充满了她刚面对这个世界无法预知的危险。”

张文斌摇头道:“这几年对她来说都是空白的,现在你的女儿只是一个新死的小鬼而已,丢到外边去的话对于很多人来说是很可口且没有危险的食物。”

霍彤默默地抬起头,脸上哭满了泪迹,问道:“前辈,您神通广大,我想您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我很希望依依能一直活在您的庇护下,可我们母女已经欠你太多了,这恩情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我实在没那个脸开这个口请求您…”

“办法啊,可以琢磨一下,比如有编制什么的。”

“就是…有点麻烦啊!”

张文斌闭上了眼睛,想了一下说道:“你也别哭哭啼啼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先去洗把脸然后换一身可以外出的衣服!”

“是!”

怕张文斌看了心烦,霍彤赶紧擦了一下泪水跑回了客房,忍不住回头看了看男人手上那个灰色的珠子,母女联心的她很清楚地知道那个珠子就是自己的女儿。

霍彤雷厉风行,也没时间好好打扮,直接换了一身干练的运动服就走了出来,她只是简单地擦了一下自己的脸不过眼睛都是肿的,可以看出她之前哭过的痕迹。

素面朝天依旧有着精致的美感,那种英姿飒爽并不是女性大多数的娇柔,干练的举手投足间总能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她有别于一般女性的魅力。

“有个事先确定一下,走吧。”

张文斌看着她是饶有所思,霍彤也没询问什么就开出了她那台哈雷,老实说她的形象来开这台车可远比开什么跑车更有吸引力,这也是香车美人的一种别有一番风味。

张文斌坐到了后边一把搂住了她的腰,感受了一下她这身体的结实弹性,心神微微一个荡漾不禁色笑道:“霍警官,其实我还是最喜欢你穿警服的样子,那样才是最好看的。”

“前辈,您喜欢的话我什么时候都可以穿!”霍彤满面认真地说:“也什么时候都可以脱。”

“呵呵,走吧,先去陈老头那里一趟。”

不得不说霍彤的心志确实坚定,一路上张文斌都隔着裤子在摸她的大腿,直接用硬起来的大鸡巴隔着裤子在她饱满的翘臀上磨蹭着,要不是众目睽睽的没有遮掩甚至都想袭胸了。

饶是如此霍彤也只是唿吸紊乱而已,她的耳朵和脸都爬满了红如但眼神依旧坚定没有受到影响,专心地驾驶着摩托,张文斌也不想出个车祸就没比较深入的捣乱。

陈伯的公司里,早就接到电话的他已经等在这里了,亲自等在了门前态度很是恭谨:“前辈,您有什么吩咐?”

他这么说不紧张也是假的,主要老怪物的修为摆在这比他强太多了,先师还阳也只是弟弟级别的,老怪物找上门的话肯定是什么难事,要是完成不了惹他恼火的话这事就悲剧了。

张文斌指着霍彤说道:“你先帮她起一个四柱,任何再用梅花命数的手段推演一下她的阴理之命有没有变动,两者都弄清楚一点把图纸给我。”

“现在开始你什么事都被管,专心地把阴阳双理给我推测出来,还有六爻和太乙命数,紫微斗数,包括六壬排算全都给我算一遍。”

“记住了,是阴阳双数都要好好地排演。”

陈伯一听顿时愣住了:“这…前辈,全都要算一遍吗?”

周易玄学的门系的派系是数不胜数,虽说都统一的以八卦为唯一的主则,万变不离其宗地遵循着天道阴阳的规则,但不代表名门正派间会有一个统一的标准,相反彼此间还充满了鄙视链觉得自己的大道数术才是正统。

其中最常用的就是这几种了,应该说也是最准的几种,结果会有分歧不过差距不会很大,到时候把几个结果拿到一起来对比就八九不离十。

张文斌在一旁的太师椅上一躺,点了根烟后笑呵呵地说:“没错,阳数要推演,阴数也要。”

这一说陈伯感觉头皮发麻了,这他娘的算怎么回事,一般算阳数就是起四柱最准了,不管你是算命问前程还是碰上一些人生大事,一般而言起四柱最好解决。

因为准确率比较高还好入手,最重要的是其他几门相对比较难,成器的时间有点晚,得花很多的时间才可以研究得炉火纯青。

最大的问题就是起阴数这个…

一般是人死了才会推演的手段,一是算适合这个人下葬的时间,这个并不是固定的还要看死人到底是怎么个死法,正寝,横死,病死,冤死,枉死包括刑死,全都有讲究并非人们想得那么死板。

