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公孙瓒又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并又折损了一员大将。当然,袁绍亦没有太大收获,他的精锐大戟士死伤惨重。得不偿失。
如此,两军就似早前一样,隔河相持。
当然,袁绍是守势居多,没有再作主动搦战,因为他怕了关羽、张飞,仅只是凭河据守,不让公孙瓒杀过河来。
而公孙瓒亦没法率大军过河,最多就是请出关、张前去搦战,可人家袁绍也不傻,明知道关、张勇冠三军,他并无可敌之将,岂会派将出战,白白送死?
如此,两军又相持了几天。
而在公孙瓒军中的赵云,找了公孙瓒几次,想劝公孙瓒停战,与袁绍议和。但公孙瓒都借故推搪,不愿就此退兵。公孙瓒不傻,经过刘备的提醒,他知道刘易就在信都城,等着与袁绍密议,如果他一退走,袁绍亦会回去,如果他不走,袁绍也不敢走,这样,可拖着不让他们见面。
不过,袁绍在此与公孙瓒周旋,没法返回信都,但是刘易自己不会来找袁绍么?
刘易在信都城,招收了不少原韩馥帐下旧部,因为郭图有所警觉的关系,已经没有办法再接触到韩馥原来的那些旧部了。他们亦不敢再与刘易接触,因为如此可累得他们一家人都丧命。
刘易又得知袁绍与公孙瓒在河间磐河相持不下,短时间之内不可能回信都了。
刘易亦记起了袁绍与公孙瓒这一次交战,双方是僵持不下的,他们对持一两个月,最后才在已经在长安站稳了脚的董卓以皇帝的名义送来圣旨干涉之下,袁绍、公孙瓒两人才结束了这一次对持。
但是刘易却绝对不能再等上一两个月才由董卓来做这个和事佬,让董卓来做好人化解他们的争战的。
不说一两个月之后黑山张燕都已经四出劫掠之事。就他的新汉朝与董卓旧朝的正统归属来说,刘易也不容许董卓插一手进来。
因为刘易亦担心,董卓会借皇帝的名义,正式任命为袁绍为冀州牧,如此一来,袁绍亦算是名正言顺领了冀州牧一职。这样的情况,可不是刘易愿意看到的。
另外,如果公孙瓒亦听了董卓的和解圣旨之言,与袁绍就此各自收兵,那么就代表着,公孙瓒承认了董卓那个汉廷才是代表大汉的朝廷。同理,袁绍亦一样。
这样一来,在名义上,就硬生生的把这两个势力划归自己的对头去。谁知道将来董卓会不会仿效天下诸侯讨伐他那样,发圣旨给天下诸侯,让天下群雄一同起兵征伐刘易呢?如果董卓真那么干,荆州刘表、冀州袁绍,扬州袁术,以及当初与袁绍一起想讨伐自己的诸侯,肯定会盲从,一同起兵。而公孙瓒哪怕不起兵,因为他承认了董卓的朝廷是汉廷,那时。亦有可能出兵拨去插在他心脏里的大泽坡基地。
所以,这全和事佬,与其等董卓来做,刘易觉得还不如自己来做。
就在公孙瓒听从刘备之言。渡河偷袭袁绍大营之后的第三天,刘易率军来到了磐河界桥,袁绍的大营。
原本郭图与张合想阻刘易率军来磐河的,但是,他们在信都的实力,已经被刘易摸透,根本就不受他们的威胁。最终张合亦不敢开战,只好放任刘易前来。当然,郭图与张合亦同来了,他们反而先行一步,先来报告袁绍。
说实在,袁绍的确不待见刘易,既恨且惧,如果不是刘易看似没有与他刀枪相向的样子。他还真的忍不住要先回军攻袭刘易。
但是现在可是与公孙瓒僵持不下的时候,若真的攻袭刘易,万一公孙瓒又杀来。他就是两面受敌,他可禁不起这样的折腾,不敢轻动。
他在中军大帐里接见了刘易。
袁绍见到了刘易,自然不会有好脸色,板着脸道:“刘易,你来冀州所为何事?”
