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多事情不是消极躲避就能躲避掉的。就是在课间休息的那几分钟,发生了一件让他惶惑的事:文学院办公室的秘书打电话让他去一趟。
他只是一心想做个好学生,很少与院里打交道的,院里突然有什么事找他呢?他怀着极大的疑问,很不情愿地到了院办公室。
院办公室的秘书冲着他笑了笑说:“你就是侯岛啊?”
“是啊,找我有什么事吗?”侯岛十分惊异地回答说。虽然他从秘书的笑容里看得出,找他并非是有什么坏事,但他也想不起会有什么好事,因为他从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的,好处当然不会往他身上撞。
“你稍等!”秘书对着他笑了笑,就拿起电话,拨通了。
“接吧!”电话拨通后,秘书笑着将话筒递给了侯岛。
侯岛满腹孤疑,是谁打电话啊,有事不会打他的手机吗,干嘛要拐弯抹角儿地用文学院办公室的电话打,还要秘书给他拨电话呢!于是,他很惊疑地问秘书:谁啊?”
“你接吧,我有事出去了!”秘书并不回答他的话,将话筒递过来,同时站起来准备出去。
侯岛略有几分忐忑不安地接过电话,但没有马上通话。秘书见此,非常识相地出去了,并将办公室的门紧紧地关上了。
此时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侯岛一个人,而奇怪的电话又让他有几分惊恐。谁的电话,这样神秘?难道是外星人打来的不成?想着想着,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了。去他妈的,男子汉大丈夫,还怕接个电话吗?
他鼓起勇气,拿起话筒问道:“喂,你是谁?
“甄迎杰!”电话另一边冷冷地回答说。
“你!你找我有什么事?”侯岛听到电话另一端是甄迎杰时,不由得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与甄迎杰的婚外情人刘女士发生了那种关系,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上了师娘的床”,而他不像掌握庄德祥的把柄那样让其投鼠忌器,甄迎杰如果知道了那件事,如果要报复他的话,比宰一只鸡还要容易。
“我想找你聊聊!”甄迎杰依然冷冷地回答说。
“哦!”侯岛实在没料想到堂堂的校长助理那样的大领导会亲自在电话里说要找他聊聊的,因此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本能地回答说。
“下午没课吧!”甄迎杰又冷冷地问道。
“没有!”侯岛由于吃惊和意外,已经暂时失去了正常思维能力,居然顺着对方的思维回答说。
“三四节没课吧?
“没有!”
“好,下了第二节课后,你到行政楼车库门口等我!”甄迎杰像上级下达命令似的,不容置疑地时他说。
“哦,有什么事吗?”侯岛答应了后,又禁不住反问了一句。
“别问,到时候来吧!我挂了!”甄迎杰并不回答他的话,直接将电话挂了。
侯岛听到话筒里一片忙音,只好轻轻地将话筒放下了,打开门往外走。打开门时,他遇到了秘书,秘书见他灰白的脸,略略朝他点了点头,就又走进了办公室。
侯岛头也没回地走进了他上课的那教室。到教室时,他发现教室已经开课时,就不声不响地进去了,在他原来坐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他低着头,两眼紧紧盯着桌子,无法听进授课教授讲的任何一句话。授课教授是庄德祥。自从侯岛与殷柔有了那关系被庄德祥发现后,他对侯岛一心是除之后快,表面上却是不冷不热,反正以前那种亲密关系一去不复返了,相互之间各有小九九。因此,庄德祥见侯岛情绪不好也假装没看见似的,继续讲他的课。
正文第二节课下后,侯岛迅速收起书本,背上书包,对狄丽丽说:“我有事去了!你有事打我的手机!”
狄丽丽看了他一眼,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问他说:“你到哪里去啊?怎么这么莫名其妙!”
“你别问,如果我在24小时内没给你打电话,你就报警!”侯岛甩下一句话,就匆匆走了。
“有毛病!狄丽丽嘀咕着说。但仔细回味儿他那句话,又觉得不对劲儿,便瞧瞧地跟在后面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侯岛走到行政楼车库门口时,迎面开了一辆车,朝着他按了一下喇叭,随即停下来,将车门打开了。原来甄迎杰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了。甄迎杰探出头,时他说:“上来吧!”
“你有什么事就说吧!”侯岛并没有立即上去,而是扫描了车里一眼,发现车里没其他人,才大声问他说。
“你上来!我们找个宁静的地方去说吧!”甄迎杰见他犹豫着不肯上车,就再次对他说。
“……”侯岛看了看甄迎杰,没有说话,也没有上去。
“怎么?你怕我绑架你?哈哈哈,你太小看我了!上来吧,我们两个男人找个宁一静的地方好好谈一谈!”甄迎杰见他一直不肯上车,就立即笑着说。
“甄助理,我不是怕你绑架我,而是怕你开车带我出去的事被他人看到了有损你的声誉!”侯岛见甄迎杰说话比较真诚,并没有要绑架他的意思,就急忙解释说。
“你会开车吗?”甄迎杰依然很冷地问他说。
“会!”侯岛想了想回答说。
“那你来开车!”说罢,甄迎杰就从驾驶室里出来了,坐到后面去了。
侯岛略略犹豫了后,就钻进了驾驶室,主动承担了开车的责任。随后,他问甄迎杰:“去哪儿?”
