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吧!”
“孙儿先告退,”李业嗣垂头丧气地走了。
看着一脸沮丧的李业嗣,李业诩想这弘文馆肯定是个不太受人欢迎的地方,李业嗣这个喜欢耍枪弄棒的小子,叫他在学堂里听一帮老夫子讲之乎者也,应该是非常痛苦的事,还有那个可怜的李恪也在那里呆着。
“翼儿,你坐下,刚刚听你娘说了你的事,你在前些日子坠马落崖,伤的不轻,还昏睡了几天,现在可大好?唔,你也坐吧,”李靖指指边上的胡凳。
“多谢祖父关心,孙儿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了,”李业诩坐在李靖下手,敢情刚才母亲王氏告知李靖的就是这件事。
“为何会坠马?老夫知道你的马上功夫很是不错,”李靖眼中满是疑惑,“还有府中出现那么多的奇异迹象!”
“孙儿也不知道,当时就觉得一阵迷糊,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后已经过了很多天了,”李业诩料到李靖回来后定有此一问,早已经想好对应之策了,以模糊的语言回答李靖的问询,“孙儿也是醒来后才知道府中出现的异象!”
李业诩当时也是非常惊异,不知为何他穿越来到这里,连府里的花儿鸟儿都表现的那么怪异―――他昏睡未醒时,花儿和鸟儿都不开不鸣;待他醒来,一夜间府中所有待放的花儿都开了,鸟儿也欢唱开了,看来这世上真的有许多冥冥中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就如他的穿越般?!!?
幸好祖母张氏严令府里的人,不得对外说起这事,若此情况传到外面去,不知要闹得如何沸沸扬扬了。
“有此异象,老夫只当天降祥兆了,哈哈…”李靖双眼中闪过精光,盯着李业诩道,“听你娘说,你醒了后,和从前有了些大的变样,连性情也变了很多,今日老夫第一眼看到你,也有这种感觉!看你的眼神,和军旅里那些老兵痞倒有些相似,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不知怎么地,在李靖边上,李业诩总觉得有一些压抑,这和以前在特战队里执行任务时与大队长呆在一起相似的感觉―――不经意间总能感觉到一股杀气,淡淡的,不知道在何处,却感觉无时不在。
“祖父大人,孙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孙儿昏迷的时候,像做了一个梦,又好像…好像,到后世走了一遭,看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人,经历了很多事,也明白了许多以前不明白的东西,仿佛是死了一回的感觉,醒来后,身体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只是,很多事情竟然不记得了,却也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李业诩尽量在语气上说得不自然一些。
“哦,是这样,怪不得你娘说你像换了个人似得,也不像以前那么不懂事了,”李靖叹了口气,脸上有种难以置信的神情,但目光变得和善起来了,“你娘说,这些日子你每天很早就起来练武,白天躲在自己小园里折腾一些新奇的东西!”
“祖父,孙儿这些日子闲着没事,就琢磨着能不能做一些有用的东西出来,”看来云儿这丫头还有向自己母亲告密的嫌疑,以后要好好调教调教,什么事儿不能随便乱说出去。但现在李靖问了,也不能隐瞒,“孙儿觉得现在脑子挺好使,一些以前不明白的东西一想就明白了,现在孙儿在制作几样打仗时大有用处的东西,就快做好了!”
“哦,是这样,”李靖看着李业诩,竟似有好奇的神色,“那是些什么东西?”
“等孙儿过几日做成了,即献于祖父,到时再详加解释,祖父,您看行吗?”那东西还没最后制作成功,李业诩不敢说大话。
“嗯,那也好!”李靖停了话语,直着着李业诩的脸。
李业诩也不知该什么,只得肃着脸不语,心中却有些忐忑。
半晌后李靖又说,“翼儿,你父亲不争气,没有秉承老夫的品性,不喜武事,都是小时你祖母宠坏了,我呢,又是大部分时间征战在外,没太多时间管教,你叔父和你父亲一个脾性,都摆弄些诗词歌赋,喜欢方外事务。气死老夫的是你叔父还不愿娶亲生子,现在竟然云游四方去了!唉,老夫只能是把希望寄托在你和翟儿身上,特别是你翼儿,你是我李府长房长孙,老夫快老了,只是希望你能有些作为,继承我的衣钵…以后这府上我就指望你了!”
“祖父,您…”李业诩不太明白李靖话中的意思,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