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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游戏】(142-14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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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的人选,玄蛟卫宋钊,与梁清漓姑娘。宋兄乃是在青州与建南闯荡的玄蛟卫,

能力不用我多说。梁姑娘则曾经与花间派打过交道,也许能在濮阳借机抓住她们

的蛛丝马迹。」

薛槿乔换上了一件藏青色的宽袖长衫,与宗勤大师在正厅直直地站着,脸色

严肃地直入正题。薛家千金锦绣华服,玉冠金丝,仪姿典雅,然而堪称绝色的容

颜在她不怒自威的一对凤眸之下,反而被气宇轩昂的威严盖过了。

武者修行,练拳脚刀剑之外,还得练精神,气势,心意,内外相合。这种生

命本质的升华,最后达成的气质雕琢大得不可思议。哪怕我认识数个姿色不逊于

薛槿乔的女子,也不得不承认,薛槿乔作为这一代武林弟子辈的领军人,二流顶

尖高手岳峙渊渟的气度胜过我见过的所有其他女子。便是如今战力、眼界大增的

我,若有十成功力在身,所有招数底牌尽出,对上她也没有太多胜算。

当年误打误撞之下,英雄救美的竟然是这么一号人物,实在是飞来横运啊。

不过由此也看得出,哪怕是江湖说得上名号的高手,若是一个不慎中了阴招,也

会含恨而死。

而宗勤大师站在一旁,干净但色泽暗淡的僧袍毫不起眼,乍看远没有薛槿乔

那么夺目,但在我的精神感应中,他神色肃穆,巍然屹立,有如一座山岳般厚重

而深沉,比起薛槿乔的锋芒毕露,却是神韵深藏,宝光不露,境界更高一层。

这位佛门高僧也比方才在书房私谈时略有不同,右手竖握着一柄不知从何时

取出来的,足有两米长的锡杖,杖头串上了六根金环。我看到这支锡杖出现,心

头紧了紧。这是象征着受了燕京紫光寺册封,唯有大功大德的僧人才有资格授予

的「六环锡杖」,也是宗勤大师作为五台寺高僧的标志。

而五台山上,圆奕住持手中的那柄锡杖有九环,乃是中土大地上佛门掌舵人

至高无上的权柄。

「这趟任务,由唐禹仁施主带队,在路上与在濮阳,一切以唐施主的判断为

准。他的命令,形同贫僧与薛校尉的指令。明日辰时,请各位与唐施主会合。整

理好装备,易容之后便出发。」宗勤接过话头说道。

战争开始后,许多武林方的高手都被正式吸纳入了军部的麾下。薛槿乔在此

前便凭着自身的实力和身世,与揭发青莲案的功劳,得授从六品的员外郎,但这

不过是个散官职而已。在战时入了青州军部后,她倒是升了半级当上了正六品的

武校尉,虽然不能掌兵,却也有一定的实权。而宗勤身为世外人没有普通的官职,

而是燕京紫光寺赐封的「右僧正」,无有世俗的实权,但在宗教界里,权力不下

于一方知府,相当尊贵。

接下来的任务讲解我没怎么注意,毕竟两人说的内容都是我跟唐禹仁推敲出

来的,反而在注意周围的人的反应。还好,性命相关的大事,所有人都听得很认

真,这是个好征兆。

当所有的问题都被回答完后,薛槿乔蹙眉道:「我不想你们有太大压力,但

是这实在是我们主战派好不容易争取过来的一个表现机会。若是无有收获的话,

只怕田将军也会难以抗拒稳重派的压力,不得不龟缩在汴梁,等着叛军朝我们打

来。祝你们一路顺利,我相信你们必能成功的。」

宗勤露出了悲悯之色,双掌合十肃穆地说道,「此去凶险难料,贫僧在此谢

