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今天受到的委屈都涌上来,吴汉不由抱头在地上嘤嘤哭泣。
姚孔目向一边的卫士使了个眼色,弯腰对吴汉柔声道:“你且不要急,这事情我是知道的。在下正是殿前司孔目官,你的钱粮正是我派人到粮料院去领走了。”
吴汉听了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姚孔目着急地问道:“孔目,你为何扣我钱粮?我在冷风里想了天,想来起去,实在并没有做过这件事!”
姚孔目叹了一口气:“人嘴不过是两张肉皮,随便一动就什么都能说得出来,怎么能够信得过呢?你说没有做过,可我这里的文书,却明明白白说是你做的。话是信不过的,总要有文书来佐证才行,不然官府怎么断案?这样吧,你且随我来,把你的事情详细说给我听,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帮你。”
吴汉将信将疑:“孔目真要帮我?我们素昧平生。”
“话不是这样说,我是殿前司孔目,你这事情本就在我管下,自然是要帮的。”
把吴汉扶起来,姚孔目道:“路对面不远有一家小酒肆,你看见没有?且在那里等一等我,我回衙门吩咐些事情,去去就来。——放宽心,只要说清楚了,你这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