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蒋福生要去县城送送蒋洁芸的,蒋洁芸不让他去送,蒋洁芸说县城她熟得很,在那读职高的时候,天天在县城诳来诳去,也知道去广州的班车在哪儿坐。同时,她还安抚蒋福生,说家里吃饭的人少了,地也要少种一些,别累着了。
告别了蒋福生,蒋洁芸在邻村的乡道上坐上了去县城的班车。打望窗外,是平凡的村庄,是平凡大地上营营碌碌的生灵。那高耸的山,在眼帘里若隐若现在的迷朦着,山上青绿青绿的树木,弯转流淌的玉带般的阴泉河,为这片山乡沃土,增添了无限风情。
而山上,那白里透红的红墙绿瓦,一些棚户和木屋,却像一柄利剑,刺穿了蒋洁芸那层薄薄的心羽,增添了蒋洁芸心头的痛楚她知道,自己生命中经历的第一个男人,就住那白云深处绿叶长青的山上,他的呼吸,以及他的那根看起来狞狰丑陋的巨棒,在她的心头,留下的印痕却是那么深那么深。
以至于让她的泪水,顺着车窗的玻璃汩汩而下,引得全车人都看着她,大气不敢出,说话也不敢大声,而她全然未觉。
蒋洁芸就这样离开了肥水镇,是那样义无反顾,却又痛苦无比。
春桃本以为,这个女人,会成为了种记忆,一种自己的过去。哪知道,当七年之后,蒋洁芸以的撩人之姿出现在他生命的天空里,那一种惊艳和火热,却像一把冬天里的火,熊熊地燃烧和照亮着他生命的天空。
当然,这是沉冗的后话了。
再说春桃,从蒋洁芸家回到山后,他那碎嘴的老娘王秀花,马上像迎接新媳妇归家一样,迫不及待地探上去,将他的手拉住,又端了椅子让他坐下,然后轻言细雨地问:“春桃,蒋福生那边,杂法儿说啦”
春桃眼皮没眨一下,说:“没杂说,就这样了。”
“哪样了这样是哪样呀蒋福生同意了,蒋洁芸生气没”
王秀花将手头的事已经丢下了,厨房里正在煮着土豆,眼看就要盛起来了,但她顾不得了,径直用水勺倒了飘水,将土豆放在锅里,任它还在煮。
“同意了,也没生气”。春桃肯定不敢说蒋福生不在家的事,也不敢去到人家家里,就将蒋洁芸的处破了的事,而是含含糊糊地说:“我将事儿跟他们一说,他们也通情达理,说办不成就办不成了,就算了”。
“就这样这么简单”王秀花有些不相信。
“就这样呀。”春桃答。
“难道他们没提一下那二万块彩礼钱的事。”王秀花又问。
春桃这才想起,自己的老娘王秀花,除了关心蒋福生有没有发脾气,更关心那送出去的二万元彩礼钱有没有要得回来。
他如实回答:“蒋洁芸她家说了,现在没钱,等有钱了,就还给我们,现在,算是我们家借给他们家的。”
王秀花听他这样说,才“哦”了一声,如释重负般泄了口气。
这才转身到灶台旁,用大碗将煮得稀烂的土豆给盛起来。
吃饭的时候,春桃他爹李泽军听说蒋福生蒋洁芸父女没有大吵大闹,他夹了一筷子菜塞入嘴里,又泯了口酒,然后说:“这蒋福生也算是大道人家,要蛮横横的不讲道理,非得让我们整个说法,或者压根儿不提二万元彩礼的事,我们也没有法儿。”
一家人正吃着饭,却见门外的狗狂吠了起来。
春桃的爹李泽军赶紧放下饭碗,出门看看谁人来了。一看,却见收购木材的老冯,带着一个三十四五岁左右青年,骑着一辆摩托车来了。
李泽军赶紧迎上去,说:“冯老板,稀客呀,今天怎么就有空了”
那老冯一下摩托车,见饭菜都在桌上摆着,也不客气,说:“今天赶得运气真叫好哇,一来,就赶上饭点,我看今中午我哪儿也不去了,因便就势,就在这里吃了。”
山乡人本来就淳朴,对饭菜看得也轻,有客人来,自然热情迎接。李泽军的赶紧挪椅子,掏酒碗,还不忘吩咐媳妇王秀花:“到厨房弄两个小菜去,我和老冯喝一杯。”
老冯说:“李老弟,今天真喝不了呢,下午还有事”
李泽军打趣道:“你来山林场,还有甚事,来,喝,喝,不就是装树的事嘛,你又不要动手,只看着就行了”。李泽军以为老冯要来山林场装树。
老冯却把酒碗用手一盖,说:“不是装树的事呢。”
“那是啥事呢”李泽军问。
春情野欲:山乡合欢曲 265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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