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谁在钓美眉啊!原来是侯岛。”在离开侯岛不到一米处,就有个女生小声咕噜说。
随后,其他几个女生就哄笑起来了。
谁啊?难道这世道到处都是人走茶凉吗?难道学生就可以这样评价她们曾经的班主任老师?侯岛听到这话,心里来了一股无名怒火,脸很快就红了起来。他感觉到这声音很熟,但只能看到她们的背影,看不见她们的面容,而一时又想不起她们叫什么名字。
马艺德好像根本就没看出侯岛的尴尬,笑着对他说:“刚才是你原来带的那个班的几个女生,给你打招呼呢,你还没认出来她们吧!她们是刘佳佳、张晶、鞠利霞……”
经马艺德一提醒,他很快就想起来了,刚才与他打招呼的就是那几个女生。其中,刘佳佳就是他帮她量过体温的那个女孩,而刚才说他钓美眉那句话的也是她!
嗨,现在的孩子都这样!侯岛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难道未婚的男人除了钓美眉就没其它的事可做吗?咳,钓美眉就钓美眉,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好事说不坏,坏事说不好。她说你钓美眉,难道你还犯得着去与她解释或者争辩吗?你可是她的老师,没必要与学生较真的。
再说,他今天受到了那点事的刺激后,来到这里找朋友聊聊天,遇到了让他开心的师娘殷柔,也算得上是钓美眉吧!侯岛想到了这些,就没把那事放在心上,而是继续与马艺德闲聊。
……
他们在校外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殷柔出来了。
随后,他们一起到了一家叫做红楼续梦的湘菜馆,在一个名为忆湘馆的包间坐落下来了。这个包间为什么要起这样的名字呢?难道是像餐馆的名字一样在模仿红楼梦?忆湘馆的意思是回忆萧湘馆,还是湘菜馆里面值得记忆的那个包间的意思?侯岛仔细想了想,推敲了推敲,但始终没想出究竟是哪种意思,只觉得像他的师娘一样,有几分神秘,有几分令人搞不懂。
他师娘殷柔年轻、漂亮,有气质、有学历,却偏偏嫁给了近60岁的庄德祥。如果这勉强能用“爱情没国籍、没民族、没年龄限制”来解释的话,那么殷柔为什么会像庄德祥那样对侯岛和狄丽丽好,就难以理解。今天,庄德祥和狄丽丽两人的“辛苦”,让他明白了庄德祥平易近人、不惜教授之尊帮他搬家的原因:为自己快活起来方便。但殷柔为什么也像庄德祥一样和他们打成一片呢?她为什么对他有那么一点点暧昧或者说是挑逗呢?难道有别的更深层次的秘密?……
侯岛正在仔细思索其中的缘由时,服务员上来请他们点菜,询问他们要点儿什么。这个服务员是典型的南方女孩,长得白皙,苗条,声音柔柔的,偶尔夹杂着点乡音。侯岛转头看了她一眼,拿过菜谱,递给了殷柔,请她点菜。
在餐馆里吃饭嘛,请他人点菜是对他人尊重的一种表现。一般而言,买单者往往是主动请被请者点菜的,晚辈往往主动请长辈点菜的,下级往往是主动请上司点菜的,男士往往是主动请女士点菜的!这是不成文的规定,似乎也是一种礼仪,违背了或者不懂得这些,往往容易被别人认为是不尊重。
马艺德也非常热情,但不知怎么搞的,在端茶水给殷柔时,一不小心,将一杯茶碰倒了,水溅到到处都是,当然也溅到了殷柔的大腿上。
侯岛见一点茶水溅到了殷柔的大腿上,就赶紧拿一块餐巾纸在她大腿上擦了几下,并顺手摸了几把。她的反应也挺快,装作擦溅到大腿上水的样子,迅速把他的手推到了一边。马艺德正为碰倒了茶杯而感到窘迫,并没注意到这一点小动作。但服务员的眼睛很灵巧,看到这些后,忙不迭地说“对不起”。
殷柔也装作吓一大跳的样子,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赶快安慰服务员说:“没关系。”
“快点上菜!”侯岛见此,就赶快想办法将服务员支走。
服务员也很机灵,迅速说:“好的,您们抓紧时间点菜吧!我们一定会尽量快点上菜的!”