过诸位施主的勇气。愿佛祖保佑,阿弥陀佛。」

众人两两三三地离开了,但薛槿乔却留住了我:「韩良,你等等,我有话跟

你说。」

我让有些好奇的梁清漓去带小玉与唐秦两人先行一步,跟着薛槿乔来到书房。

「坐吧。」薛槿乔坐在椅子里,有些疲惫地合目,并没有立刻开口。

我等了半晌都没有听到她说话,只好问道:「槿乔,有什么事么?」

薛槿乔仍然闭着眼睛,轻声问道:「你觉得禹仁说得对么?」

这是什么送命问题?我汗毛倒立,非常小心地选择自己的用语:「禹仁在从

自己的立场和思虑说那样的话,你也在从自己的立场和权衡做出那样的决定,没

有什么对错的。」

薛槿乔睁眼自嘲地笑道:「没有对错么?那么我怎么觉得禹仁说的每一句话

都钉在我心上,让我的决断显得那么想当然呢?」

我非常识趣地紧闭嘴巴,只是尽可能温和地看着她,等待她的倾诉。

但她似乎不愿再说了,只是垂下头,红唇微微张合,跟自己斗气似的无声地

自言自语。

我想了想。这时候,也许薛槿乔需要的不是为她分析政治、战事、官场权衡

的人。也许她只是需要一个能对之诉苦的人。一个……朋友。

话说,薛槿乔她……有朋友吗?

我被这个在心中提出的问题震慑了一瞬,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除了我和唐禹

仁之外,任何曾经见过能够与她平辈相交,毫无顾忌地畅谈的人。她似乎总是端

着名门正派,达官贵族所要求的威势与自矜,从未完全地放下架子来与他人相交。

哪怕是她豪爽大方的态度,也不可避免地透露出几分仔细雕琢的刻意。

有时候,便是连我都会忘了,这个身份金贵的昆仑派大师姐,其实也只比我

大几岁而已,比唐禹仁、秦喜都要小。

想到这里,我原本有些举棋不定的心态稳了下来,有些明白自己该如何开解

她了。

「槿乔,虽然你我名义上是主公与幕僚,但我一直将你当朋友看待,我知道,

就算你口上不会承认,也一定把我当成志同道合的伙伴多于手下。有什么心事的

话,不必压抑着自己难受,可以跟我商量商量。哪怕我无法给你建议,说出来也

会好受一些。」我认真地说道。

薛槿乔稍稍抬头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幽静的丹凤眸中情绪难以读懂。

我见状,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不想说的话,也行,那我来猜猜你在为何

不快。一开始我担心你是因为禹仁过于严厉的话而生气,但我觉得你并没有那么

小气。然后听你说的,我又觉得是因为你觉得自己并没有能够做出『最』好的判

断,在与自己置气。嗯,若是如此的话,请别忘了,这也是宗勤师傅同意的决定

啊。」

薛槿乔长长的睫毛抖了抖,但还是没有出声,只是听着我说话。

我暂停了片刻后,话锋一转:「禹仁他其实对你抱有厚望,你也应该知道的

吧?不过这人确实有点不够体贴,只想到能让你明得失的忠言,却并没有考虑到

你所承受的压力。我支持你狠狠地拷打他一番。要论说话的艺术,禹仁还是不如

我。亦或者,这也是他对你的信心吧,能够有容忍批评的虚心与胸怀,还有能够

做出适合的决策的魄力。那是他对宗勤大师这种德高望重的大人物,也是对你这

种明日之星的期盼。」

桌后的女子面无表情地说道:「禹仁对我的期望太高了。有时候,我觉得你

也是。」

我挠了挠脑袋,问道:「其实我从来没问过你,因为我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你也从来都表现得理所当然的。但是现在看来,也许是我想当然了。」

