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本时空,靠女人钻营上位不是什么稀罕事,社会风气对此也是认可的。但是元老院本身有改造社会风气,建立“新道德”体系的理想。元老作为上位者,在这个方面必须起到一定的引导作用。
姬信的发言引起了很大的争论,首先是纪律条例这个东西让许多人觉得不爽,似乎剥夺了元老们为所欲为的权力。不过多数人认为这个纪律条例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一个元老毫无约束的话,他的为所欲为也会侵犯到其他元老的权益。正如许多元老曾经就元老不负刑事责任产生过忧虑:互相敌视的元老之间不能互相伤害,但是大可以通过侵害对方元老身边的亲近归化民――诸如直接一枪毙了元老的生活秘书之类的――来恶心对手。
现在纪律条例里明确做了说明。元老一旦被元老院荣誉法庭定罪,只免除承担刑事责任,不免除民事责任。同时在元老院内部执行纪律处分。有了处分记录之后,将会在出任公职和行使元老权力上受到限制。这样大幅度提高了元老“乱来”的成本。
姬信发言的第三部分是早就有元老提出过的《与土著关系法》草案。现在正式更名为《与归化民和土著关系法》。这个法案将元老与归化民和土著之间的各种民事关系用法律文件的形式规定下来。当然这一法律文件只行使在元老院内部,对外不予公布。
《关系法》首先定义了元老、归化民和土著。
元老。仅限于出生在旧时空的穿越者,目前仍旧存活者不论有无政治权力的,一律收入元老年鉴,总计522人。
归化民,凡是在元老院治理下的本时空百姓,经登记入籍手续的,不论种族、民族、国籍、性别。均为归化民。
《关系法》将归化民细分为三类,依次享受不同的政治权力和公民待遇:
第一种是“元老家属”,包括:元老在本时空出生的子女;元老有正式法律手续的归化民配偶或同居关系存续中的生活秘书;元老在办公厅办理过收养手续的养子女。
第二种是直接为元老院服务,接受过净化程序的干部、工人(含农业工人)、军人和学生。在黄区以外活动的,暂时不能接受净化的,只要符合上述条件的,亦可归入第二种归化民行列。由元老院购买,经过净化的契约奴和元老私人拥有的奴婢亦在内;不包括从东南亚输入的奴隶和判处终身苦役的囚犯。
第三种是在元老院公开统治下的,未接受过净化但是已经登记入籍,正常缴税的本时空土著。
土著,不在元老院直接统治下的本时空百姓均为土著。
《关系法》规定,元老与归化民、土著建立婚姻或者同居关系的,必须向办公厅进行报备;收养子女的亦需及时报备,未能及时报备的,元老院不承认其民事关系。
元老可以通过购买、继承、陪嫁、馈赠等形式获得奴婢。但需按章缴纳奴仆税。奴婢在地位上等同于契约奴,属于第二种归化民范畴内。元老院有义务有责任对奴婢进行净化,并且接受政治保卫局的审查。奴婢只允许在家务劳动中使用。不得用于生产经营活动。奴婢不得出售,不得转让。元老不再需要奴婢后奴婢由办公厅赎买。
元老可以任意雇佣经过净化。政审合格的归化民进行家庭服务。但是不得进行生产经营性活动。
元老不得接受土著或者归化民投献,除非是得到元老院的批准的职务行为――投献的财产亦属于元老院。而非个人。
元老私人长期资助归化民和土著的,或者私人收徒的,必须向办公厅报备,上报受资助人姓名、家庭情况、受资助内容等项目。不得籍此建立任何形式的主从关系。
除执行相关任务,获得元老院授权,否则任何元老或者元老家属不得以参股、受雇、代理、合作等形式参与归化民和土著的开办的企业;元老和元老家属不得与归化民和土著建立信贷关系。元老个人不得开设私有企业,允许元老家属开设独资企业,不得与他人合股经营。
萧子山心想,这些规定倒是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元老培植私人势力的可能性。又给元老弄“白手套”赚钱留下了通路――元老家属能经商,和元老本人能经商有什么两样?倒是不许和归化民土著合股算是堵了个漏洞。
其实按照某些元老的看法,这些限制与土著的合作都不应该有。只有这样才能更快的与本时空的人民融合。不过占据元老院主流的民意认为,这样不加任何限制的合作只会使得元老院迅速的在土著的汪洋大海被融合掉――而融合的对象又是本时空的上层,这个阶层在明末的动荡中已经证明自己即**又无能。与他们融合,只会使得元老院迅速的腐化堕落,无法达到改造社会的目的。因而必须采取一定的措施来保持元老的相对独立性
但是有很多元老是抱着开创大财团,挣下大笔财产,子子孙孙当人上人的梦想来到这个时空的。在他们看来理想、荣誉或者未来的政治地位都没有现在挣下海量的财富来得实惠。既然在经营企业上对他们进行了限制,在其他方面就要有足够的补偿。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理想主义者。
想到吴南海、洪璜楠还有那位邓主任都和自己来嘀咕过元老经营自有企业的事情,吴南海的算盘不大,是想把南海咖啡馆私有化。至于洪璜楠,不用说是那还没正式营业的82号――现在还顶着办公厅的牌子。邓主任打得是广州私立医院的主意――不过这肯定过不了元老院那一关……
萧子山想,或许可以把这些企业改为元老院基金会所有?算是元老院共同财产。这样在股份持有上就可以动动脑筋了。
他又想起全会召开前,程栋等财金口的人专门就设立元老存款问题召开过一个经济工作会议。他也去参加了会议。会议上除了关于设立元老院基金会之外重点讨论如何如何消化元老分红储蓄的问题――目前元老的分红数字只是存折上的一个数字,每个月可提取的分红款是有限额的。本质上是通过所谓分红和强制性储蓄。沉积掉了大量超发流通券,使流通券通货膨胀显得不是那么剧烈。
但是这么一来元老的意见很大:看得见,用不了。而且储蓄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累积下来的巨额存款等于是“笼中之虎”。
办公厅搞特供商店,贩卖欧洲和中东的女奴,批准洪璜楠的82号店计划……除了促进元老的福利之外也有消耗元老储蓄的意思在内。但是奢侈品消费对目前的巨额存款的消耗是很有限的。
所以程栋在这次经济工作会议上提出,应该让国有企业面向元老发行非累积性优先股,以充分利用这部分积淀资金来弥补财政预算的不足,另一方面,也给元老逐年累积下来的巨额分红款找一个出路。
“……这样还有一个好处是增加元老的主人翁意识。毕竟我们已经准备将元老院所有和国有分开了。一部分元老必然会产生一种‘我还是不是国家主人翁’的意识。通过持股可以有效的化解他们的情绪。”
既然国有企业可以面向元老发行非累积性优先股,那么元老院基金会亦可以通过同样的办法来发行股票办企业……这个82号什么的,大可叫大家都来参股么!
萧子山忽然像发现了一个新大陆:对了,元老院办公厅目前为元老提供的各项生活服务,都可以商业化――成立一个元老联合服务公司,元老们也可以来参股……
正当他思索着一系列陌生的名词的时候,盘算着怎么把元老的分红储蓄都给扒拉出来“支援国家建设”的时候,姬信的发言已经结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