殷柔看了看菜谱,点了一个菜,就将菜谱递给了马艺德。马艺德礼节性地递给了侯岛,让他先点菜。但他没先点,推给了马艺德。马艺德假意推辞了一番,就先点了一个菜。随后,侯岛接过菜谱后,也迅速点下了几个菜。
上菜以后,他们边喝边聊天。
马艺德是山东大汉,嗓门比较大点,也比较兴奋,在饭桌上侃侃而谈;殷柔很少说话,做他们忠实的听客,不时微笑一下以示赞许;侯岛偶尔幽默几句,也只充当一个配角而已。因此马艺德展示三寸不烂之舌,也频频博得了美女一笑。
作为一个男人,能博得美女一笑,能有忠实的哥们儿听他侃大山,也不愧是件美事。但遗憾的是,对于结过婚的男人来说,美事不与老婆分享,必将难以长久,因为难免遭到老婆的催促。
果然,马艺德高谈阔论了一会儿,就不停地接到他老婆催他回家的电话。第一个电话是他老婆打过来的,第二个电话是他老婆打过来的,第三个电话还是他老婆打过来的……
有老婆孩子的男人就有牵挂。这一点,侯岛今天倒真见识了。男人下班没回家,就要接到女人的数个电话。从某种程度上说,马艺德的自由受到了一点限制,但至少说明他老婆还爱他,还非常在乎他。既然他老婆很爱她很在乎他,那么就不能因为与他喝酒而耽误了他回家,就不能让他老婆发脾气整他。
侯岛和殷柔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点,都劝马艺德赶快吃点东西就回去,省得大嫂担心。马艺德感到没面子,一个劲儿地说没事没事。但绝不是这样一个劲儿说没事就没事的!侯岛和殷柔非常理解他的内心,便坚决要求他赶快吃点东西,然后迅速赶回家去。有人牵挂,迟迟不回家,不仅仅是喝一点酒的问题,还容易伤及到夫妻感情。
在第四次电话响起时,侯岛就坚决要他先回去。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酒喝得有点高的侯岛居然把他推到了餐馆外,拦了一辆出租车将他送走了。
马大哥,你的心意我们领受了!大姐打电话要你回去,你就回去吧!省得大姐在家担心得不得了……
正文第11章这些馊主意
送走马艺德,侯岛感到他完成了一件重大的事情。因为他今天见到殷柔开始就想跟她单独聊聊。马艺德先走,不就给他创造了机会么?不是他实现钓美眉的天赐良机么?
侯岛一边想着这些馊主意,一边又回到了忆湘馆。
殷柔似笑非笑地坐在那里,看见他回来了,便笑着对他说:“马老师人挺不错的。恋家!侯岛,你也该学学了!给小狄打一个电话。省得她像大姐那样牵挂着你……”
他心里一惊:什么意思呢?难道她在笑马艺德怕老婆?难道她知道他和狄丽丽之间有什么芥蒂?难道她知道庄教授和狄丽丽那事?他一时难以猜出殷柔刚才那句话的真实意思,只好笑了笑说:“是啊,是啊,马老师是像我一样厚道可靠的人!”
“别贫了,给小狄打电话!免得她着急。”她迷人的脸上一下子写上了严肃,让他感到几丝颤栗。这个女人,别看长得美丽,性格文弱,但生气的样子还挺有威慑力啊!
