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金胜曼被李业诩的笑容迷惑了,怔怔地看了李业诩一会,似发现这样不对,很快地转过脸去,再转回来时,脸上出现一些怅然,“王姐一直想去长安朝拜大唐皇帝,只是这愿望永远也没法实现了…”
“身居高位,总是免不了争斗,对新罗先王的不幸去逝,本帅也实是难过,不若就由新罗王你去帮她完成这个愿望吧?”
“身居高位,免不了争斗,唉!”金胜曼叹了口气,脸上很是无奈,“本王之父王与母后都已经仙逝,在金城,除了阏川上大等,没有人可以依仗,怕最终落个与王姐一样的下场…”
“有本帅在,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李业诩满是豪气地说道,“本帅定可保新罗王无恙…”
“本王知道大总管的能耐,只是大总管终不能保本王一辈子平安…”金胜曼似被触了心中所藏的忧伤,还是一副颓然的样子,只是在这话说出口后,发现了语病,一下子脸上腾起了红晕,忙又把脸侧过去。
李业诩也听出了,只是没在意,也为了消除尴尬,没在这个话题上作纠缠,说起了其他事,“本帅当日临泗沘城,实感觉泗沘城与长安差的实是太远,无论人口还是规模,相差近百倍都有…”
“我新罗之金城,实比泗沘城还要小,房舍修建得也没泗沘城和平壤好,听大总管如此说,本王更是想去看看长安的盛况了!”见李业诩转了话题,金胜曼也转过脸,顺着李业诩的话说,只是脸上的红晕还在。
“本帅征战各地,可是从来没有见过比长安更繁华的城市……也没有遇上过比汉人更懂更礼仪的住民……我大唐国力昌盛,治下各州县百姓皆安居乐业,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出门旅行可以不用带粮,随地支取…”见金胜曼如此神态,李业诩来了兴致,夸夸其谈起来,把长安及如今的大唐,描绘成了一个人间天堂般的地方…
见金胜曼被吸引,李业诩继续吹牛:“新罗王久习书法,想必知道有不少的书法名家,如今我大唐,书法出众者数不胜数,画技卓绝者比比皆是,诗才满腹者遍堵长安,本帅自觉才情平庸,都不敢做诗写字…”
“大总管如此说,更是让胜曼…本王向往,”见李业诩停下了话语,金胜曼满是痴迷的神色说道,连说话间的自称都有些下意识了,但还好马上省悟,改了回去,“只是大总管的才情还有武功,那是人人称道的,连新罗王室内都是众人皆知的,不说那《出塞曲》的豪迈,《元日》的温情,就是大总管博美人归的那几首随吟的小诗,也是挺有韵致的…”
“新罗王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李业诩大惊,面前这位异族的女子,连自己的风流韵事都知道,这还了得!
“新罗国内出使长安的使者,回来后向王姐报告了这些事,王姐闲时也和我说了,本王也就知道了!”李业诩这些年的威名太响亮了,这些与大唐有千丝万缕联系的蕃国王室高层人员,如何会不知道他的事。
李业诩的风流韵事经文人们口相传,已经变成多个浪漫的故事了,连金胜曼和金德曼私下里都是非常的羡慕。
“让新罗王见笑了!”李业诩自嘲地笑笑。
“听说大总管几位妻妾都是绝色佳人,才情颇佳…”金胜曼话中略带怪味地说道。
“这…那只是瞎传,当不得真,当不得真,”李业诩打着哈哈道,这金胜曼如此说,已经是变味了!
金胜曼却别过脸去,让李业诩看不清表情。
“本帅有一主意,可以让新罗王去长安,而且吾皇都不会拒绝!”李业诩上托在案上,把脸靠近金胜曼,注视着金胜曼的眼睛说道。
“是什么主意?”被李业诩如此近距离注视的金胜曼,脸上又泛起红晕,却没把头侧过去,轻声问道。
“新罗王可以将国事交由其他人处理,自请长居长安…如此又不要担心受人算计!”
“哦!?”金胜曼深深地看了一眼李业诩,发觉李业诩是认真说的,并不是调笑,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
“还有,新罗王可以自请去国,去长安任职…”
“啊?!你怎么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