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你就全权负责。包括任福、贺新那批人也要下功夫。我们缺船,更缺水手。要尽快把水手和里面的技术骨干们争取过来。”
“还有,就是头目们的待遇问题,”魏爱文迟疑道,“这事情也得有个说法,水手们好说,按照海军士兵的供给就可以,这些头头呢?”
现在穿越集团内已经在土著中实行了工人工种和技术等级制度,但是对行政人员和陆海军官兵还是采取共产主义式的供给制,军官和行政人员不过多拿些津贴而已,和普通士兵、职工也相差不了多少。
“这个你先不忙,执委会得考虑考虑。”马千瞩想起了当初开会的时候自己提出的行政等级制度被枪毙的事情,“现在好了,你给这群人定什么待遇呢?”
首先就是工资待遇的问题,他们在诸彩老手下是不靠这个过日子的,抢劫和贸易就是收入的来源……
想到这里,马千瞩眼前一亮:对啊,硬要把他们变成海军的船长或者舰队指挥,领工资过日子,积极性不高还会有怨言,不如让他们去发挥自己的所长,去干自己的老本行。
“他们的位置,不在海军部,而是在外商委!”
他重新坐下,开始拟订一个对这批人马的处理意见。
晚上,在执委会召开了一次会议。马千瞩在会上阐述了自己的这一看法和设想。
“这个提议好,否则这伙人还很难处置呢。交给他们带兵恐怕也不够可靠。”
“嗯,让他们去干自己的老本行就是了!”
于是有人就提议重新考虑开设“东南亚公司”。这个所谓的“东南亚公司”执委会已经设想了不少日子,其目的是直接和东南亚进行海上贸易,获得东南亚的农林和矿产资源,以后实力增强之后还可以担负殖民拓展的工作。类似与东印度公司的性质。
但是这个设想因为海军部属下的适合远航的船只不多而搁浅了,另外他们麾下也没有熟悉这方面的人才。现在让诸彩老这个大海商手下的头目去干这个正合适。
“过去一是船不够用,二来也怕在当地起了冲突我们人少船少不能自保。但是现在有了这么一股生力军的加入,在东南亚进行直接贸易的条件就成熟了。”马千瞩说。
李海阳很是兴奋:“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叫他们在当地海域展开私掠。打击欧洲人在当地的贸易。”
“还没这个时候。”文徳嗣反对,“私掠会引起仇视,我们在东南亚的存在还是空白,立足未稳不要干这个。荷兰人、西班牙人和英国人哪个都不是好惹的。真要冲突起来,我们在当地没有立足点,很容易被他们打败。另外私掠就是一种海盗行为,这伙人本身就是亦商亦盗,吃到了抢劫的甜头干脆就在东南亚海域当起海盗来的话,我们也不见得能控制得了。到时候反而祸害无穷。”
文徳嗣继续道:“不管是私掠,还是开拓殖民地,在我们没有能力真正插手东南亚事务之前都不要搞。只要保住自己的贸易安全就可以。”
在文徳嗣的设想里,东南亚公司的船将采用编队的方式进行贸易,每次出航都组成大型的护航队――类似威尼斯人在地中海和黑海进行的一年一度的海上巡回贸易。这样的大型船队,拥有足够的人员和武力,足够在航行的时候自保。不管是欧洲人还是其他海商集团都不足为惧。
“贸易的事情,我们海军是不懂得,”陈海阳说,“我只是想知道:执委会对他们的人和船到底持什么态度?是允许他们保留原有建制和指挥体系,还是彻底打散重组?”
“北平改编式的保留建制。”马千瞩说。
也就是说,名义上保留建制,实际采用人员渗透、人事结构调整的方式逐步剥夺头目们对原来人马的控制权。
“根据花名册上的数字还有检疫营送来的点验结果。”邬徳打开文件夹,“总共是1803人。其中妇女、儿童和五十以上的老人230人。实际上,每条船上的水手平均下来只有不到20人。”
很显然,即使把妇孺老幼都算上,再去掉里面只需要几个人的小型船只,他们还是严重的缺少人手。
“这样,要让这些船重新运作起来,就势必要补充水手。”邬徳看了下计委的船只点验表,“去掉小舢板什么的,至少要再补充1500人以上,这些船只才能充分的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