除此之外,推阴数也是选风水宝地的关键,很多人对于风水的理解,就是看一个地方的山势水流,包括地表的外在来判断这一处是不是什么风水宝地。

耳熟能详比如霸王卸甲,游龙纳珠之类的所谓风水宝地,那也只是骗一些一知半解的外行人而已。

真正的风水玄学高深得令人发指,不是简单的风水先生,或是算命先生就能解决的,即便是凑在一起也不一定能尽善尽美。

因为每一个人的命数都是不一样的,你的命薄福轻非要埋龙地,还指望先人一葬后世能荣华富贵,甚至出个皇帝或权贵之类的简直儿戏。

身后之事,最重要的就是葬一个合适的地方,其中的讲究颇多并不是风水先生一看是好的就可以埋了。

讲究的话首先要请一位精通周易测算的高人,不管擅长的是那一门数术,首先就要把这人生前也就是阳数的命里全给推断出来。

然后再根据这人死的时候,死法,还有他死时的身份,死的那个时间来测算出阴数,阴阳二者相集合以后再讲究的还要为死者称骨,有个准确的结果以后再交到风水先生的身上。

而风水先生就要根据这个结果,寻找一个合适的穴位,符合死者的情况和他的身份。

风水宝地,一向因人而异,你把一个横死的乞丐葬到帝王穴里也没用,很可能还因此诈尸或是不得超生,这样还求人家保佑你就过分了,不来索命都不错了。

风水先生寻龙点睛,也不过是确定地点而已,而真到了下葬的时候应该还有另一位更专业的人负责,什么时候下葬,土挖多深坟包需要多高。

负责墓地的是另有其人,包括按这人的情况墓碑该朝哪个方向,下葬的时候头尾该怎么摆那也不归风水先生管了。

陈伯苦笑道:“前辈,我,我只精通四数,其他的也只是略懂皮毛。”

他说的绝对是实情,这些个本事里能说一门精通已经不简单了,要是样样门清那更是不可能的事,要知道你钻研的越是高深,越觉得这大道韵理是高深莫测。

“没关系,就按照皮毛推演就好了。”

张文斌笑呵呵地说:“我也不是要你断吉凶知天命,不需要你推演以后的命数,寿命有多长下辈子投胎干什么,就只需要把她的命相推出来就可以了。”

“那学生倒是可以一试。”

陈伯面色严肃,也小心翼翼地说道:“前辈,我擅长阳数的推演,对于阴数的话不甚在行,也只能把她的命相推出来而已,至于其他的我应该是一壳不通了。”

他也是有点尴尬,毕竟这些玄学之术能擅长一门就不错了别说精通,术业一向都是有专攻的,他虽然名气大也有点本事但基本不沾丧事的活,这些对他来说一知半解煳弄外行人和半吊子还行,在老妖怪的面前他可没这个底气。

“没关系,我要她的表面命相就足够了。”

张文斌轻描淡写地说:“不需要你干其他的事,那些高深一些的估计你也不行,把这个给我弄好别出差池就行了。”

“是,那晚辈现在就去准备。”

在别人眼前超凡脱俗的世外高人,在张文斌的面前却是战战兢兢,陈伯心里很清楚除了害怕以外也有想争一口气的想法。

毕竟老妖怪再厉害总不能是全知全能的吧,他习得师傅真传别的不敢说这起四柱的本事在这里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甚至当时比他强的都没几个。

陈伯面色严肃,喊来了两个徒弟,搬来了一大堆的书籍。

巨大的实木长桌上,各类的书籍堆积如山,还有罗盘等一些看起来很正规的法器,准备妥当以后他就和徒弟按照霍彤的生辰八字推演起来。

而这会张文斌带着霍彤下了楼,霍彤不解地问:“前辈,不在那等个结果吗?”