“随你!只要环境好,人少,适合谈话就行!”甄迎杰想了想回答说。
“那去郊区吧!”侯岛听他说随他去哪里,悬着的一颗心就掉下来了,因为他不再担心甄迎杰会绑架或者请人揍他什么的,便建议去郊区,一个甄迎杰不熟悉地形的郊区。
“好吧!”
随后,侯岛将车开着在北京城内绕了大半圈儿,然后沿着朝阳北路到了那晚他与殷柔激情的温榆河畔。
到了那晚侯岛和殷柔发现甄迎杰与白燕在车内**的那条林荫道上后,侯岛特意将车停下来了,然后说:“到了,有事就在这里说吧!”
甄迎杰并没有说什么,立即下了车,转身对侯岛说:“下来吧!”
侯岛看了看他,就跟着下去了。
“你过来,我问你你个问题!”甄迎杰往前走了几十步,突然命令侯岛说。
“你有什么事就说吧!”侯岛看了他那表情,知道将可能要发生冲突了,便握紧拳头往前走了几步。
“我叫你过来再说!”甄迎杰突然提高嗓门命令侯岛说。
“我为什么要过来?你有什么事就说吧!”侯岛见他那样霸道,也提高了嗓门回答说。他深信虽然凭学识修养、社会地位、人际关系、经济实力等他都不如甄迎杰,但如果要动武的话,他是不会输给甄迎杰的。因此在此情此景他也并不害怕甄迎杰呵斥他。
“长了**的就跟我过来!”甄迎杰突然说出了一句极其粗普的话,以致连侯岛都感到吃惊。
“谁怕谁啊!过来就过来!”侯岛听到了他那句话,顿时热血沸腾,潜藏在他潜意识的男人的野性给激活了。他一边大声回答,一边紧握着拳头走了过去。
甄迎杰听到他走过来的步伐声,迅速转身盯着他问道:“你日了你师娘?”
“是的!”甄迎杰问这个问题时,侯岛心里略略一震动,但很快直截了当地回答了。他意识到,他们此时不是作为什么师生关系面对面的,而是作为两个男人,两个有点情仇的男人面对面的,没必要他妈的虚伪客气。
“你有种!”甄迎杰出乎意料地竖起了大拇指。
“过奖,这都是领导教导有方!”侯岛盯着甄迎杰的脸,冷笑了一下回答说。
“哈哈,我也日了我师娘!我们都是畜生,都是畜生!”甄迎杰突然仰天冷笑起来了,笑得非常阴森可怕。
“是啊,大畜生教出了小畜生!”侯岛继续冷笑着回答说。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甄迎杰止住笑,冷冷地说。
“问吧!”侯岛回答也同样冰冷。
“你日了刘欣吗?”甄迎杰再次问道。
“谁叫刘欣?”侯岛吃惊地问道,因为他想不起与他有过那层关系的哪个女人叫刘欣。
“你别给我装了?日了没有?”甄迎杰两眼瞪着他,眼神里弥漫着愤怒和仇恨。
“谁叫刘欣?”侯岛再次问了他一次。
“曼曼的妈妈,你口中的那个刘姐!”甄迎杰见侯岛真的不知道,便直接告诉了他。
“日了!”侯岛见事情到了这一步,既然甄迎杰逼着他摊派,与其窝囊地否认,还不如有男子汉气概点,做了就直接承认,因为既然甄迎杰要整治他,无论他承认与否,那都是避免不了的。
“我日你妈!她是我老婆!”甄迎杰见侯岛直接承认了,冲上前时对着他的头部打了一拳。
侯岛没有躲避,因为他觉得上了别人老婆心里有点愧疚,给他打一拳头解解气吧!很快,他的鼻子被打出了血。鲜红的血流到了他的嘴边,流到了他的下巴上滴到了地上,但他没有去擦,眼睛眨也没眨一下。
甄迎杰打了侯岛一拳,满以为侯岛会还手,至少会擦血的,但见他出乎意料的站着动都不动,便意识到遇到了血性汉子了,便觉得他自己不像男人。出于羞愤,他又上前打了侯岛一拳头,大声骂道:“日你妈,有卵子就还手啊!”