「薛家长女,未来的薛府之主,燕朝白道年轻一代的第一人,昆仑派大师姐,

青州府战线的武林派话事人……这些职责与名头,是多么耀眼,多么光荣。但这

是你真的想要承担的东西吗?」

薛槿乔冷漠的面容终于露出了不一样的神色,似是郁悒,似是苦涩:「想要

与不想要,在责任面前,又有什么意义呢?相对于我得到的,这只不过是最起码

的代价而已。何况,我也未必不愿意,只是终于开始尝试到其中不如意之处了。」

她微微苦笑道:「明明我和宗勤师叔才是我们这派武功最高的人,却不得不

因为军部的命令镇守在此,蝇营狗苟,勾心斗角。将这么多高手聚集在一处却又

束之高阁,实在是让我难以理解。一想到我舒舒服服地坐在后方颁发命令,但要

把脑袋挂腰带上的却是你和禹仁,我便觉得浑身别扭。不仅如此,还要为了官场

上的筹码让你们的任务更加困难,实在是……恶心至极。」

「这我倒可以理解,虽然不一定赞同。」我解释道,「因为比起充分发挥每

个高手的用处,对朝廷来说,能够掌控局面才是最重要的啊。今天你作为一个堂

堂的二流高手可以不顾军部指挥自行去前线上杀敌潜伏,明天你就能为了什么其

他的原因继续违反官府的命令。如果大家都这么想的话,那岂不是乱套了?听话

的庸手和不听话的高手,无论什么时候,统治者都会选择前者的。」

薛槿乔皱了皱琼鼻道:「原来如此么,你倒是看得透彻。难怪我师父和师叔

都告诉我,若想要触摸到武学的顶峰,便不能被官府的这层身份太过拖累。现在

我才明白了,过去数月我的心境和精神都已受到了不少侵蚀,长久下去,还能打

得出心意如一的拳法么?」

我安慰道:「你能有这份自觉,就已比那些趋炎附势的人好许多了。我不知

道到底有没有能够尽责却不同流合污的方法,但我会尽我所能地帮你的。」

薛槿乔叹道:「如我意者不如人意,如人意者不如我意,宗勤师叔境界比我

高多了,也早就在官场中历练过,却也只给了我五个字:尽人事而已。」

「如你意者,又会是什么样呢?」我问道。

这个雍容的女子直了直背脊,脸上多了几分意气风发的豪情:「当然是用这

双掌去杀敌,去打碎那些野心家的阴谋,去解救那些如清风山下的我那般绝望而

无助的人们。而不是被困在书房里,军帐中,与自己人勾心斗角。唯有如此,才

不负这身武功,不负我肩上所承担的期望,不负薛家之姓,昆仑之名。」

我这个锦衣玉食,天之骄子的主公靠着出身和天赋超越了性别在这古代王朝

所施加的天生枷锁,但这也不是没有代价的。薛槿乔那算不上宽阔的肩膀上,负

担其实真够沉重的,但她却不因此退却,只是苦恼于无法亲自做更多,更务实的

事,让我十分欣赏。

我笑道:「心有凌云之志,能为常人所不能为。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过你说起

自己的理想与志向,但这很有你的风格呢。以后要还是有什么苦闷烦恼的心思,

哪怕只是想再找个人重温一下这番豪情,大可再找我聊聊。」

薛槿乔努了努嘴道:「比起你那真正要跟你出生入死的小媳妇儿,我差得远

了。」

我怔了怔:「为何这么说?」

她挑眉看着我,似笑非笑地说道:「虽然我与梁姑娘不熟,但对你我还是有

几分了解的。若不是她执意要与你同行,你怎么可能带上自家娘子去做这等险事,

