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靖到来,众人都上来打招呼行礼,李靖一一回礼。
走到一位比李靖年纪稍轻的看似有些面熟的清瘦中年男子身边,李靖拱拱手道,“玄龄早啊!”
中年男子忙恭敬回礼道,“药师也早啊,咦!这位想必是业诩贤侄吧,都好久没见了,长这么高了,听闻侄儿文韬武略俱是不凡,更是一击制服苏定芳将军,身手异常不错,日后定是人中之秀啊,药师恭喜啊!”
“哈哈,玄龄过奖了,”李靖转头对李业诩说道,“翼儿,这位就是尚书左仆射房玄龄,你叫声房伯伯吧!”
“房伯伯好,”房伯伯!?李业诩有些糊涂了,李靖与房玄龄年纪应该相差不大,却要叫他称呼房玄龄叫伯伯?虽然前些日子李靖也曾讲过辈份的东西,还是一头雾水中。
房玄龄却哈哈大笑,“药师,你看,业诩贤侄长大了,不好意思叫了,都是你这老家伙搞的鬼,谁让皇上都尊称你前辈呢,你还收李世绩为徒弟,让我们生生地都矮了一辈,让小辈们也糊涂了!贤侄,听闻淑儿说,昨日你在弘福寺一番高深禅语,把僧辩大师都镇住了?可有此事?”
李业诩忙恭身一礼道,“让房伯伯见笑了,小侄昨日口出狂语,冒犯了僧辩大师,不知天高地厚,很是惭愧。”
“翼儿,真有此事?”李靖笑吟吟地看着李业诩道。
李业诩正想说着,一位十分高大俊伟的中年将领走过来,一施礼道,“恩师,房相,刚刚听到两位点了世绩的名,又在说某的不是了?”
世绩,李世绩?与当日骑在马上的样子好像有些不一样的么!
李靖指着李世绩道,“翼儿,这就是李世绩,乃老夫记名弟子。但这老家伙从未行师徒之礼,老夫很是生气,你以后见着他躲的远一些,省的他找你撒气,”说罢自己哈哈大笑起来,房玄龄和李世绩也都跟着大笑。
“某过些日子即回并州了,你们可以眼不见为净了,”李世绩笑着拍拍李业诩的肩膀,“好小子,身板还挺不错的,恩师,当是一颗好苗子啊!”
“当得药师亲自调教的,哪会差啊,”房玄龄更是大笑起来,边上一些走过来凑热闹的官员也跟着傻笑。
挺像一群无耻的老流氓,李业诩也只得跟着干笑。
又有几位后到的军职人员及一些文官走了过来和李靖、房玄龄等打招呼。
李靖向李业诩稍稍介绍了一番这些人儿。李业诩本就天资聪慧,记忆超级的好,李靖介绍的人物他基本都记住了,面对太多的历史名人,李业诩只有行礼的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房玄龄、李世绩,还有自己的祖父李靖,长孙无忌、魏征、高士廉、李道宗、王珪、温彦博等,眼前这些贞观名臣,名留青史的大唐名将相,以前读历史书时对这些人儿可都是非常的敬佩,没想到现在这些人都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李业诩心里有些激动,有些做梦的感觉。
一梦千年,自己是因梦入世,还是仍在做梦?
激动之余,也清醒过来,李业诩有些疑惑,以李靖为人处世低调的风格,今日怎么会大张旗鼓地在众臣面前介绍自己这个无官轶的孙儿?
各位大唐的高官们对李业诩无一例外的称赞其为人中之凤,少年俊才、日后定成大器之类的话,马屁之言不绝于耳,当官久了,这面子上的事都是做的够好。
李业诩听了却浑身不自在,但还是保持着那一份从容和淡定,微笑着向各人打招呼。
许多官员看着李业诩都不自觉地露出惊异的神色!
宫门上的钟鼓忽然响起,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的官员立马肃静,文武官员排成二列,李靖站在武将第一位,房玄龄刚排在文官首位。
又等候了一会,朱雀门打开,众人鱼贯进了皇城内,经承天门、太极门到太极殿。
太极宫的正门为承天门,太极宫的前殿为太极殿,也是整个太极宫内最大的宫殿,是皇帝朝见群臣、处理政务的地方。每逢元旦、冬至、大赦天下等重大节庆日及外国使臣来会,皇帝便登承天门主持盛典,其间设宴奏乐。
李业诩站在太极门外,不知是否要跟着进去,李靖也没交待过他该如何行事,刚才也忘记了问。正犹豫间,一位宦官模样的人走过来招呼道,“是李业诩李公子吧?!皇上吩咐,请你到两仪殿等候,待朝会结束后,皇上自会过来召见你!李公子,跟着咱家走吧。”
“谢公公,”李业诩尾随这名宦官走了过去,也不知道现在叫太监是不是叫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