顿时,一股怒火从侯岛内心燃起了。他在挨过第二拳后,迅速出手还击,打掉了甄迎杰的眼镜,并很快将他打得在地上直打滚。但甄迎杰也很有骨气,没有喊一声痛,没有呻吟一下……
学生暴打了学校重要领导,这下麻烦大了!但侯岛顾及不了那么多,仍然在使劲儿地打他,打那个像他一样爱上师娘的床的男人……
正文第157章你尽情地打我吧
侯岛时甄迎杰一顿猛打后,随即发现有些不对劲儿,因为甄迎杰并不还手,而是听凭他打。这不对劲儿啊!即使甄迎杰打不过也不会完全放弃抵抗啊!即使甄迎杰对不起刘欣母女,也不该有侯岛来打他出气啊!侯岛虽然猛打甄迎杰,但尚未丧失理智,见他不还手便疑问重重,便即使停下来了。
“你为什么不还手?”侯岛停止打在地上滚着的甄迎杰后,随即大声问道。
“你为什么停止动手?。甄迎杰并不理会他,反而问出了令他非常意外的问题。在他反问的那一瞬间,侯岛发现他的鼻子血流了,嘴角流血了,但眼神里还有不服输的神情。“你打啊,你有种就接着打啊!”
“哼,你以为我怕你?我敢跟你出来,就不怕你了!”侯岛哼了一声说,“你为什么不还手?是不是没底气了?”
“你费什么话啊?你打啊,你有种就接着打啊!”甄迎杰又冲着他吼道。
“你不说你为什么不还手,我为什么要打你?打人也要费力气的!”侯岛见甄迎杰意味地求打,便来了一股浑劲儿,不搞清楚甄迎杰为什么不还手,坚决不打他。
“我欠打,你就打吧!”甄迎杰见他打破沙锅问到底,就直接告诉了他说,“你要有卵子你就打我啊!你要有卵子你就打我啊!……”
“你小看我,我不是莽夫,不会被你激怒的!你要我打你,不说清楚原因,我是不会打的!”此时,侯岛不知怎么的就像一头牛一样,来了犟脾气,甄迎杰求他打他都不干,而非要知道其中的原因。
甄迎杰坐在地上上下大量了一会儿侯岛,笑着时他说:“你有种,你他妈的有种。我当年要是有你这样,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了……”
侯岛两眼紧紧盯着甄迎杰,毫无表情,也不说话,内心略略有一丝藐视和怜悯。这个男人在外人看起来是极其成功的,没想到竟然如此没男人气概,心理还有点变态,求别人打他……
见侯岛那样看着他,甄迎杰说:“我看你像条汉子。你要知道我不还手的原因,我也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几个条件。”说这话时,甄迎杰的语气软了很多。
“什么条件?你说吧!反正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觉得你挺可怜的!”侯岛略略扫了一眼甄迎杰,冷冷地对他说。他知道,走到了这一步,他没有多余的选择,只好做最坏结局的心理准备了。
“你能为今天我们的事保密吗?”甄迎杰盯着侯岛问道。
“能!”
“你能一直对刘欣母女好吗?”甄迎杰又接着问了第二个问题。
侯岛略略想了想,觉得甄迎杰嘴里说的时刘欣母女的好绝对不是丈夫对妻子的那种,便接着点了点头。
“你尽情地打我,等我觉得舒服时,陪我一起去喝酒,洗桑拿!”甄迎杰见侯岛前两个要求都比较爽快地答应了,就一口气将后面3个条件都提了出来。
陪他喝酒和洗桑拿也算条件?侯岛听了后差点要笑出来了,便迅速对他说:好,我答应你!你快说,你为什么要我打你?