以至于小玉都要在我这儿照看几天?我倒是有点不解,你为何会答应了?」

「你猜得很对,这确实是清漓她主动要求的。」我无奈地耸肩道,「就如你

想要脚踏实地地去做些自己认为有价值的,能够真正证明自己的东西,清漓她也

有自己无论如何都想要做的事。那便是……帮助到我,保护我,保护我们这个家。」

「你不阻止她?虽然这份心十分感人,但实际上她只会让你更加分心和危险

啊。」薛槿乔蹙眉追问道。

我平静地答道:「也许吧。我有一些底牌,足以保护她和保护自己。也许我

这么做确实有些托大了,但,这是她与我在一起后,第一次地,作为我的伴侣提

出的自主意见,与我相左的意见。她之前在一个时时刻刻需要谨言慎行,隐藏自

己真正想法,迎合他人的地方栖身了那么久,如今终于开始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

人了,我自然是要尽可能地鼓励她不用害怕。」

「呃,这么说好像我是刻意拿这次任务当成开解自家媳妇的机会似的。别误

会啊,若不是花间派那层关系的话,我确实会劝她安心留下来的。唔,你看,这

么一来,我跟你一样,同样为了这样那样的原因,往这任务里塞进了一些不应该

的变数,是否好受多了?」

薛槿乔没理会我的俏皮话,有些动容地看向窗外,轻声道:「梁姑娘找了个

好夫君啊。」

第一百四十四章:为夫的底牌

「薛女士与你谈了些什么?」是夜,梁清漓与我在寝室收拾行李时,好奇地

问道。唐禹仁和秦喜两人今晚又来吃了一顿便饭,我们四人仔细地讨论了明日的

任务之后,他们便告辞去各做准备了。

「谈了些她今天被禹仁的问题勾起的苦闷。要知道,她可是十分厌恶官场那

种阴谋算计的性子,如今捏着鼻子跟那些大人们周旋也不过是大局为重而已。」

我将一些衣物包裹好,应道,「还聊了一些关于理想,关于身份和期望的东西。

要当一个那么耀眼的人物,也有不为人知的艰难之处呢。最浅显的便是,她应该

没什么朋友,也估计没什么机会谈起这种话题,恐怕是憋坏了。」

梁清漓道:「奴家总感觉……薛女士对待夫君比起对待其他人时,哪怕是唐

大哥,都有所不同呢。也难怪她能跟夫君聊这些事。」

我下意识地躲了躲媳妇儿忽然有些锐利的眼神,讪笑道:「因为某些这样和

那样的原因,她曾经对我表示过好意。可能也有这层关系吧。」

出乎意料的是,梁清漓只是赞同地点了点头:「嗯,奴家也是这么认为的,

夫君可不要小瞧女人的直觉哦。啧,不过夫君的魅力确实过人,连那么位高权重

的奇女子也被俘虏了,奴家该要小心么?」

「这都是你我确认关系之前的事了,之后咱们非常识趣地保持了距离。放心

吧,我可没有对她有任何那方面的意思!」我连连摆手,信誓旦旦地对她如此保

证。

梁清漓乖巧地嗯了一声,若有所思地不住梳着肩前的发丝。

眼看这话题要往有些危险的地带前进了,我赶紧改变方向:「咳咳,说起来,

明天就要出发了,我得现在跟你交代一些东西。」我站起身来,从房间角落一个

放着我们私物的大箱里取出一个小小的木匣子,然后坐回她身边。

「濮阳一行,你紧张吗?」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举动让梁清漓愣了愣,沉吟了片刻后才答道:「紧张,不

