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亦不某示弱,知道此时退不得,一退。公孙瓒骑兵杀过河,那便是他大军的未日,所以,也大军尽出,战鼓隆隆,双方军士呐喊震天。
公孙瓒见袁绍引军出营来对持,不禁怒指袁绍大呼道:“袁绍!尔这背义之徒,竟然还有面目来见我?”
袁绍远远策骑,在一众武将的护卫之下,走近了一点。应道:“哈哈……好笑!伯珪何来背义之言?似是尔先率军来攻伐冀州在先吧?无端起战事,居然还敢反咬一口,说某背义?”
“呸!可恶!尔还敢抵赖?先是密约与某共讨韩馥,说与某平分冀州,不料竟敢出卖某,暗害了某之弟公孙越。还敢可笑的说是董卓派人所为?想不到,尔竟然恶毒奸诈如斯,某识人不明,误信了你这恶贼!”公孙瓒想起自己从弟公孙越的死,不由双目赤红,愤慨的骂道。
“不可胡言!”袁绍断言道:“谁与你有约?你我钧是朝臣,地是朝廷之地,谁敢说分某某地?分明是你自己狼子野心,借故来侵犯冀州而已。”
“哎呀呀!可恼!事到如今,尔竟敢矢口否认?竟还厚脸至此,说不敢分某某地,可你如今谋夺了冀州又怎么解说?”公孙瓒被袁绍气得不轻,几欲吐血。
轮言辩,公孙瓒怎会是袁绍的对手?吃亏受气是在所难免的。
袁绍忽一指公孙瓒,喝道:“韩馥自知无才,治理不好冀州,知吾才能,让冀州与吾,某如今领了冀州,与你何干?居然敢派军前来索要冀州一半土地,简直是岂有此理。你从弟无礼,威胁某在信都立足不稳,吾亦没与之计较,还陪送了诸多礼物,礼送他回幽州,谁知道董卓早有伏兵潜在路上,刺杀了他,这又与我袁绍何干?莫不是你当初率先攻下虎牢关,人家董卓记恨于你,特派人来刺杀你从弟,这在情理之中,尔焉可不分清红皂白,非要率军与我分一个胜负?”袁绍的狡辩,似有理有据。
公孙瓒给气得浑身颤抖,指着袁绍,却说不过,只好转而骂道:“卑鄙!卑鄙,敢做不敢当!当初某以为尔忠义,推你为盟主,但是你今日之所为,实是狼心狗肺之事,不知道你还有何面目立于世间!”
骗公孙瓒起兵,与及他谋夺了冀州,袭杀公孙越,从头到尾,的确是袁绍所为。袁绍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是他也知道,明眼的人,肯定是知道一切都是他袁绍所为,所以,被公孙瓒直骂他卑鄙,狼心狗肺。他也有点发怒了。不由喝道:“如今情况,尔不肯退兵,非要进犯我冀州,多说无益,还是手下见真章吧!谁与我擒下公孙瓒此贼!”
公孙瓒武勇,袁绍手下能敌得过公孙瓒的亦没有几将。没有了颜良、文丑,张合还在信都城,这头阵只能是高览上了。
高览是河北四名将之一,虽然排名最未,但是却是一流武将。不是一般的武将可敌的。
并且,这段时间与公孙瓒大军隔河相望,他早已经留意到,似乎公孙瓒并没请得那刘备、关羽、张飞前来助战,心里大定。
高览提枪跃马,冲杀上桥与公孙瓒交战。
两人钧是一流武将,顿时相战激烈,在桥上你来我往,一连战了几十会合。最终,还是高览艺高一着,一枪桃中公孙瓒大腿,公孙瓒受创,知道不敌,大叫一声拍马而回。
高览见公孙瓒败退,不由信心大涨,又想到或可立一大功,也不多想,拍马便追,挥军杀过桥,杀进了公孙瓒大营。
没有真正的超一流武将的情况之下,像高览这样的一流武将,在冲阵之中亦算是无敌的。如果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越没死,或可与高览一战,可此时,却无人是高览之敌。
公孙瓒阵中,有四将齐出,其中一将叫陈蒋,亦是追随公孙瓒多年的猛将,但他可能是准备不足,被一路猛冲杀过来的高览一招击杀,另三将见状,不由一惊,纷纷策马闪避。他们一避,追随在高览身后的大军乘机杀过了河,直扑公孙瓒本阵。
公孙瓒扭头见高览追得急,又见大军已经杀来,急喝令手下副将,引军敌住过河袁兵,他自引高览向一旁逃奔,以免高览引军冲击了本阵。
公孙瓒知道自己败,仅只是自己大意,没有想到河北四名将之一的高览武艺更胜自己,但自己败不要紧,只要大军不败,待自己摆脱了他之后,返归大阵便可再引军攻杀袁绍。
但公孙瓒才刚刚奔至一山谷,没有想到高览的射术也厉害,忽听到背后弓矢之声,惊骇之下,后头一望,却见一箭如飞一般射来,他一侧头,叮的一声,弓箭竟然正中他头部,把他的战盔给击飞了。若没有带头盔,此刻公孙瓒成了这一箭的亡魂了。
虽不致命,公孙瓒亦痛得大叫一声,哎呀一声摔下马去。
“公孙瓒!纳命来!”高览见公孙瓒被自己一箭击下马,急拍马挺枪,直取公孙瓒。
公孙瓒摔落马下,头已经有点摔得昏乎乎了,手上长槊亦不知摔落何处,想抽佩剑相敌,却在摔落马之时亦丢失,用力甩甩头,想使自己清醒一点,但却看到眼前一杆泛着寒芒的长枪急刺而来,那似泛着点血光的枪尖,急剧的在他的瞳孔之中放大。
公孙瓒惊得魂飞魄散,心里不禁无奈的叹一声:我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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