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陆海两路攻击,我带水兵和海兵的混合编队沿着海岸线走,你带着飞云号从海上走。”他手里的树枝在地上划着,“飞云号的任务是在海上用打字机的火力支援我们。二挺打字机都归你用。”
“这不合适吧。我受过小队战术训练,而且上次跳帮战也是我组织的――还是我带陆队跳帮,你带飞云号。”
林传清点点头,这样也好:“你带一挺打字机吧。”
“这东西太重,我们又没捞到它的轮式炮架。部队得抬着走。别看这一段路直线距离没多少,走起来恐怕相当费事,而且它的弹药也不轻,士兵们非累得筋疲力尽不可。你在船上可就能尽量多带弹药。我有m240就足够了。”
最后进行了点名,营地里的海兵、水兵和特侦队共计154人,其中有128人被判定为可以参加这次战斗。周韦森决定自己带80人,包括全部特侦队员,飞云号上配备20人。余下的人守卫营地。
“老孙,营地里的事情就归你了。万一有什么事情我会及时和你联系的。”林传清向他嘱托道。
“我明白,我一定会守好营地的!”孙笑眼见他们两人又要去打仗,不由得一阵激动,踏上几步紧紧的和他们握了握手,“等着你们凯旋了!”
门多萨看着自己的男人穿上战术背心,挎上冲锋枪和那支大号左轮,知道他又要去打仗了,门多萨不由得眼泪汪汪――这个时空里周韦森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吻别的时候爱恨交加的狠狠的咬了他一口。让周韦森的嘴唇肿了半天。
走陆地的部分代号为“弄潮队”,周韦森将士兵们重新做了编组,分别任命了各个战斗小组的指挥员,给每个小组都规定了具体的战术任务。
两支队伍在午前出发了。走陆地混合连的里有一挺m240,周韦森命令把所有的子弹和备用枪管都带上。特侦队员出发的时候因为是按照跳帮战领取的战斗配置,除了二支带瞄准镜的莫辛纳干之外全装备了蝎子冲锋枪,远程压制火力未免不足,只能寄希望于海兵的米尼步枪齐射了。
下午二时许,弄潮队和先期抵达的侦查小队汇合,掩蔽在距离圣瑞蒙多号不到三百米外的丛林里。
圣瑞蒙多号正搁浅在沙滩上,船身搁得很正――只要配合潮水和绞盘,西班牙人把它重新浮起来并不困难。
从近处看,圣瑞蒙多号更为狼狈:不仅桅杆折断,帆缆损失大半,而且船体上还有多处破损。恐怕是靠了船员轮班抽水才勉强维持到这里的。要是他们不抢滩搁浅维修的话,这船很难到马尼拉了。
沙滩上已经摆开了简单的营地,刚刚采伐下来的木头堆在一起,水手们忙忙碌碌正在加工木材,一个简易的铁匠铺子也在叮叮当当冒着黑烟开工了。
在海滩的两头,各有一个简易炮台,架设着从船上卸下的一磅炮,有十几个全副武装的火绳枪手正在执勤。
看得出,西班牙人没有把太多的经历放在警戒和防御设施上――这里的萨马人虽然也算是“野蛮人”,但是他们的武力相对于西班牙人来说不值一提。西班牙人只要不深入内陆,在海边是很安全的。
周韦森做了一个“准备战斗”的手势。部队按照预定方案在他身后展开。他亲自给机枪手和狙击手指定了射击阵位,又再一次的检查了各战斗小组的准备情况。
对讲机发出了咔咔声,周韦森拿了起来。
“老周!我们已经到位了,在过去估计就得被他们的瞭望员看到了。行动不?”
周韦森深吸一口气,说:“开始行动!”
炎热而安静的萨马岛中午的海岸线上突然响起了发动机的轰鸣声。随着柴油机的突突声,飞云号开始逐渐加速,从海岸线的隐蔽处冲出来,突然出现在海峡中,以12节的“高速”向着马尼拉盖伦驶去。
盖伦船上的瞭望员几乎立刻就注意到了这艘突然出现的小艇,周韦森注意到甲板上开始忙乱起来。忽然,从尾部冒起了一股白烟,传来了炮声。
“警惕性挺高。”周韦森说道。他拿着望远镜紧紧的注视着盖伦船和周围的情况。
营地里的西班牙人停住了手中的工作,水手们纷乱起来,有人去拿斧子,有人拔出了刀。正在这时,飞云号上的两挺打字机开火了。
打字机呈一定的仰角抛洒着弹丸,盖伦船停泊的水际线上立刻掀起了一排水花,接着,子弹倾泻到甲板上,撕扯着聚集在艉楼上的炮手和火绳枪手,木片和血肉横飞,到处是尖叫和哀嚎声,不断有人中弹从甲板上坠落下来。
“保持火力!”林传清站在飞云号的露台上,紧张的注视着愈来愈近的盖伦船――按照事先商定好的方案,飞云号在海峡里用打字机的火力压制船上的火力,同时吸引西班牙人的注意力,周韦森乘机发动突击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