安,却也有些期待。奴家,奴家不知该如何反应呢。夫君也有不安么?」

我诚实地说道:「肯定会有的。不仅是为了我,为了禹仁和秦喜,更是为了

你。虽然我不想让你有任何额外的担忧和顾虑,但是你与我们同行,我确实无法

不为你的安危担心。」

「奴家——」梁清漓满脸歉意,正欲开口,却被我打断了。

「不用道歉,这是你我一起决定的事,不要觉得你会是拖累了我或者这次任

务的人。我只是为这个匣子里的东西铺垫而已。你没有看过里面的东西吧?」

梁清漓摇头道:「没有,里面是什么珍贵之物么?」

我笑道:「这里面啊,是为夫的杀手锏,这次为了保证你的安全,不得不用

出来了。」

我打开了木匣子,取出了里面一小沓画满了弯弯曲曲的字迹的黄纸,对好奇

之色难掩的梁清漓说道:「道士法师开坛作法的场面你有没有见识过?降妖捉鬼

的故事想来也肯定听过一些吧?这便是他们最常用的手段:符箓。这张叫六甲神

力符,是可以增加你的力气的,这张叫六甲神速符……」

「……用真气激发就行了。这份本领是我压箱底的东西,可别泄露了出去。」

我耐心地将降临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做的符纸作用解释了一通。梁清漓一开始听

得兴致盎然,但在我说完之后,脸色已变得十分微妙。

「这是我机缘巧合下学来的道术……嗯,你一定很好奇吧,抱歉,等我们回

来了我再从头到尾地解释一下来历,总之离不开少时遇到异人,传授了一些本领

的那一套。说起来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当初学了这份本事时,还结识了两个好友,

好几年没见到她们了。这段时间我联络上她们,已说动她们助我们一臂之力。濮

阳之行你说不定有机会能认识其中一人。」

梁清漓目光灼灼地看了我半晌,最后感慨地说道:「夫君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和本事?先是学识,然后是奇思妙想的发明,现在连道术都会。奴家理应惊奇的,