“哪有那么快,这种活循规蹈矩很刻板的,四起柱推阳数容易,查阴数的话别说他一半吊子了,我去查那些文绉绉的文献都费劲。”

张文斌乐呵地说:“等吧,明天能出结果就不错了,这种可是标准的脏活累活,在那干等着也不是事我还不如找个馆子填一下肚子。”

这一说霍彤有点红脸,她一直守在别墅里,徐菲不在的话两手不沾阳春水的她即便有心也不知道该怎么照顾男人的饮食起居。

第07章

这一带还是比较繁华的,即便是在晚上还是灯红酒绿,经营夜宵的不是路边摊而是一些上档次的大馆子。

河豚宴不错但是不管饱,虽说这两天都没动用法力没什么消耗,但吃这东西对于张文斌来说就是补充能量,即便现在不饿多吃点东西先把能源储存着也好。

就像是车里的油箱不管是满的还是空的,起码要确保后备油的充足,这样有备无患才能应付任何的突发情况。

“霍警官,这里离你们警局比较近,你怎么说都是本地人有什么好的馆子推荐一下嘛。”

虽说食量就和猪差不多,不过张文斌也很在意东西的口味,在没有特殊要求的情况下满足口腹之欲还是需要美食比较好,毕竟一世为人到了这会可不能委屈自己。

霍彤自然知道张文斌的胃口,她是脸一红说道:“我们单位有食堂,平日里我都是在食堂吃的,在宿舍的时候肚子饿了就会在周边的店里对付一点,不过那都是那种比较简单快捷的苍蝇馆子。”

“苍蝇馆子好的,人间烟火气…我也去开开眼。”

一座再繁华的现代都市都有犄角旮旯,城中村遍地都是苍蝇馆子,不过和破旧的老城区压根就没法比,城中村的都的盒饭之类的居多,口味特别的难吃但剩在一个便宜。

老城区的房子破归破住的还是本地有钱人,城中村就全是打工的苦命人了,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谁也不会挑剔什么,所以论起口味这东西还着实一点可比性都没有。

像电视上拍美食纪录片,好吃的苍蝇馆子都在看着破旧但价格高昂的老城区,城中村就是便宜的夫妻店和小加盟店居多,吃了这么多年张文斌多少也是吃吐了,因为这些小饭店就只有便宜一个优点。

警察局的宿舍就在大楼的后边,隔了一条街一个很封闭的社区,管理宽松也没个门卫,因为一般的小偷小盗脑子不出问题是不会来这犯案的。

摩托车停下,霍彤就殷切地介绍说:“这一家是东北的水饺,主要是做晚上的生意,白天几乎都不开门地方不大不过东西很不错。”

她也算明白了,老怪物看着年轻不过实际上就是老人那样古井无波,要说欲望的话对女人的欲望似乎不像正常男人那样的强烈很能克制,在吃方面才是他的爱好。

美食,美色,皆有一个美字,明显老怪物把更多的时间花在吃上。

这还不到十点吃夜宵的人不是很多,临街都是两三层的老建筑,有点老旧也有点特色,在霍彤的带领下走进了那家饺子馆。

门脸不大里边很宽敞,胖胖的老板娘热情地招唿着:“霍队长,这是带你们队里的小年轻过来吃东西啊。”

看样子她是误会了,不过霍彤也懒得解释,点了一下头走上前轻车熟路地说:“前,文斌你看一下这里的菜单看吃什么吧,这里的咸菜是最好吃的,下饭下酒都不错。”

张文斌凑上前一看,很典型的一家东北馆子,就看摆在桌上的凉菜基本就能看得出来。

凉拌的海带丝,豆腐丝,豆芽丝…

除此之外还有拍黄瓜,和一旁凉拌的芥末羊肚,和十分接地气的水煮毛豆。

“凉菜一样来一份吧,咸菜也是。”

张文斌抬头看了一下菜单,说:“韭菜肉的水饺来三两,牛肉锅贴三两,再来半斤的什锦水饺。”

“熏酱没什么兴趣,再来一个沾酱菜就够了吧,对了羊肉锅贴也来一份,四两吧。”

老板娘一边记着一边唠叨道:“你这点的有点多了,吃得下嘛。”

霍彤直接抢着说:“你不用担心浪费,这是有名的大胃王,他点了肯定吃得下。”

“那行,年轻胃口就是好,我就不多嘴了。”

老板娘问道:“喝什么,饮料,还是给你们烧个紫菜汤,酒的话我们店就只卖啤酒和自己家的地瓜烧。”

“来一斤地瓜烧吧。”

“霍队长什么时候也喝酒了??”

