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王睿连连点头道,不过,他好像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哦,对了,好像有几个钦差到一些郡城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回了京?”
“哦?还有没回京的?哈,那太好了。”刘易见现在还在大街上,那么多人围观着,不方便说话,便对王睿道:“对了,刺史大人,不如,我们到官衙里坐下来说吧,我看大人的身体似乎太过单薄,这里风大,怕你着凉了,请!”
“哦哦,对对,我失礼了,太子太傅,请!”王睿得到刘易的提醒,赶紧侧身引路。
他也暗自松了一口气,想着,现在可是三伏天啊,自己的身体再是不济,但又怎么可能会着凉?使自己着凉的可是你这个太子太傅啊!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个刘易还真的不简单,就这么站着一发怒,都会让人感到心寒不已。不过,自己只是说了说那五千兵马及那些宦官内侍的事,这刘易发什么的怒?王睿的心里真的非常不解,但是他却又没有那个胆气询问刘易,如果刘易自己不说,他真的永远都不敢问出口,他的心里,也在不停的告戒自己,以后,千万不要招惹这个刘易,敢把凶悍的匈奴左贤王打成猪头,敢在朝堂上把十常侍都毒打的家伙果然不是吃素的,能不招惹就绝对不招惹,非要招惹也绝对不可招惹……
一众江陵大小官员,小心的陪同着刘易到了官衙,就是江陵领兵的都尉这些武官,他们也不敢对刘易不敬,因为刘易这个都尉和他们的都尉有很大的分别。不说刘易身上太子太傅及皇上义弟的身份,就单单说他们领军兵编制都有着很大的分别,他们这些都尉,平时所领之军,最多不过二千人马,就像在宛城的南阳太守一样,他手头上正式编制的官兵就是二千人马。可人家的这荆州护江都尉真的不同啊,和他们有着很大的分别,没有看见五千兵马主动来要求刘易来统领么?这五千兵马,可能还只是其中的一部份,人家皇上又没有明令说刘易最多可以统领多少的兵马,说不定,人家可以统领着上万人马呢。说真的,那些地方太守或者是江陵都尉也好,今后怕都是仰仗着刘易的鼻息过活,所以,得对刘易恭敬一点。
三国中,江陵有名的人才,现今大多都还没有出世,听王睿介绍了一遍之后,没有什么是刘易耳熟能详的人,所以,刘易便没有再过多的去注意这些官员,只是客气的和众官干了一杯。
“刺史大人,你可知道还有哪些钦差内侍还没有回京的?他们又是往哪个郡城去了?”刘易和江陵的官员寒暄过后,便放下酒杯问王睿。
“哼!这些阉官!他们哪里是来宣读圣旨的?这分明是来向我们各地官府索贿的,刘易大人,你可要为我们作主啊,我们地方官府,本来就是每年甚至每个月都要向上面交纳诸多的税款,其中,大部份都是落在那些阉官的手里,如果突然又来了什么的钦差侍官,非要我们拿出多少钱财给他们,你说,我们这些地方官员,真的个个都是富得流油吗?”王睿还没有说,在这众官之中,坐在最远一个官员便抢先冷哼了一声道。
刘易顺着声音望过去,发现刚才王睿并没有介绍他,不禁双目一凝,望着他。
他似乎也感应到了刘易的目光,丝毫不让,一脸坦然的望着刘易道:“这些宦官,他们每年不定时的派出一些所谓的督察下来,巡视各地的民生情况,可是,他们却借着督察之名,实则是下来索贿,如果索贿不到,他们就会回京去广进馋言,不久之后,不如数交纳索贿财资的地方官员,肯定会被免职归田,某些好官员,过于得罪了那些侍官的,还会受到牢狱之灾,这……这样的……这叫我们这些做地方官的,又如何治理当地的百姓,如何发展当地的民生呢?”
“哦?请问这位大人是?”刘易一听,顿时对他起了兴趣,因为,自己碰到过这么多官员,似乎还真的没有那一个说到治理百姓关心民生的说法。
“曹寅!”王睿这次轮到他抢着说道:“不得无礼,别乱说话,太子太傅可是来剿匪的,不是来说什么的民生百姓,不是说什么的宫里内侍的。”
这王睿和曹寅果然是有仇怨,刚才王睿竟然故意漏过曹寅没有向刘易介绍。
如果不是曹寅自己愤而述说的一翻话,刘易怕也不会留意到他。不过,刘易也明白,这一定是曹寅故意这样,要引起自己的注意的。
刘易倒想这曹寅有什么话说,挥手对王睿道:“无妨,这位曹大人,当今大汉,朝廷受到奸佞干政,一些*的现状,并不是荆州地区才有的,大汉各地都是差不多的情况。这些事呢,我刘易怕一时半刻也不能为你们做什么的主,不过,请问,你觉得要如何治理百姓,又如何搞好民生呢?”
“要治理百姓,地方官员得要起到一个主要的主导作用,自身为官,要每日反省自身,保持自身的清洁廉洁,绝对不能行贿受贿,要在百姓当中树立一个公正廉的形象,不能像现在的官员那样,就只知道捞取好处,往上行贿,往下索贿。只有地方官员洁身自好,那么才能在百姓当中树起威望威信,才能让百姓听从官府的号令,充分发挥出百姓的潜力,种田、经商无一不可作。”曹寅站了起来,对刘易躬了躬身说道。
“嗯,好,坐下吧,待一会,你来和我私下谈谈。”刘易听他说了后,便谈谈的点了一下头。
呵呵,这个曹寅,其人未必是一个真正有真才实学的人,他如此,恐怕也只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向自己表达他自己清明的意思。说到底,他并没有说出如何治理百姓、如何发展民生的事。不过,如果他真的是一个能够洁身自好的人,那倒也可以给他一个机会,以后把他收到自己的帐下来办事。
刘易说完后,再对王睿道:“刺史大人,在座的各位大人,这位曹大人说的,以前怎么样,或者以后怎么样,我刘易真的做不了主,不过,现在呢,我还真的能为你们做一下主!”
刘易说着,声音一冷道:“刺史大人,你们可能不知道,那五千前来江陵,现在又返回京中的兵马是不是真的皇上让刘易统领的了剿匪官兵是真是假,这个无从考究。但是,那一连十五道圣旨,那肯定是假的!所以,如果这些宫里的内侍要向你们索贿,你们大可以不用管他们,可以分文不纳,如果上面追究下来,你们可以说是我刘易让你们不交纳的。”
“什么?太子太傅,你是说那些宫里的钦差内侍是假的?那、那我们岂不是上当了?”王睿的脸色一绿,差点把他说所交纳的索贿钱财岂不是白给了?不过他还好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说上当了。
“不,那些内侍不假,但是圣旨肯定是假的,那么,钦差大臣也就是假的了。”
刘易说完,察看到在场的官员,不少脸色如王睿一样的变绿,而有些,则是一脸庆幸。
脸色变绿的,肯定是已经交纳了索贿钱财的,庆幸的人,肯定是还没有交纳的。
“那、那现在还在下官的官衙里,等着要贿金的内侍怎么办?把他赶走?”一个官员有点结结巴巴的道?
“哦?还有人在你的官衙里?好!太好了!”刘易本还以为那些宫中的内侍早已经全走了呢,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心头一喜,自己的这一口恶气终于又有地方可出了。
“甘宁,带人随这位大人去他们的官衙,把那些阉官都给我抓起来,明天午时,在城门斩首示众!”
刘易最后对着外面所喊的话,让在座的所有官员都不禁感到双重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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