但却已开始觉得夫君诸多出乎意料的能耐是理所当然的了。」

这次回大燕,哪怕小心着没有把划时代的知识都照搬过来,为了提高生活质

量,我还是「发明」了肥皂,牙刷牙线之类的物件,甚至还奢侈地用上了简陋的

厕纸。这些小玩意让梁清漓和小玉感叹不已,虽然一开始还会追着我东问西问的,

但用了半个月后就没有任何心理障碍了,尤其是肥皂和厕纸,好用就是两个字。

我扯了扯嘴角道:「这次的符箓是我真的压箱底的本领了。这事儿得保密哈,

连禹仁和秦喜都别让他们知道。不过那两个朋友之后你们会认识的,她们是特意

来支援我的秘密武器。」

太清道贵为大燕第一教,玄宇真人作为堂堂的燕朝国师,我都不知道他知不

知晓真正的道术。这种跟牝牡玄功同类的跨维度本事,还是隐藏得深一点比较好。

梁清漓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后忽然又问道:「奴家虽然从小便

听闻过道教高人降妖除魔,上天下地的故事,但长大之后,大家都说那不过是道

士天师们武功练得高深,在人前显圣被传得神乎其神而已,实际上并没有法术神

通这种东西。」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有也会是藏得比上乘武功还要宝贝。」

我猜测道。

梁清漓歪了歪头:「夫君将这么隐秘的东西交给奴家,不担心么?」

我没好气地说道:「我担心的是自家媳妇在凶险的敌境内陷入危机。有本事

保护你周全,自然要全部用上了,这种时候谁会浪费时间担心泄漏秘密啊?」

身边的恋人展颜一笑,像是朵盛开的花儿那样明艳。她挽住我的手臂在我脸

颊上重重地啄了一下:「嘻嘻,对不起,夫君明明是为了保护奴家才将这份秘密

分享的,但无论如何都想听夫君亲口说,这是为了奴家所做的。」

我点了点她的额头说道:「非要为夫说些甜言蜜语是吧。」

「奴家可爱听夫君的体己话了。唔,又有哪个女子不爱听意中人的情话呢?」

我板起脸道:「礼尚往来,你可准备好也对我说些好听的话了么?」

梁清漓垂下眼帘道:「奴家哪怕在聚香苑待了那么久,也没有像夫君那样坦

荡的心境,能够对上恋人十分诚挚地尽言心中的情意。不过……」

她突然将我推倒在床上,玉指轻轻刮过我的颈部,咬着嘴唇道:「面对夫君

时,奴家却对这样的大胆示爱,毫无害臊之意呢。」

朦胧的暖黄烛光下,梁清漓的身子披上了一层暗色的纱巾,这样扑在我身上

时,只看得清她的轮廓与那对黑白分明的杏眸,其中轻漾的绵绵情意让我怦然心

动。入寝之际,她只穿了薄薄的白色短衫与之下的亵衣,因此跨坐在我身上,衣

衫不整的样子,令傲挺的峰峦与玲珑的身段尽显。

我口干舌燥地说道:「这个,明天我们要出远门,今晚不好太耗费精力吧?」

丽人埋首在我的颈间,轻轻地亲吻着我的下颌,温软如玉的身子贴了上来,

那柔若无骨的触感让我的防线一触即溃。

「夫君说得对呢……那么,咱们修炼吧?」她抬起头来,可爱地眨了眨眼。

我不住地点头:「啊,对对,修炼,修炼,咱们修炼。」

这女人该死的甜美!