“下班时间喝一点不过分吧。”

老板娘是过分的热情,招唿着把二人带到了楼上靠窗的位置,没多一会凉拌菜和小咸菜就都上了,一斤的地瓜烧用锡制的酒壶拿了上来,要是冬天的话就可以给你烫暖了倒是个好东西。

“这个好吃!”

吃着芥末羊肚,喝上一口地瓜烧那叫一个舒服啊,张文斌也没想过有这样奇怪又好吃的搭配。

就着小吃喝起了小酒,地瓜烧比较冲还有点浑浊一喝就知道是地道的自酿粮食酒,对于张文斌来说这可比所谓的高档白酒和洋酒强太多了,因为万千怨魄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自然粮食酿造的酒。

“前辈,你一会试一下她家的锅贴,别人家煎饺子都是用的大豆油,她家用的是猪油味道特别的香。”

眼见张文斌胃口大开,霍彤是欣慰又松了口大气一笑,她虽说没女人那种贤惠和细心,但有着工作上的严谨和谨慎的习惯,观察东西其实特别的入微也有这样的好习惯。

其实她猜的方向是对的,不过不知道事情也只是一知半解。

一是张文斌本身就不挑食,二就是指定要吃某一种东西的时候,前提是借用学习了某一位的本事,作为交换自己成了媒介代替他去吃那些死了还念念不忘的美食。

除了这特定的情况,大多的时候都是在为自己补充能量或者说法力,而吃的东西大肉大酒为主可以讨好万千怨魄也算是两全其美,遇到问题的时候就能有某一位主动出来让自己借用人家穷极一生的本领。

而吃什么东西一开始张文斌也迷茫,不过后期算是摸出了门道,不仅骂一句就是他娘的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蛋子,还一个个世外高人穷凶极恶得不入轮回呢,一个个没见识得令人汗颜。

除了一些地方特色,或是眼红达官贵人才能吃到的绝品美食之外,他们对于口腹之欲的要求特别的简单。

过去吃个猪肉都是奢侈,别说是耕地的牛和战马了,那比人命可珍贵多了,鸡鸭之类的只吃公的母的还需要下蛋,所以母鸡汤一类的也是精华之所在。

再一个就是过去杂粮居多,所以大米和白面之类的精粮就显得弥足珍贵,馒头管饱都可以视为是人上人的好日子了,更别提是吃米饭,很多人家连白米的稀饭都只能偶尔吃上一顿。

在过去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猪肉的价格和珍稀程度远超现在人的想象,排骨那都是剔了卖肉,骨头一般弄得比狗啃过的还要干净。

穷人家能弄点骨头熬个粗粮粥都算是开荤了,猪肉的话五花肉那都是切开卖的,肥肉比起瘦肉贵了一倍还有余,而在过去肥肉那都是紧挨着要干体力活的人吃的。

肥猪肉,那可是上好的东西,瘦肉是好不容易攒点钱打牙祭,肥肉才是真正的美味佳肴,不管怎么烹饪都特别的好吃,就算是清水白炖那也是极品。

在过去肥肉那么珍贵,能炼成猪油入菜就是奢侈品了,就连炼下的油缩子那都是极品的美食,可想而知猪大油在那个年代的珍贵。

一般的乡绅地主也不一定吃得起用猪油炒或炖的菜,寻常百姓那更不用说了,菜全是炖的那一点油花就是植物油,哪舍得用昂贵的肥肉去炼油。

而口味上呢,官盐过去被皇家朝政把持,其珍贵的程度就不用说了,即便是你住在海边私晒盐粒都是重罪,已经先一步的确定了珍贵性和稀缺性。

在过去,很多的盐商那都是富豪,有钱但没身份也没地位自然不敢践越,房子不敢乱修就只能把钱花在吃上,这是唯一能体现他们地位的地方。

百味之长的盐都如此了,另一样重要的物资其珍贵程度比盐都要强上数倍那就是糖,在现代都是战略性的物资,而在过去珍贵程度可想而知,毕竟过去制糖可不如在海边或是井里取水晒盐那么简单。

因为糖的珍贵,完美地符合了女人喜欢甜口的特性,在过去是大户人家,达官贵人家的女人才能享受的奢侈品,别看以前的糕点说的夸张,但很多民间的糕点因为价格低廉压根就没法子放糖。

