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吐蕃人屡屡侵袭我边境,战事频仍,劳民伤财。本帅一直在想,为什么我军就只能被动防卫?为什么我大唐铁骑就不能侵占吐蕃人的地方?大唐如此克己礼让,非但没有让吐蕃人感恩图报,反而是野心不断膨胀。”
“本官的意思,我们也该还以颜色。李将军到河珧一线屯兵,随时做好抢占吐谷浑故地的准备。本帅会寻机命人通传吐谷浑所部,命吐谷浑十万众待机开进吐谷浑故地。”
“若是能成功拿下吐谷浑故地,李将军必是我大唐开疆辟土的大功臣,将来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是啊,若是能开疆辟土,自己岂不是成为大唐名臣载入史册……千古留名!张瑄的声音慷慨激昂,李光弼的心神激荡也到了一个顶点。
只是李光弼为人沉稳,虽然情绪被张瑄勾画的宏伟蓝图调动起来,但心下还是有些迟疑。
他拱了拱手道,“大都督,末将……”
“有话就说,本帅洗耳恭听。”
“大都督,以末将看来,若是吐蕃人言而无信,借和亲之事侵略我边境,我军趁势入侵吐谷浑,占有吐谷浑故地并不难。难处在于,守不住。我军孤单驻防吐蕃境内,长久驻防问题太大。”
李光弼面色肃然,轻轻恭谨道。
张瑄一笑,用手在地图上挑了一下,“吐谷浑故地与我河珧一线相邻,可以说一衣带水,难分彼此。若是李将军占得吐谷浑故地,本帅会奏报朝廷,将河珧两州的防务往前推进三百里,将整个吐谷浑故地纳入我陇朔大都督府管辖。”
“边防线前移,本帅能给李将军划拨的军马起码三万。此时,再将吐谷浑十万人整体迁徙进入故地,全部交由李将军统率。”
“吐蕃兵马总计不足20万人。吐蕃人除了经略西域诸国之外,能调动的抵制我大唐的兵马至多十余万。而河西的哥舒翰和剑南的安思顺起码会牵制吐蕃人数万军马,而卧陇朔一线大军亦能牵制数万人……换言之,吐蕃人所能聚集的进攻吐谷浑的兵力顶多不会超过3万人。”
“背靠大唐河珧,粮食补给无虞。以三万兵马加上吐谷浑族众抵御三万吐蕃骑兵,以李将军的才干应该没有问题。”
“当然,也不能排除吐蕃人会铤而走险,聚集全国兵马进攻吐谷浑故地,但如果是那样的话,本帅也当聚集陇朔兵马救援李将军。甚至,会与河西、剑南两路联合,形成三路进攻,灭了吐蕃!”
“本官想要问问李将军,可有此雄心壮志,可敢与本帅一起开疆辟土?”张瑄朗声一笑,奋力挥了挥手。
李光弼神色湛然,躬身下去,慨然道,“大都督深谋远虑,志向高远,末将敢不为大都督效死!”
张瑄哈哈哈大笑起来,“好,很好。”
“李将军,暂时而言,这只是一种战略规划,你在河珧一线,做好准备,什么时候发动,等待本帅的军令!本帅希望,李将军能在本帅将令所至的三日内完成对吐谷浑故地的侵袭战!”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吐谷浑故地!”
……
……
李光弼很快就率军赶赴河珧。而陇朔境内的兵马调动,早已在暗中进行。尽管如此,有些敏感的商贾和边民,还是发现了某种端倪,猜测朝廷是不是又要跟吐蕃人交战了。
在这个车马步行的时代,张瑄的连番军事部署要真正到位,起码需要大半个月的时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张瑄也不能在这个时代发明出飞机大炮和电话汽车出来,只能默默等待。
张瑄将大都督府的政务运作全权交给了张巡,而军务则交给了郭子仪,要求郭子仪立即整军备战。
而张瑄本人,则经常微服私访,身边带着花奴儿和萧十三郎两人,至于南霁云和雷万春,张瑄已经将两人安置在军中,希望他们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融入陇朔军马之中。
毕竟,两人是率军征战的将才,舞台应该在军中,整日里跟随在张瑄身边做护卫,有些浪费了。
一连数日,张瑄都带人在灵州城里城外转悠,了解灵州的风土人情。
灵州城当然不能与长安相比,甚至不能与当日张瑄率军路过的蒲州相比。毕竟地处边陲,远离了大唐朝廷的权力中枢。
但因为是陇朔大都督府治所,又是周边数十州郡的“首府”所在,灵州也颇繁盛。最起码,商贾贸易很兴荣。
灵州城里最多的就是商铺,来自于长安和大唐内陆的商贾云集,此地正是贸易集散地。从大唐发往吐蕃、回纥和西域的商业物资,基本上要在灵州中转。
出了大都督府,张瑄一路前行,脚步轻盈。
花奴儿和萧十三郎赶紧带着几个化妆为普通家奴的军汉追上,虽然张瑄并不认为,在这灵州一地,他的安全会有什么问题,可花奴儿和萧十三郎还是不放心,他每日外出都要贴身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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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周六单位有活动,喝酒太多,倒醉了多时,伤害身体,老鱼惭愧……本来想趁周末多更新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