于是寝室内莺声燕语,春色满园。

第二天,我们一大早便带着简便的行囊来到唐禹仁的屋子与其他的人会合。

唐禹仁已准备好了我们的伪装与新身份:他、真守、孙倩三人是普通的居民,景

伊是个进城寻亲的村妇,秦喜是个码头工,宋钊是小贩,我和梁清漓则是一对来

自顺安避难的小夫妇。

关键在于梁清漓的身份。若要跟花间派的人搭上线,必须要有一层说服力足

够,但又让花间派弟子很难探底的关系。林夏妍考虑到自己在青州与顺安之间奔

波,无法轻易与梁清漓见面、解惑,便为她在门派里打了招呼,以方便她日后能

够在大城市里与花间派的长辈碰头。后来在我的介入下,有些不情不愿地没有用

真实身份,而是用了化名在门派里留了份备注。

据林夏妍说,她这些年来在外奔波,诸如梁清漓这般在大燕各处收入门下的

弟子辈也不是一个二个,因此哪怕她贸然上门打扰,也不会被拒之门外。梁清漓

考虑到花间派经营的生意,一直没有去与其他门人接触,内战开打之后更是被我

明言禁止与这站错队的门派扯上关系,因此一直雪藏着这层身份,没想到这次倒

是派上用处了。

我的伪装更是完全围绕着梁清漓这个「记名弟子」的身份,「苏芮」,来设

计的。我们是一对来自顺安的夫妇,为了远离战火逃到青州来,没想到还是逃不

掉。苏芮受够了颠沛流离的日子,决定与那位记名的师父所言的门派接触,寻找

庇护。当然,为了让这个背景故事有没有明显漏洞,唐禹仁煞费苦心地为我们设

计了许多需要记住的细节,在昨晚离开与我们商量了方方面面的准备。

另外一个我未曾考虑过的问题是口音。真守是青州本地人,没有问题。景伊、

梁清漓、和我都不是青州人,不过燕州、顺安与青州相邻,三府之间商贸发达,

口音虽然依稀不同,也不算罕见。三个玄蛟卫不用说,熟识不同的口音是基本功。

远居西凉的孙倩则有些麻烦,还好她虽然是藏剑宫的弟子,却不是在派里长大的,

而是出生于青州,而后离家拜师。

当然,我没想到这一层,唐禹仁却自然想到了,并且私下跟我说,若有实在

糊弄不过去的人士,比如口音极为明显的蜀州或者西凉本地人,那就真的只能请

出队伍了。还好,这些门派在派遣弟子助力时,好歹也是考虑到了对地域熟悉这

一层的,没有将那些与青州毫无关系的人给送来。而他准备完毕后,我左看右看

打量了好一阵子,不得不承认神机营可能确实有点黑科技,或者是唐禹仁的肢体

姿态太自然了,因为怎么看都没能发现他的左臂竟然是义肢。

「进濮阳之前每日只吃一顿饭,不能显得太精神了。我们这行人一看便不是

过饿日子的,不然的话装成走投无路的乞丐更容易混进去。」唐禹仁在路上说道,

语气轻描淡写,但话中的意思让我们几个没有潜伏经验的人面面相觑。

孙倩与景伊两人被唐禹仁的易容术一阵捣鼓,弄成了面容蜡黄憔悴的样子。

孙倩还好一点,一身灰白的旧衣裙虽然明显穿了很久了,但好歹也足够干净整齐。

景伊则是完全变成了农村妇人的样子,之前盘在头上的发髻拆下,蓬乱地扎在身

后,衣物虽然没有太多污垢,但好些时日没洗涤,原本的淡色已有些泛黄,散发

着有些发馊的气味。

景伊年长一些,看起来也有过行走江湖的经验,因此只是咬牙忍耐着,并无

怨言。反而是孙倩,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好好的大派弟子标志性的西凉细剑

不能带,颇为优美的仪容身姿也被弄成面黄肌瘦的样子,在我们出城后听到唐禹

仁这句话忍不住抱怨道:「唐兄,真的有必要做到这一步么?濮阳成千上万的居

民,叛军怎么也不可能排查得这么紧吧?」

唐禹仁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我叫孙贾。」

孙倩噎了一下,看着他的死人脸,终究是识相地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垂下

头不满地对自己嘟囔,让景伊有些哭笑不得地拉着她低语。

宋钊对此幕视若无睹,眺望了一下官道后问道:「咱们今天和明天走一整天

的话,第三天早上便能开始见到叛军的斥候了。到时候怎么应付?」

「进入濮阳百里内就不能在官道上走了,而且得趁夜入城。苏芮和张沛另外

斟酌,他们要尽量表现得自然一些,出城入城都得有官方的记录。」

张沛自然是我的化名了。据唐禹仁所说,我这张路人脸相当适合做潜伏工作,

属于那种稍稍调整便能换张路人脸的优秀模板。反而是梁清漓因为拥有被花间派

看中的资质,哪怕相貌被调节了,也还是保留了几分秀美。

哪怕是号称对女性无条件接纳的花间派,也不能免俗地看脸,而且尤其看重

色相资质,真是令人绝望的世界。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谈着任务的事,在正午前便走了三十里路。就算是在场