大多鲜花饼都没法放糖,放鲜花就是取一个代糖的效果,无所谓现代社说的浪漫寓意,真放了糖的糕点那在以前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哪怕是富庶的盐商也得通过黑市才能买到粗制的砂糖。

砂糖,以现在的眼光来看连半成品都算不上,但在过去那可是贡品级别的,尤其黑糖的话更是被视为女人养血气的大补之物,其珍贵程度甚至可以和人参媲美,也就到了清朝以后这种稀罕程度才有所缓解。

而在盐和糖之上,还有贡品级别的稀罕货色,就是各类的辛香料。

在过去航海时代尚不发达的时候,重阳节的茱萸被视为了顶流,而当辣椒,生姜,子姜和蒜各类的香料开始冲击着人们的味蕾时,这些香辣简直可以说到了物资级别的珍贵。

海上贸易,边境通商,这些就都是硬通货,甚至一度辣椒都被视为了药材,在过去的珍贵程度那是可想而知,就连芝麻那都是官府在管控的物资。

第08章

“味道真不错!”

猪油煎的锅贴,闻着就让张文斌精神一振,尽管知道这是系统的影响,但还是很喜欢并且乐意接受这种让自己胃口大开的感觉。

人生在世就是如此,哪怕你家财万惯也不见得能享受到人类本能的快乐,食欲就是其中的一种,尤其现代社会为了追求健康很多有钱人看着是吃的讲究,实际上对自己的心爱之物也只能忍痛割爱。

这家店的辣椒油应该是用鸡油炼的,比过去的猪肉还要珍贵因为鸡要下蛋,蛋都是一等一的补品就可想而知鸡的珍贵。

昂贵的辣椒,芝麻,和一定比例的五香粉,还吃出了八角的味道,对于古时那些万千怨魄来说简直是仙宴了。

张文斌这一顿吃的是特别的爽,全程霍彤都没怎么动筷子就浅吃了几口,毕竟对于她来说这东西经常吃,也说不出有什么好稀奇的,顶多就是说在这一类的饭馆里味道算不错。

酒足饭饱就离开了这一家店,在霍彤的推荐下继续往前走,很快地就找到了一家还是东北人的饭馆,不同的是这一家经营的是炒菜。

“霍队长来啦,快里边的包房打扫好了,我先给你上个大麦茶。”

这家店的老板一样的热情,嘘寒问暖的完全是东北人的那个感觉,有点一惊一乍不过不会让人感觉不舒服。

在包房里一坐,霍彤才笑说:“现在做生意都难,这条街上挂着东北菜的馆子很多,出外谋生的话其实哪的人都一样,面对外人的时候可以很团结,但窝里斗的话那也是无可避免的事。”

“就在这她们都打多少次了,我们调解得都很烦,最后我也有点火气直接把闹事的全抓了才能好好谈,这几家人就按照自己家的拿手菜分分别类,大家互不干扰才算是有了一点清静。”

张文斌不禁感慨道:“你们也是够累的,你是刑警还要管这个事,只能说这些个破事估计是鬼碰到了都会头疼吧。”

“没办法,精力不够一直都是这样。”

说着话这一家店的拿手菜就上了桌,说起东北那边的炒菜必不可少的第一样其实是很普通的地三鲜,其次就是锅包肉和肉段日本豆腐一类的。

地三鲜,蘸酱菜,那才是必点的,除非那些比较专业的杀猪菜馆,否则在东北当地的话闻名的铁锅炖鱼,或是炖大鹅之类的炖菜绝对没这俩的群众基础那么好。

沿着小街一路逛吃下来感觉特别的不错,苍蝇馆子就是一座城市的老城区吃起来最有感觉了,比较繁华的新区装修是高档但总感觉少了那么点烟火气,那么点人情味。

万千怨魂虽都是人杰,但多是平民百姓的出身,少有非富即贵的人上不了什么台面,所以更留恋的往往是这种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豪迈,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梦寐以求的好日子。

凌晨时分走在街上,已经逛到了街尾在想着要吃哪家店比较好,徐菲突然来了电话,霍彤一接起来面色有点尴尬地说:“我和前辈在外边吃东西呢。”