刘易就是看死了袁绍不敢拿自己怎么样,所以,进入袁绍大营,来见他,连亲兵都没带几个。仅只是与潘凤一起前来。
刘易没答应袁绍,而是左右看了看,一脸不满的耸肩道:“我说袁本初,你不会是这么小气吧?你可是洛阳有名的喜好结交天下豪杰的人,出了名的豪爽,怎么今天接待我这个老朋友。竟然连宴席都不设?亦无酒水?嗨,怎么说,我们都是喝过血酒的盟友,你不是就想如此就打发我走吧?”
“哼!你与某还有什么可说的?你就直说吧,来冀州有何事?”袁绍特别讨厌刘易这种自以为是,以为自己真的是人见人爱的样子,估作潇洒风流的样子。
实际上,他亦与曹操有着一样的心思,有点痛恨刘易得到了那么多美女的垂青,他们都以为,自己才是天下最风流的佳公子,那些美人,都要尽归他们的怀抱。嗯,如果让袁绍知道她的夫人现在已经在刘易的怀抱,怕他都气得吐血。
“好吧,在说之前,你是想听我说真话还是假话?”刘易站到了袁绍案前,对坐在那儿一脸不满的袁绍道。
“什么真话?假话?别那么多废话!某军情繁忙,没空与你扯东扯西的。”
刘易侧脸给袁绍一个冷笑,自顾的淡然道:“假话是,我来冀州,乃是接管冀州的,我有朝廷正式的任命文书,你,只是从韩馥的手上谋夺过来的冀州牧罢了。那个作不得准,因为,朝廷官职,没有这种官员间可相让的事,哪怕要相让,亦要得到朝廷的正式任命。我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如果我硬要冀州,你袁绍现在敢不让?你敢吗!”
说到最后一句,不禁有点声色俱厉,一股威势自然流露。
“你……你这是在威胁?”袁绍心里跳了一下,脸色一变道。
“哼,威胁你又怎么样?”刘易不屑的撇嘴道:“现在你帐里众将都在,你可以下命让他们动手杀我。可是,你真的敢吗?”
刘易目光一凛,紧盯着袁绍。
帐内如张合等将,见刘易突然如此威凌的责问自己的主公,本想出言喝骂,但是见刘易此刻就有如一柄出销的利剑一般,盛气凌人,让他们想喝骂出口的话都忍不住咽回肚子里去。
呃,那个,他们可不会忘记,刘易就是这么一个强势的人。在朝堂之上都敢毒打当时权倾天下的宦官十常侍,这个时候,刘易自己手掌新汉廷的大权了,岂不是更为嚣张?若再刺激一下刘易,他们担心刘易还真的敢在这里拨剑杀人。
所以,他们只能把目光落在袁绍的身上,只能看袁绍自己的意思。
袁绍啪的一声,拍案而起,想在自己的手下面前变得强势一些,可是,当他抬头看到刘易那凛然的目光时,胆气不由一怯,脸红脖子粗的吼道:“刘易!别欺人太甚!你已经有了京都洛阳,何必要赶尽杀绝,非要来与某争夺冀州?就容不得我有一个立足之地?别以为袁某就好欺负。逼急了,某就不顾一切与你开战又如何?”
“开战?”刘易仰天一笑道:“哈哈,那就最好了,我等的就是你这一句话,开战好啊。”
“好了!太傅,还是把你的真正来意明说吧,这既然你说这是假话,就是说你并不是来与某主公争夺冀州的,如此,那便不存在与我们开战的事。那么,你的真话呢?”郭图怕袁绍会被刘易逼得下不了台,赶紧插话道。
郭图这几天观察,亦看出了刘易似乎没有与袁绍交战的意思,所以,才能如此推断出刘易话里的意思。
“真话不急着说,要是我说出了真话,怕要把你们的主公吓得一个半死。我这假话,也不全是假话,我刘某的确不谷占得冀州,但冀州毕竟都是韩馥归还给朝廷之地,你袁绍若想做这个冀州牧,管治冀州,怎么说亦要向朝廷表一个态,得到了朝廷的认可,给你正式的任命文书你才可名正言顺的做这冀州牧吧?若你向朝廷自荐,觉得你有才能可管治得好冀州,那么我刘易举双手同意你为冀州牧。”刘易摆摆手,让郭图不要急着听真话,先一脸坦然的对袁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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