众人里武功最差的某韩姓男子,也有足够的耐力一天在崎岖不平的郊野走七八十

里路,因此预期能在大后天抵达不到四百里外的濮阳。

汴梁的地理极为优越,相对于商丘和濮阳来说,地势十分平缓,土地更是比

后者还要肥沃。在阳光充沛的立秋时节,绿黄交杂的农田一望无际,视野所及之

处尽是长满了势头喜人的庄稼。偶有几棵树木,也不过是那广袤的农田中的些许

点缀而已。

农田与郊野生机勃勃,蛙虫鸣声不住,但眼看汴梁城墙已在身后成了矮矮的

一道屏障,人烟也肉眼可见地稀薄了下来。以至于到黄昏,我们来到六十多里外

的一座小村落时,发现里面空空荡荡的,只剩下几个在院子里晒太阳的老人。与

之交谈了几句后,发现年轻人都因为害怕战火蔓延,躲进城了,只剩下几个这些

不愿走或者走不了的老人。

「贼军真打到这儿来了也没咋地,反正俺也没几天好活了。」其中一个耳聋

眼花的老者如是说道,这种感想似乎是几个留下来的老人的共识。

「孙兄,离濮阳还有几天脚程,今晚咱们总能在这里歇歇吧?」孙倩在为数

不多的一家内里亮着灯光的屋子外,话里有话地对唐禹仁询问道。

唐禹仁点头道:「可以。不过明晚开始就不行了,你们要做好准备。」

之前与我们交谈的老汉很热情地让我们在他隔壁儿子家的屋子里借住,我们

顺便还从他那儿买了些熟食就着干粮吃。

由于白天被禁止吃饭,又赶了一整天的路,此时我们已饿得饥肠辘辘了。我

对身旁一整天都显得格外安静的梁清漓说道:「还好吧,不算太累吧?」

她微微笑道:「夫君不用担心,奴家好得很呢。」

吃饱饭了,并且仍然在一个相对平和安全的地方入夜,众人的谈性也起来了。

江湖儿女,除了各自武功修行之外,谈得最多的便是四方游历的见闻。

孙倩与景伊不知不觉也坐到梁清漓身边来。聊了一阵后,孙倩很直截了当地

问道:「苏芮,你当初是如何跟花间派扯上关系的?她们虽然无处不在,但也可

神秘了,我只听派里的师叔们提过。」

梁清漓简略地描述了一下「苏芮」这个身份的经历;虽然在场的都是自己人,

但她与林夏妍的关系最好还是保持秘密。

景伊听了后,也忍不住插嘴道:「这次潜伏需要你和张沛深入敌方巢穴,你

不担心花间派的人怀疑你的身份么?」

在房间另一边的宋钊插嘴道:「不至于。如今花间派在被叛军攻下的城池里

作风一改往常的低调和隐秘,变得相当公开了。而且因为门派武功的风格,她们

也不怕有人想混进去;若要修得云雨花露诀或者牝牡玄功,必须要有门派钦定或

者认可的双修对象,并且必须吸收进青莲力士的队列。哪怕是安插细作进去,这

么一趟下来也损失相当大。」

孙倩若有所思地说道:「花间派的武功么……也不知她们的离情剑法、梅花

剑诀比起藏剑宫的剑法如何。苏芮,你可学过?」

梁清漓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奴家是学过离情剑法,但从未与敌厮杀过,

不比师姐剑法娴熟。」

秦喜这时也问道:「藏剑宫的剑法独步天下,不知路师妹学的是哪一部?」

化名路小玖的孙倩自傲地说道:「我拜入的是截道殿,学的三十六路流云刺,

算得上一流剑法。」

「流云刺至快至灵,疾如风,轻如云,据说练到上乘地步,留神忘形,聚散

无形如云雾,无从预判,无从招架,剑起剑落不动声色,确实是一等一的剑法。」

秦喜点头称赞。

藏剑宫派内分六宫殿,每殿传承的剑法和特色各有不同。比如九曲殿是其中

最注重招式变化,以繁入技的一派,截道殿则是注重剑势意境,意在招前的一派。

「曹兄的霹雳六阳刀也久闻大名啊。我在西凉时便听闻新一代的玄蛟卫里,

曹兄的刀法是排得上前三的。」

「虚名而已,当不得真的……」

话匣子被打开后,大家都放松了不少,连话不多的真守和宋钊也颇有兴趣地

参与了进来一起讨论武功和见闻。

我对始终安静地在观察众人的唐禹仁问道:「我们这行人里,你看谁身手最

好?」

唐禹仁淡淡说道:「吕薇练的是太清道的玄霄玉鉴,气息悠长,功力最深。

曹柏的霹雳六阳刀法当属在场所有人里刀剑造诣最深的,若未受内伤,我用上覆

海针都略有不如,可惜他受了重伤后不如以往。要说综合战力,估计还是姚景深。

他的断崖刀法比曹柏逊色一筹,但内功精纯,而且常年作为玄蛟卫出任务,经验

丰富,离二流战力也不远了。路小玖虽是藏剑宫弟子,反而排不上前三,跟真守

相似,招式学会了精髓,但经验和火候尚浅。」

我和梁清漓都了然地点了点头,宋钊的武功看来也不容小觑。

「孙兄觉得这行我们会用得上这些武功套路么?感觉我们要是开打,这身伪

装就作废了啊。」

唐禹仁眯了眯眼道:「难说。这次任务以隐藏身份为重。真要出现这种情况

了,怕会是万分凶险的危境。那时候凭我们的武功,也难说到底能否逃出生天。」

我和梁清漓对视了一眼,均是有些担忧。濮阳,现在的濮阳,又是个什么样

的情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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