“是啊,是啊,我打,我打!不过,你也是不是给……”他说着,拿出手机拨了一下狄丽丽的手机,但提示音一直报告“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便又打了座机,同样一直无人接听。不用说,他们快活后又一起到外面潇洒去了。
殷柔并没给庄德祥打电话,而是两眼看着他打电话的样子,神态显得平静而自然。
等侯岛收起了电话后,他们两人又喝了几瓶啤酒。他的酒量不很大,很快就喝得醉醺醺的。而且他没酒德,喝酒丢形象,不仅喝得脸红脖子粗,而且喝酒以后说话也特别无拘无束。但她的酒量却有些出他的意料。她喝了几瓶后,除了脸上有些微微的红色外,居然没一点醉意。不过,她一改刚才不说话的淑女形象,也跟他海阔天空地聊了起来,一点也没认输的意思。
殷柔给他谈了一些趣闻。她一口气把她那段有点沧桑的历史给他讲了一遍,最后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对于男人来说,女人的哭是不亚于原子弹的核武器。任何男人,在他喜欢的女人的哭面前,很难不产生一点怜悯之情,很难不去怜香惜玉。见到殷柔哭了起来,侯岛也怜香惜玉起来。
借助酒精的力量,他像照顾小妹妹似的给她拍拍肩,然后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说些安慰的话哄她。虽然他知道此时此刻殷柔说的话未必是真实,但酒后知己相怜,使他毫不犹豫地相信了她,毫无怨言地去充当她的听众,并尽量把他也融入到她那份情感中去。
过了一会儿,殷柔很开心地说,她好久没与人这样开心地聊天了。她说,这些成长经历,即使庄德祥也不知道。
他听了大吃一惊,没想到他们夫妻还有这些秘密相互隐瞒着,没想到她居然在他面前透了她内心的秘密。他一边安慰她,一边发出由衷的感叹。在他眼里,她是个过着富裕生活的,有着较高社会地位的贵妇人,哪里会有那些“苦衷”呢?哪知她是那样急切需要知音呢?
殷柔见他那样认真地倾听她讲话,非常激动,要他再陪她喝几瓶。他的肚子已经喝得鼓鼓的,实在无法继续喝,就推辞说不能喝。
她有点生气地对他说:“你哪像个男人?男人要有容量,要什么事都装得下,包括酒!不就是几瓶啤酒吗?一个大男人还怕几瓶啤酒么?……”
实在没办法,男人最怕女人说他不行。虽然是喝酒,但他也不想让女人看不起,尤其是他喜欢的师娘看不起。
于是,他便硬着头皮喝了几瓶。他实在受不了时,就到洗手间偷偷地吐了。他在镜子里一照,发现他满脸通红,像猴子的屁股一样猩红猩红的。但酒醉心明白,侯岛心里明白他酒喝高了,便捧了一点冷水,在脸上擦了擦,以便酒能尽快醒过来,以便他好受点。
回到忆湘馆后,殷柔看到他的脸红彤彤的模样,禁不住笑了起来。大概她也喝得有点高吧!她居然说他的脸红得像猴子的屁股那样粗俗的话。
他借机说酒话:“像猴子的屁股有什么意思,要像就要像女人的屁股!”
她也立即笑着指着他说:“你色,喝了酒就发疯。说些色色的话!占美女的便宜!”
听她那样说,他嘻皮笑脸地回答说:“酒色相连嘛!我是想美女想得发疯才有酒兴,眼前有美女陪,不醉白不醉……”
她看了看他,责骂他说:“人人说做人要厚道。你这个侯岛一点也不厚道,平时装得像正人君子,实际上一肚子坏水……”
他故意扭曲她的话说:“美女说**要侯岛,我这个侯岛倒还是真厚道,我倒是装得像非正人君子,不仅有一肚子坏水,还有一肚子墨水……”
见他说话如此浑,如此黄,她又红着脸责骂他说:“不分长晚!你连你师娘的便宜也占啊!你说该不该受罚呢?”
他红着脸,梗着脖子狡辩说:“凭什么?罚要罚得我心甘情愿!”
她立即笑了笑,替他纠正错误说:“不是心甘情愿,而是心服口服!你要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受罚吗?我告诉你吧!人家刀郎冲动一点,摸了别人的手,胡乱地说了话还要受到惩罚呢,你当着美女的面说**,不受到点惩罚不行。美女是要尊重的。你做出了冲动的事,说了冲动的话,是不是应该受到惩罚?”
他一时语塞,想了想但还是想不出反驳的话,只好对她说:“好,罚就罚!我是……”
“我是流氓,我怕谁!是不是这一句?好了。就罚你喝一瓶啤酒!”
