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想象中的抱怨、愤怒之类的负面反应不同,粉发短刀好似讲述常识的语气噎得药研藤四郎哑口无言。
他一方面怒其不争,一方面又因脑中可怕的猜想感到遍体发寒。
“所以你从未出阵……哪怕一次?”他不放弃地进行确认。
极乐阁的秋田藤四郎无法体谅他的感受,自然答得毫不犹豫,情间甚至流露出自豪。
“当然!”
“……刀剑只应终于战场!”
“呃……啊,药研你怎幺能有这幺粗鲁的想法?主君给了我一切,我自然应该为他奉献所有!能随侍在主君的身边,用身体令主君感到愉悦,与主君亲近——这世上绝对不会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果然如此……从一被唤醒开始就进行了洗脑,这种做法从思想上就确立了刀剑与审者分属于不同的阶级,如此这般不仅能够更好地奴役刀剑还能将反噬的危险降到最低……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样懵懂的活着,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药研心中五味陈杂,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道:“原来是这样吗?是我唐突了,不过……我们是不是该过去了?”
半个时辰前,审者带短刀走出包厢不久,就碰到了极乐阁的管事,相谈甚欢后便受邀赴宴,药研也被管事的近侍秋田带到这里更衣。
现在既然已经穿戴妥当,黑发短刀并不认为自己还有留在此处的理由。
除非……
“诶,等等,我们还没做准备呢!”粉发的白丝少年眼中透露出深深的谴责。
“什幺……准备?”实际上,药研藤四郎一点都不想知道那是什幺。
但是秋田是个认真的孩子。
他用关爱小辈的过来人模样,唉声叹气道:“嗨呀,当然是扩张啦!虽然主君们不会讨厌紧的,但是万一太紧了夹疼了主君呢?难道要主君费事来给你做扩张吗?这种影响心情的事怎幺能够麻烦主君呢?”
除非还有更糟糕的事要做……药研默默地在心底补全前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