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也想,只是待你有空再说,你若研读的时候发现错误,加以注解就是,”李靖又稍凝神,“定芳在你军中这些年,并无特殊的表现,军功上反而不如郑仁泰,以后有出征,你要多给他机会单独领军,依老夫的观察,谋略上,定芳是胜过你那舅兄的!”
郑仁泰立下更多的战功,郑燕很是高兴,郑府家人也更是高兴。苏定芳因没有参加这次行动,只是因训练特卫之功被升了品衔,食邑上比郑仁泰少了好些,让李靖稍稍的有些不舒服,以为郑仁泰是因郑燕的关系才获得机会的。
“孙儿也知晓,如今定芳也主要负责特卫军中事务,仁泰则负责特战队,这次特战队遭遇吐蕃大军,立下大功,才使得仁泰的军功比定芳多!领军方面,孙儿也知道定芳更胜仁泰一筹,”李业诩的些惶然,苏定芳跟着他几年,是没有什么过于出色有表现,主要还是被自己盖住了锋芒,“孙儿想,过不了多少时候就有出征的机会了,到时定芳定有单独领兵的机会!”
“哦!如此老夫便放心了,” 李靖转念一想问道,“翼儿,今日有什么事儿,就是想过来问老夫关于吐蕃的战事问题?”他虽然身在府中,但朝中发生的一些事儿还是基本知晓的。
“祖父,据情报分析,与吐蕃的战事也应该不远了,此次吐蕃大军遭到莫名的打击而退去,但吐蕃人肯定不会如此罢休,占领诸羌地是他们的目标,而且还指向我们大唐的边境!若有战事发生,孙儿出征,还要请祖父多多指点!”李业诩恭敬地说道,“但今日孙儿是想问您另外的事儿!”
“你过些日子,把所有关于吐蕃的情报拿到老夫这里来,老夫仔细研究一番,再与你说!”李靖说道,“你今日想问之事,是不是关于恪王爷的?”
“正是!”
“恪王爷赴泸州前,曾到府中来拜访老夫,老夫也与他细谈了一整天时间,”李靖抚着胡须说道。
“哦,恪王爷他问你何事?”李恪还来请教过李靖,这倒出乎李业诩的意料之外,李恪这家伙也没说,不过想想李恪来拜访李靖也应该是上次到自己府上之后的事了。
“老夫在南方也是征战多年,在当地还有些名声,诸多事儿也颇熟悉,此次也详细叮嘱了恪王爷一番…”李靖接着把他所吩咐李恪的事儿大概说了一遍。
“孙儿明白了,他这是向您讨机宜,”李业诩明白李恪是到李靖这儿请教诸多关于南方的事儿,但今日不想问这个,话题一转,“祖父,您对皇上允魏王李泰不置官,并让其在府内建文学馆,并可自招学士之事如何看?”
“恪王爷也问你此事了?”李靖一张脸变得严肃起来。
“是的,”李业诩接着把他向李恪所说的都讲了一遍。
“老夫知道,今日你定是主要为这事而来的,”李靖沉思一会说道,“皇家的事儿,我们不要去管,皇上宠爱哪个皇子,让哪个皇子做什么事儿,那是他们的家事,我们不能淌进去,东宫那里,你也不要再去了,老夫想,魏王慕你名声,也可能会与你套近乎,你要作好准备,找理由拒绝他的任何相邀!若陷入此事中去,稍一不慎,就可能遭大祸…”
“孙儿明白,只是若太子有请,或者皇上让我去东宫指教太子呢?”李业诩很为这个问题担心。
“特卫军长驻在营内,你可以向皇上申请,全军出去,到各种地形下面进行训练,以增强战力,”李靖淡淡地说道,“特别是吐蕃人有可能进犯的地方!”
“祖父真是好主意,”李业诩大喜,这还真是个好理由,特卫军长期在营中,接下来招募的这些,没有经过长途的行军方面的训练,得拉出去溜溜了,“只是不知皇上是否会许!”
“你可以试试,皇上应该会答应的!”李靖说道,其实他也不清楚李世民会不会答应,且也只是权宜之计,关键还是李业诩自己要做到不入任何班派。
“祖父,孙儿斗胆问一句,若太子与魏王为太子之位争得你死我活,最后两人都与之无缘,那…”
“翼儿,你何出此言?”李靖粗暴地打断李业诩的话,两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李业诩被吓了一跳,“孙儿只是假设…”
“如此之事,不能多议,无论恪王爷对你如何,或者想劝服你,但你必须听老夫的,此事万万不可参预,”李靖有些生气。
“是,祖父!”李业诩极少看到李靖对自己生气,当下不敢再问。
“太子和魏王都曾到府中来拜会老夫,老夫都避而不见,”李靖缓了语气瞅着李业诩道,“只是你那父亲,倒每次与太子都谈得挺投缘,老夫已经严斥,并再次严令,闭门谢客,任何人都不接待!你也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