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结束后,李世民留下李靖和李世民祖孙俩。
“药师,让您受委屈了,”李世民脸上一副动容的神色对面前的李靖说道:“朕也一直认定你药师忠心为国,多年为我大唐征伐四方,如何会谋反?这么多年,你立下的战功无数,在朝中也处于高位,肯定会招人忌恨,有人眼红朕对你的信任,因此泡制出如此事件来,想离间我们君臣的关系,还药师莫放在心上!”
“陛下如此说,朕不敢当,臣也相信陛下对此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臣等异常感激陛下的英明,”李靖叩首拜道。李业诩也只得跟着拜倒在地。
“快起来,”李世民上前搀住李靖道,“大唐边患不断,四周强敌窥视,朕还希望以后药师能为朕领兵出征!”
“陛下,臣如今身体有恙,若以后陛下还有用得到臣的时候,且臣的身体康复了,当为陛下再征战!”李靖恭敬一礼道。
“有药师此言,朕甚慰,”李世民呵呵一笑,看着李靖身后的李业诩道,“贤侄,你莫怪朕吧,朕交付与你的诸多事宜,也被这事给搅和了,但这些事不能耽搁了,待过些时日,朕会再与你细谈!”
李业诩房上前一步道:“陛下圣明,为我们洗去身上的污渍,臣一定为陛下尽职尽责,把事儿做好!”
“那好,你们先下去吧,”李世民挥挥手示意道。
李业诩跟着李靖回到了府上。
李靖已经吩咐下去,让李业诩过了上元节后,即搬出去居住,此时一些家人们正在收拾着东西。
李业诩跟着李靖来到书房,关了门,不许任何人来打扰。
“祖父,皇上如此处理,只是息事宁人…为何你还要为高甑生求情?”李业诩有些不解。
“皇上如此处置,已经是大给老夫面子了。再有一点,对于高甑生,皇上若要其死,那无论谁求情都是没有用处,若皇上想放其一条生路,那定是能找到理由。老夫知道这次皇上不想让其活命,所以即使老夫也求情了,还是没有用,还可落个人情。高甑生和唐奉义一死,此案中的…此案就此了结了!”
“祖父,李道彦也曾参预其中,为何就没有人提及?”李业诩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李靖眼中精光暴涨,“是不是你曾使人去探查?”
“孙儿没有,孙儿只是觉得,既然李道彦和高甑生都是因为违抗军令而被祖父责罚,再报告皇上,受到流配边疆的处罚,没有理由不参预其中,”李业诩心里一凛。
“这样就好,”李靖直直地看着李业诩道:“不管此案的缘由如何,我们有此结果就可以了,其他人,皇上说其无罪那就是没有,我们不要去管那么多了,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低调处事待人。老夫虽然还顶着特进职,但也不会再去管任何朝事了,”李靖看了一眼李业诩道,“你也要记住,少参与朝事的纷争,除了军职,其他能辞的,都向皇上辞了吧!这次是有惊无险,若下次,那就不一定了…”
李靖停了一下,继续道:“现在皇上还未恢复你的任何职务,但也很快就会宣布,且年后,皇上就要进行左右卫的初步改动,你要趁此机会辞去情报处和军器监的职务,只管军事即可,官越大,皇上让你担负的职位越多,到时出事的可能越大,你还年轻,且又是异常耿直之人,没有应付朝事的经验,这是你最大的弱点,所以老夫必须要为你作谋划。老夫以后什么人都不见了,你有事都要与老夫说,特别是关系朝班的大事,千万不可一人做主!”
“是,孙儿明白!”李业诩知道,李靖准备隐于府中了。
李靖又秘密吩咐了李业诩一番。
过了两日,李业诩率着自己的妻儿,还有李靖和王氏为他选的家仆丫环们,搬到了自己新置的府中居住。
而仍居在代国公府里的李靖吩咐下去,以后闭门谢客,除了李业诩外,任何人来访都不接待,即使是府中的亲威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