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儿也不含糊,低头服软比掉脑袋还丢份儿。
顶上了牛!
后来呢,时间一长,谁也不提这个事儿,都当看不见。
最近不成了。
附近接连出了几档子事儿,都挺邪乎。
开那家的找了个所谓大师来看,靠不靠谱儿不知道,大师转了一圈,就指着那栋小楼说了,这栋楼聚阴气,煞风水,得移走。
这一片的销售确实不好,那货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员工不争气,开了好几个销售总监,现在总算闹明白,合着是那孙子坏自己的好事儿。
谈?
谈个鸟。
砸他丫的,完事儿直接推平喽,剩下的事儿以后再说。
唐唯他们吃饭,赶上的就是第一步,砸。
钱四儿悠闲的抽着烟,手机不时出短信接收的声音,再看他脸上的猥琐样儿,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儿,老李还真就棘手了。
又了一条短信走,钱四儿才问,“你打听这个干吗?他俩狗咬狗一嘴毛,大伙儿都当乐子看的。”
老李脸上一苦,叹着气说,“这不出事儿了吗。”
“出事儿?有你什么事儿啊!”
老李犹豫了一下,说,“不是我,是唐小姐。”
当时没反应过来,钱四儿问,“哪个唐小姐?”
老李伸出手指了指上边儿,“还有哪个,老板的未婚妻呗。”
钱四儿听了一怔,马上扔了,“怎么个意思?”
老李说,“他们砸店的时候,唐小姐正在里边儿吃饭。”
“卧槽!行啊,那俩孙子作死呢!三哥怎么个章程?”
“老板什么都说啊!”
“什么都没说?”
老李现在也有点二,提了提气说,“是啊,今儿老板带着兄弟们把那些混混狠揍了一顿,还亲自上了手!后边儿就什么都没言语。”
“亲自动手啦?”钱四儿两眼放光,他还是头一次听说王老板自己上手的。
喝了口水,压了压气息,老李点头说,“是亲自动的手,四爷,你得给我说说,那两位到底什么来路?”
提起这个,钱四儿也嘬牙花子,说,“都是不成器的玩意儿,可他们毕竟是老辈份的,大伙儿还是给面子的,没什么急眼的事儿,都不招惹他们。”
就怕这样的,收拾了,闲言碎语的让人受不了,不收拾吧,这样的货真没准儿闹点什么不开眼的来。
“那咋办?”老李还真没经过这样的。
钱四儿琢磨了一会儿,说,“你丫急什么,我先扫听扫听,听他们怎么个意思。”
※※※
怎么个意思?
屁的意思都没有。
那两位眼下也有虚火,一个烂眼,另一个嘴角起泡。
他们也都算有些人际关系在,还自己都上眼看了,对方是王落实。
说句不客气的话,王老实拔根毛都比他们腰粗,真对上,他们都承受不起。
问题又来,他们在京城多年,混得就是个硬气,讲得是脸面,碰上什么对手,还是吓唬为主,他们都记着一条,比自己牛掰的人绝不招惹。
能够稳妥的保住比纸还薄的那张脸,就是他们继续混社会的保障。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什么脸面都特么的悬了。
想要找回来,就得收拾那个王落实。
尼玛,难度太大,或者说,压根就没可能。
他们就没敢想。
不光这个,尼玛,人家放不放手还两说着呢。
晚上,十一点了。
贾志军还没睡,在客厅里转圈,想辙,怎么把这个事儿圆过去,又不丢面子,还不得罪人。
就在距离他家不远的地方,方晓,也跟贾志军一个模样,头本来就不多,揪下来不少根了都。
两人严格算起来,同岁,都四十出头儿。
混到今天,就靠眼神儿活着,知道什么人别惹。
明显就是今天出了意外。
方晓还好点,毕竟他是被动的一方,主要就是贾志军。
他们两个最担心的就是人家不依不饶。
最理想的情况就是都当没这回事儿,至于别人的看法,还不是靠嘴说?
※※※
聚会的氛围其实很一般,菜肯定差不了,御宴的领班都认识王董,自然要叮嘱厨房和服务员小心伺候着。
但有些事儿不是想忘记就能忘记的,哪怕大家都在强颜欢笑,也没有找回当年的境界来。
不过也不算很差劲,总的来说,尽欢而散。
中午的事儿毕竟还是影响了心情。
回到家里,王老实没了更多心思,跟唐唯聊了一会儿,洗漱后,各自回到房间。
王老实睡不着,到院里抽烟、喝水。
才一会儿,唐唯就出来了。
王老实招了招手,让唐唯到自己身边儿来,问,“还不睡?”
顺从的到了王老实身边儿坐下,唐唯说,“睡不着,害怕。”
“还在想白天的事儿?”
“也不是,就是不敢闭眼。”
王老实没劝唐唯什么,说什么不要想之类的话根本没用,他很直接,“我陪着你。”
搁在往常,唐唯必然给王老实来个白眼,然后捶几拳,今儿没有,很理所当然的点头,“好吧。”
本该是窃喜的事儿,王老实心里却沉重起来,唐唯脸皮儿薄,很放不开,甭管是前世,还是今朝,他都能感受到唐唯的传统。
她不随便,随便的时候也和想象差距巨大。
今天竟然毫无滞涩的答应,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唐唯真的受到了影响。
两人闲聊中,王老实一直努力讲一些放松的话或者笑话,效果不是没有,不大。
睡觉的时候,唐唯没矫揉造作,王老实也没虚情假意,两人特自然的进了卧房。
躺在床上,王老实抱着美妞儿,少有的没了啥心思,各种想法什么的都没有,就单纯的陪着唐唯入睡。
就是有一点,王老实遭了白眼,清晨的时候,唐唯醒来,浑身不大自在,究其原因,王老实那货,手不大老实,顺着唐唯睡衣的缝隙直接抓住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