“你听我慢慢讲来,行不行?”甄迎杰看了看他,竟然带着几分哀求的语气时他说。
“行,你只要有足够的理由,我就满足你的要求,狠狠地打你!”侯岛见甄迎杰请求慢慢说,马上意识到他内心压抑很久了,迫切希望有个倾听者,迫切希望彻底地发泄一番,就十分爽快地回答说。
甄迎杰很感激地点了点头,便讲起了他的故事,也就是请求猛揍他的原因。
我是个畜生,事业蒸蒸日上,做人却越来越堕落。这是甄迎杰开头的一句话,也是甄迎杰对他人生总结的一句话。
甄迎杰来自一个贫困的小县城。他从小有着远大的理想,几经奋斗最终考上了庄德祥的研究生。
在上庄德祥的研究生时,他发现自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同上庄德祥研究生的美女加才女程诗。程诗名字叫得颇有诗意,人也长得漂亮,因此成了甄迎杰心中的爱神,对未来没好爱情的奋斗坐标。
甄迎杰此前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从小学读到本科毕业,还从未爱上过任何一个女孩。因此程诗是他的初恋情人,虽然他不懂得恋爱的技巧,但他时程诗爱得死去活来,见到了程诗就全身来了精神,如果程诗冲着他笑一笑什么的,他将做什么事都感觉不出累。
甄迎杰有空也去找程诗,有机会就向她表白爱慕之意。,由于长期相处,程诗也渐渐喜欢上了甄迎杰,但庄德祥总以学术研究为名,将她单独约出去面授,让他很少有单独接触她的机会。而她因与庄德祥接触得多,也渐渐对他产生了感情。而这种感情随着庄德祥对她照顾得越来越周到而越来越深厚。
庄德祥将程诗哄骗迷糊了后,就趁机将她上了,将生米强行做成了熟饭。程诗让他破处后,就从心理上开始依恋上了他,就逐渐淡化了时甄迎杰的好感,就有意远离他。
见程诗对他日益冷落,见程诗有意躲避他,甄迎杰非常失落,非常愤怒,心里极恨庄德祥利用师生恋中老师的强大优势将他心爱的女人夺走。但他的“命”还捏在庄德祥的手中,对庄德祥是敢怒不敢言。于是,甄迎杰只好暗自伤心,一个人偷偷跑到学校外面小馆去喝酒解愁。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甄迎杰喝酒解愁最终是越来越愁,以致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倾向。他的失落被钱纤看在眼里。暗恋着他的钱纤内心也非常痛,但她没表露出来,而是不声不响地陪在他身边,给他倒酒,陪他喝酒,倾听他的心声。但他并不领情,多次驱赶她走开,但她不计较那些,还是默默地关注着他。一句话,只要你快乐,我就快乐!
甄迎杰仍然不在乎钱纤的关爱,认为程诗是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部分。没有程诗的爱情是伪爱情,没有程诗的生活是行尸走肉。他反复思考他引不起她兴趣的原因。最终,他认为,是因为他不善于表达和推销自己所致。如果胆大一点,早一点向她表白,她内心也不会装下别人。毕竟他是近水楼台的两个男人中唯一一个配得上她的人,也可以说是唯一的人选。当然,他没意识到有妻有女的庄德祥会参与竞争,而且不知不觉中已经赢得了竞争。
甄迎杰想了想去,决定来一次惊天动地的表白,让程诗感动得流泪,从而亲近他,投向他怀抱。于是,他那天少喝了几杯酒,到花店去买了一束玫瑰花,来到她的宿舍楼下,对着宿舍大楼大声对程诗表白了。
那次表白是极其失败的,不仅增加了程诗时他的憎恨和厌恶,他还因此受到可学校严厉的处分。他不甘心,继续向程诗表白,但由于庄德祥从中做了手脚,他的表白依然无效。就在这时,一直暗恋着他的钱纤向他表白了。
甄迎杰思前想后,最终答应了钱纤。因为钱纤的父亲在教育部工作,与她结婚,虽说不上爱情,但最今后的发展有重大帮助。
在甄迎杰答应钱纤不久,庄德祥与他老婆离婚了,他们也毕业了。甄迎杰和钱纤被分配到附近的一所大学任教,程诗被留校。随后,甄迎杰、钱纤、程诗相继结婚了。
甄迎杰和钱纤喜结良缘,庄德祥和程诗终成眷属。甄迎杰、钱纤、庄德祥和程诗似乎都找到了各自的爱情归宿。
甄迎杰和钱纤在一所大学工作,庄德祥和程诗在一所大学工作。由于他们那段留有遗憾和痛苦的情缘,他们都不想让痛苦和尴尬持续下去,两个家庭相互之间基本没什么来往,倒也相安无事,也没发生什么故事。但是,相爱总是简单,相处太难。学校里那种没历经朵米油盐昔醋茶冲击和洗涤的爱情,在现实生活越来越多琐事的缠绕下,相处太难就特别容易显现出来。
钱纤虽出自高干家庭,但工作热情高,研究生毕业参加工作和结婚后,还到北京某著名大学读了博士,成为所在学校某领域的学科带头人。由于事务多,她慢慢成了工作狂,早出晚归,不是出现图书馆,就是出现在教研室,家几乎仅仅是她睡觉的地方而已。甄迎杰由于出色的工作能力,由于岳父的背景,更由于他抄袭加工改造国外某著名学者的论文发表后凑补了国内该项研究的空白,受到了业内同仁的瞩目,受到了学校领导的青睐,很快就出任那所大学中文系的系主任。
甄迎杰出身于小县城的干部家庭。以前,他生活上不是特别讲究,如今混得有些人模狗样了,就开始讲究生活品质起来了。他认为,像他那种层次的人,老婆再怎么的也应该是“下得厨房,出得厅堂,上得大床”的女人,再怎么的也应该是能打扮得优稚美丽随他出入各种高级场合的女人。
但是,钱纤在这方面令他非常失望。首先说“下得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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