面对着徐菲她多少有点心虚,心里很尊敬这个善良的姐姐,但同时呢这会又感觉像被抓了奸一样,更复杂的是按照女儿的情况,她有点担心女儿看到了徐菲会不会也叫一声妈妈。

徐菲温柔地说:“还好我先打了这个电话,我闲下来有点担心主人吃得不好想过去看看呢,要是不打这个电话就扑了个空。”

这一说霍彤就有点愧疚了,徐菲的温柔贤惠似乎是自己一辈子都学不来的,她没在还那么关心张文斌,不管是作为女人或是女奴她都是合格的,应该是男人会比较向往的那个类型。

“小彤,你问问主人什么时候回去,还是晚上要到我这来住。”

霍彤声线温柔地说:“我今天出去给他买了新衣服,如果晚上他不回去的话我明天再送过去,正好也要叫一个保姆阿姨过去打扫一下卫生。”

张文斌接过了电话,笑道:“老师,你明天再过来吧,晚上还有点事要办。”

“好的主人,明天见哦,明天人家再伺候你洗澡,到时候又能吃到你的味道了。”

当街熘子一直当到了凌晨三点,张文斌这才叫霍彤把她的摩托车开过来,说:“时间差不多了,去鬼市一趟吧,一个月就开两次也真是够装神弄鬼的。”

说着话,张文斌一手环住了她的腰,一手拿着白酒继续用吸管喝着,难得的有饱的感觉整个人都特别的舒服,尤其是酒足饭饱以后那种浑身充满了力量的感觉让人无比的亢奋。

“鬼市为什么只开两趟?”

霍彤也颇是好奇,鬼市这东西全国各地都有,作为员警的她也参与过打击的行动,因为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也有很多违法的行为。

盗墓之类的有可能不过比较少,因为真正的盗墓贼都有自己的销赃管道,所以那里所谓的古董十有八九全都是假的就是在宰冤大头,上那捡漏那是极没脑子的行为。

不过鬼市的乱也不排斥真有假古董,但很多就是借鬼市的名义在销赃,比如是偷来的东西不好卖,一些假烟或是假币一类的赃物倒是小规模的通过鬼市销售出去。

张文斌翻了一下白眼说:“就是在装神弄鬼而已,鬼市每月只有初一和十五两天开市,因为以前大多是在县城外的荒郊野外,那些人本来就做贼心虚也怕碰上什么脏东西,就仗着这两天是祭拜土地爷的日子,有土地爷的保佑可以平安无事。”

“原来这样!”霍彤顿时恍然。

凌晨三点多,郊外大路边一辆辆的面包车陆续停下,有的踩着三轮车或摩托车就来了,形形色色的人汇集到一起陆续地把东西搬到旁边那块空地上。

现场看着很乱,但实际上可以看出很有秩序,沙石地上早已经用一些特殊的石粉画好了一个个摊位的位置。

“你看,鬼市其实是有秩序的,那些鬼市客进入之前提早交好了钱!”

张文斌带她往旁边走着,看着不远处一个古色古香,约五平方米左右的小旧庙说道:“那里就是土地庙了,鬼市客们出摊之前都会在那交五块钱香油钱,让土地爷保佑他们平安无事。”

“那里收钱的是谁?”

霍彤职业性地问着,在她看来这就是违法,第一这是不合法的经营,第二嘛有点地痞在收保护费的意思。

“警官,这种事还是睁一眼闭一眼的好,一般管用土地庙的名义开鬼市,收香火钱的可都不是善茬。”

张文斌笑吟吟道:“这种人呢一般以为人料理白事为生,八字够硬为了攒功德才负责这种事,这类人不说什么富甲一方但肯定不是穷人,收的这点钱他看不上眼绝不会揣自己兜里,而是实打实的在为土地爷积香火。”

霍彤很惊讶地说:“这人开鬼市不是为了自己敛财吗??”

