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离?”这个军士呆了一下,跟着似记起了什么,又道:“将军,对方好像有一支骑兵,人数好像不多,但比我们一大队的人马多了不少,我们现在撤,能来得急么?”
“哦?他们有骑兵?”黄恪一听,不禁皱了一下眉道。
“是的,不过,前面的河比较深,他们的战马不敢涉水过河,正在伐木搭浮桥呢。要不然,他们的骑兵可能已经来到我们小镇前了。”
“嗯,好,先不管了。”黄恪知道多想无益,转头对副将道:“走,我们一边撤一边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办法搞掉他们的骑兵。”
这江东一带,河道实在是太多了,一条条交叉纵横密布,小河倒也好说,但是,一些深水河,战马是不敢涉水过河的。这些河道,严重的影响了骑兵的机动性,所以,新汉军方面,也没有派骑兵来。
黄恪也并不太在意贼兵的骑兵,因为骑兵的人数应该不会太多,能有四、五百骑就算不错了。
而四、五百的骑兵,他们若敢孤军突前来追击的话,黄恪也有信心可以击败他们。
小镇前方。也有一让树林,但是,并不是太密集。
黄恪在可见到到了两里处的贼兵之时,马上命令孙起带着人往后撤。后面,两里左右。就又会有一条河道。再往后,又有河。所以,贼兵的骑兵,是追不上来的。
这个时候。严白虎的尖兵,也发现了章浜镇有新汉军,他马上命令贼兵,以最快的速度杀到小镇。
贼兵自然是人人都精通水性的,大河。阻挡不了他们,贼兵全军涉水过河,严白虎更是一马当先,领着贼兵杀到了章浜镇前。
他们,抢到了一艘民船,就把严白虎的坐骑先送过来。
“大当家,这小镇空的,没人了。”
“大当家,小镇侧后方。发现有逃跑的新汉军,要不要追?”
严白虎刚到小镇,正要拿新汉军的人来祭祭刀,不想,尖兵报告。这个小镇居然跑空了,百姓没有,连新汉军的人都跑了。
长兴县这一个地方,严白虎非常熟悉。他也早在这些地方布下了许多眼线。昨晚,便有人向他们汇报过长兴县的情况。昨晚长兴县都还没有新汉军的。现在,却出现了新汉军在这里,这就说明,刘易的军队,已经进占到长兴县来。
从章浜小镇,到长兴县有十多二十里,这其间,就只有一两个镇子,严白虎估计,如果刘易军派来的人不多,那么,这方圆二、三十里之内,最多就只有两个镇有新汉军。按情报所示,小镇,一般都中只派出一两百个军士镇守的。如此,刘易在这方圆二三十里的地方,就只有这三几百人马。
而这一片地方,都是平原地带,除了河流水,小树林多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危险的地方。如果刘易有大军在这些地方,他们也可以远远得见。
严白虎想了想,问道:“现在他们离我们有多远?”
“报告大当家,不远,上镇墙上也还可以看到他们。”
“嗯,那好,传令下去,追!”严白虎道:“追击十里,追不到,就停下,围困另一个傅家镇。那镇上,一定有刘易的新汉军。”
“是!兄弟们,加把劲,不能让新汉军跑了,追!”
贼兵涉水过河,衣服自然是弄湿了,此时的天气还有点凉,不过,一阵小跑之后,他们也不觉冷,一窝蜂似的,向黄恪、孙起撤退的方向追去。
贼兵追来的时候,黄恪等人都还没有渡河,看见那些贼兵喊着追来,他们才渡河。
同样的,新汉军的将士,也是涉水过河,他们都是懂得水性的。
当然,黄恪为了让军士能跑得快点,拿令军士把身上的衣甲脱下,打好包袱背在背上。所以,渡河的时候,并没有因为身上所穿的衣甲而影响了他们的渡河速度。
“哟,刘易不是说要肃清我们太湖的水贼强盗么?现在我们来了,咋跑得那么快呢?来来来,停下来,与我们大战三百会合吧。”
“哈哈……”
贼兵急追一阵,已经追到了河边,看到刚渡过河去,还没有跑远的新汉兵,他们一时追之不及,只好过过嘴瘾,看着新汉军将士的背影,大声嘲骂。
“孙子哟!老子迟早会夺了你们的人头,有本事,你们派三百人过来,与我们一战,我们不跑,在这等你,怎么样?”
说到骂阵,新汉军的军士也不怕,军中,喜欢耍嘴皮子的人多的是。听到贼兵的嘲笑,自然不甘示弱,返身与他们对骂。
“呸!还敢嘴硬!别跑,等我们追上让你好看。”贼兵见到如丧家之犬一般逃走的新汉军居然还敢与他们对骂,不禁群情汹涌,恨不能飞过河来杀了这些可望不可及的新汉军。
“哈哈,来啊,就怕你们不追。有本事的,你们就追来,追得上,我们叫你爷爷!”
“哈哈,对,追不上,就是我们孙子!”
‘哈哈……“
新汉军的将士,一边撤,一边似轻松的笑骂。
贼兵被气得七窍生烟。当下,没等严白虎追上来下令,他们便再次扑下河道,涉水渡河。
贼兵向来都是欺软怕硬,人多欺人少的。他们现在,大军足有万人,而对方,看样子,不过是百来人,就这么一点人,他们一人吐一口水都可以淹死,所以,他们一点害怕新汉军的心都没有。
平时,他们也做惯了这样的动作,看到对方人少,他们就会一窝蜂的扑上去。
渡过了这条河,再追一两里。
其实,双方都可见的,贼兵急追,可是还是没能追上,被新汉军的人又渡过了河去。
不过,这一次,新汉军的人并不急着再逃了,渡过了河之后,居然齐齐的列在河边,等着贼兵追上来。
贼兵见到新汉军居然不逃了,人人都大喜,就隔着一条河,等他们过了河这些新汉军就是死跑一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