“饶了我吧!我的脸已经喝得像猴子屁股了。再喝酒,脸不就要变成猴子血……”
“别贫嘴!非要罚不可!谁叫你这样不尊重美女的!谁叫你不尊重你师娘的!……”
“好好,认罚,行不?不过,我建议改种惩罚方式……”
“换什么方式?你想抵赖,是不是?”
“不是。我只是想……”
“想什么?”
“想把你背着在这屋里走一圈,代替惩罚!”
“不行!”
“那我背你走一百圈,行不?”
“还是不行!你小子想占我的便宜。休想!”
“那就把惩罚留在以后吧!”
“不行,以后犯错以后再惩罚,你现在必须要为你所说出的流氓话付出代价。”
“好吧,你罚吧!只要不喝酒,只要不让忆湘馆以外的人看到,想怎么样惩罚都行……”
“你一肚子坏水。为了让以后所有的女人在你面前不受欺负,你今天必须在我面前把一肚子坏水吐出来……”
“什么坏水吐出来?”他一时被这样简单又复杂的考题搞得不知所措。在平时,他想瞎编几句幽默的话哄哄美女时,只要动一点脑筋,就能想得出来。现在他要接受师娘的惩罚,在她面前把一肚子坏水吐出来,还真有点勉为其难。人他妈的就是这样,在不经意间“流露点肚子的坏水”很容易,要专门静下心来“把他的一肚子坏水吐出来”,就会发生思维停滞的现象,甚至他有哪一点坏也说不上来。
她不停地催他:要么一次性把肚子里的坏水倒干净,要么就罚喝3瓶酒。
侯岛被逼得有些不知所措,便又一次问殷柔:“换一种惩罚的办法。好不好?”
“不行!今天我非要为天下的姐妹们治理你这样有一肚子坏水的男人不可……”
没办法,酒肯定是不能喝的。他已经吐了一次,再喝肯定伤身体。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在她的教诲下,把一肚子坏水吐干净,以后乖乖地做个好男人。但他还有点顾虑,因为这个世道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男人肚子里没一点坏水,能讨得美女们喜欢吗?何况他是过来人,不比那些处男可以长时间忍受得住,过来人是不能缺少女人的爱的。
她的酒喝得也多,一直“不畏余力追色寇”,非要逼他把肚子里的坏水倒出来不可。
他没办法,只好说:“倒坏水也可以。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不要太过分了就可以答应你!”
他略略想了想,就对她说:“在师娘的教诲下,我吐掉一肚子坏水可以。不过,望师娘千万不要发脾气,一定宽容我的过失,因为我的一肚子坏水确实太坏了……”
她瞪大眼睛看了他一会儿,认为他在绕圈子,就很严肃地对他说:“别绕圈子!只要你能痛改前非,我就保证不发脾气!”
他见她答应了,就趁机对她说:“那好!如果你反悔了,发了脾气的话,就要罚酒一瓶!”
“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只要你痛改前非,把一肚子坏水给吐了,我就不发脾气。如果违规,就甘愿接受惩罚……”
“那我们拉钩!”
“拉钩就拉钩!”她伸出她的手,与他拉了一下钩。
在忆湘馆包间里,他就开始真诚地接受她的“再教育”,搜肠刮肚地把他对美女的一肚子坏水吐出来,然后彻底改头换面地做好男人。
正文第12章满肚子坏水
侯岛想了很久,想起了以前听过的一幅黄色对联,就把它坦诚向殷柔交待出来了:“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虾跳”
殷柔听了上联,迅速打断了他的话说:“你故意拖延时间,耍花招,是不是?罚你喝酒……”
侯岛胸有成竹地笑了笑说:“且慢,听完我的汇报再说。”
“那你就快点说出来呗!”她犹疑地看了他一眼,立即笑着说。
“师傅爱师娘,师娘爱床,床动。”他一边说,一边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真是卑鄙下流无耻,说这个……”她听了下联,不由得有些生气,禁不住拿餐巾纸丢到了他身上。女人嘛,男人在她面前说这个,她生气才正常,不生气则说明她与那个男人关系不正常,当然夫妻关系除外的。
“刚才还拉钩的。说我倾吐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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