张文斌一边抬步走去,一边摇头道:“不,自古以来为人料理白事的人都不缺钱,那些大户人家即便不孝顺但为了落个好名声都会大操大办,负责料理白事的伯公地位一向崇高,要请人家上府里做法事那可不是几两碎银就能打发的。”

“有的鬼市呢就是个噱头,用这名义装神弄鬼赚一点租金,不过我问了这边的鬼市倒是个真的鬼市,还是延续老传统由土地爷庙的庙祝来维持,虽说肯定也龙蛇混杂但混迹在这儿的鬼市客们应该有我想找的人。”

霍彤不禁好奇地问:“真正的鬼市,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张文斌笑吟吟地说:“为什么叫鬼市,因为见不得天日,除了怕官府以外也怕一些名门正派多管闲事,往往鬼市上出售的东西除了物品以外,甚至可以是一些你想象不到的古怪之物。”

“比如寿命…寿元,功德…或是特殊的尸身一类的,乱七八糟只有你想不到的。”

说着话走到了庙前,庙前做着一个粗布麻衣的老者,眯着眼睛看了看张文斌。

张文斌问道:“先生,你们这儿的香多少钱?”

“一千!”

老人不客气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请收好。”

一千块钱买了三根细香,霍彤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拦路抢劫都没这么抢的吧,关键一切自然而然那个老人家还一副很欣慰你那么懂事的表情。

张文斌上好了香,才转身说:“老人家,我想买雷击木,活木!!”

“哟,行家啊!”

老人眉头顿时皱了起来,面露难色地说:“现在这东西找的人少,出售的人就更少了,以前倒有摊子出来卖但现在少见了也不知道人还在不在,倒是有几个小摊子有雷击木,不过是真是假是死是活我可不敢保证。”

说着他拿出一张纸,写了几个数字递给了张文斌,张文斌看了一眼记下以后就把纸给烧了。

离开土地庙,霍彤问道:“前辈,这一千是买消息的钱?”

“对的!”

张文斌笑呵呵地说:“凡是来鬼市摆摊的,都得在他这交钱,真做买卖的也得交一个底,他收的第一个租金那是孝敬土地爷的,这打听消息的第二笔钱呢就由他攒着也不是进他自己的口袋。”

“用处呢?”

霍彤化身好奇宝宝,主要是女儿目前的情况,让她迫切的很想多了解一点这些已经被遗忘的历史文化。

“在过去,遇上谁都不认识的人暴尸荒野,或是哪个孤儿死了,哪个孤寡的男人死了没人送终,那作为一方土地就要管这人间疾苦。”

“由庙祝攒的这一笔钱,就是用来安葬那些可怜人的。”

张文斌徐徐道来:“这是行善积德,不管那个年代最怕的都是瘟疫,你按科学点的角度来看的话把人埋了好歹能处理掉这东西,过去乱葬岗虽说没墓碑和修坟,穷人买不起棺材的话起码包个草席。”

“草席的钱,包括抬尸上山,挖坑埋人的力夫也都是要吃饭要工钱的,这笔工钱大多就由土地庙出,因为官府几乎不会管你这个事。”

霍彤感慨道:“原来如此,那按您所说,鬼市不是我们理解中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也乌烟瘴气不见得都是干好事的,不过鬼市存在的初衷就是成人之美。”

“成人之美??”

霍彤感觉自己又懵了,鬼市这种地方还能用这样的好词形容。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佛不睁眼因为人间遍是疾苦。”

张文斌笑道:“鬼市,你可以理解为一个离经叛道的地方,在这里交易的多是见不得光的东西,至于原因嘛就是用途不太正大光明。”

“所以鬼市的交易,不限于只有物品。”

张文斌思索了一下,说道:“比如在路上有被车撞死的一只猫,所有人眼里都是垃圾了脏的不行也很臭,可懂行的人路过就可以看出那只猫有没有道行。”

“一只猫的尸体,在很多人的眼里没用,但在这里的话或许会成为宝物,明门正派炼制个法器,邪门歪道炼个害人的邪器都可能用得到,看似无用的鸡肋之物到了某些人的手上,可能会成为价值连城的宝贝。”

张文斌打了个很直观的比喻:“比如死在森林里的一只鸟,被人发现也不会多看一眼,可恰好这是只鸟妖,不管从生辰八字或是离阳四柱来说都和你女儿的命格吻合,从阳数和阴数都毫无瑕疵。”

“你女儿借鸟妖之尸还魂,不会出现任何的排斥和不适,天道亦能容它的话,那这鸟尸对你来说是不是价值连城的至宝??”

“是!”

霍彤斩钉截铁的点了一下头。

“所以鬼市是成人之美的地方,有的东西你千金难求,但在这里机缘巧合的话可能就能找到带,严格来说在这混迹的大多是精通各类歪门邪道的人,会到鬼市来求助的也都是一些疑难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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