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从轩辕连城身上收回,正愁着不知道落在哪里的时候,一个精致的锦盒忽然映入她的眼帘里。
那里头装着的可是个价值连城的夜明珠,虽说这颗夜明珠很值钱,按赫连子衿说,值几万两银子,但那毕竟是人家的东西,谁都看得出慕明珠给得不情不愿的。
根本就是东陵默给她强取豪夺过来的。
一想起东陵默,心里便烦躁不已,对那东西也厌恶起来,要不是看在它值几万两的份上,她早就把它给扔了。
现在想来,还好刚才没有扔掉,这麽贵重的呃东西用来送给东周五公主最适合不过,总不算失礼了吧?
这麽一想,她简直要为自己的聪明喝彩。
“我把这个送给她行不行?”她捧起锦盒,看着轩辕连城。
轩辕连城点了点头,招来守在一旁的宫女:“把这颗夜明珠送去给东周五公主,就说是七公主特意送给她的见面礼。”
“是,连城皇子。”那名宫女向他行了礼,又向浅浅倾了倾身,才双手接过锦盒,施施然向东周使者的席位上迈步而去。
浅浅一直看着那边的动静,看到宫女把锦盒交给轩辕无瑕後,轩辕无瑕只是浅浅笑了笑,向宫女点了点头,之後又往他们这边看来。
这次,两人的视线对上之後,轩辕无瑕并没有匆匆错开目光,而是含笑向她点头致谢。
浅浅也向她点了点头,回以一个甜美的笑意,却不想轩辕无瑕别过脸之後,唇边那抹笑意顿时散去。
咋一看,就像刚才与她微笑不过是在做表面的工夫,倒是自己像个傻瓜一样,真的跟她甜笑。
浅浅轻吐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觉得失落还是觉得无趣。
这种皇家宴会确实无聊得很,还不如自己在公主殿的院落里搞个小聚会,自娱自乐。
皇族里面这些人相处起来,没有一个是真心实意的,大家脸上都带着面具,微笑只是形式,根本不是真的在对你笑。
“别想那麽多了,赶紧去准备一下,换套衣服过来表演吧。”赫连子衿看着她,忽然柔声道:
“七公主殿的表演节目被安排在宫里的歌姬舞姬演出之後,在众多的皇子公主殿里,我们是第一个,明白吗?”
他的声音拉回来她的思绪,浅浅点了点头,不自觉又瞄了轩辕无瑕一眼,见她只是与身旁的四公主谈笑风生,便也不再理会她,站了起来,在宫女的陪同下,向远处的殿房走去。
要到达殿房得要穿过一条林荫道,虽说道路两旁的树上都绑着明亮的灯笼,照亮了前方的路。
可是远离了热闹的会场後,走在这麽昏暗的道上,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安。
她从小怕黑,因为心中有鬼,不是说她做了什麽亏心事,而是真的怕鬼的。
无论者也是怕鬼的,那是潜意识的害怕,和信不信无关,只要入夜那份恐惧就无论如何挥不去。
想要和宫女说说话好让自己的心可以强大一点,可是那名宫女只是一直低眉顺眼地走在她身後,连大气都不敢透一口,脚步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做错了什麽事会挨七公主的责骂。
这样的宫女,还想跟她聊天,不是为难人家吗?
浅浅收回视线往前望去,专心赶起路来。
快到小道出口的时候,正要回头问宫女该往哪个方向走去,毕竟两边都是殿房,不知道哪边才是她们要去的地方。
宫中安排了殿房为这次在宴会上表演的歌姬舞姬做准备,但她之前没有去过。
回身之际,她却被身後忽然出现的人吓得差点失声尖叫了起来。身後哪里还有那名小宫女的身影?安静立在眼前的,竟是一声不哼的定国候。
视线透过他高大的身躯往後望去,只看到从林边躺着一个小人儿,不用想都知道必定是那名宫女。
可是,定国候把人家宫女敲晕过去扔在一边,悄无声息地走在她身後,想要做什麽?
浅浅本来不想搭理东陵默,转身便往前方殿房走去。不料身後的人长臂一勾,直接把她带入怀里。
“做什麽,放……”这话还没说完,东陵默已经带着她一跃而起,掠过一旁的丛林,朝远方而去。
因为走得太快,本是柔和的清风迎面扑来,也刮得她的脸生生的疼,她只能眯起眼,把一双小手挡在眼前,好让一双眼睛好过一点。
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耳边的风声散去,两人也似乎已经落回到地面上。
浅浅揉了揉酸涩的眸子,抬眼看着身前把自己紧紧搂住的男人,双手落在他胸膛上用力推了一把,怒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麽?我要去换衣服表演节目。”
“离七公主殿的演出至少还有半个时辰,走这麽急做什麽?”东陵默高大的身躯往前挤了挤,直接贴上了她。
浅浅心里一慌,慌忙後退,可一退,才发现身後居然是粗壮的树干,他把她压在树干上,她根本无路可退。
双手依然抵在他胸前,她低叫道:“我要回会场了,你快放开我。”
“不放又如何?”他的掌落在她的下巴上轻轻一捏,便又让她痛呼出声:“做什麽?快放开……唔——”
她觉得自己真的要疯掉了,他居然也像赫连子衿那样把自己的长指探入到她的口中!他是不是刚才也看到了赫连子衿和轩辕连城对她做的事?他现在是想要报复她么?
“像舔他们那样舔我,乖。”他低头,盯着她与自己的长指纠缠在一起的唇瓣,炙热的呼吸落在她脸上,声音里带着一丝喑哑和yuwng。
他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哄着她,但事实上,明显能其中他命令的语气。
浅浅对他是熟悉的,她来这里之後相处得最长时间的是东陵默,走得最亲近的也是她,在这种乌漆麻黑的地方,他明显已经对她生起了兽欲!
她真想像咬轩辕连城那般用力咬他一口好让他知难而退,可是她不敢。
他和轩辕连城一样都是疯子,都是禽兽,她咬得越用力,等会他报复在她身上的手段必然越残暴,她还不想被他折腾死。
咽下心中那口怨气,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表现地温顺些,唇瓣含着他的长指,如同对轩辕连城和赫连子衿那般,轻轻舔吻了起来。
不就是舔几下吸几口么,她就当吃了一根棒棒糖好了。这麽想着,便吮得更加卖力,更心安理得。
粗长的指头在她的口中一进一出,淡淡月色下,那两片薄唇泛着晶莹的光,诱人,旖旎,氤氲雾色,美好的几乎令人抓狂。
“你喜欢这样舔男人么?”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忽然一口气洒在她脸上,哑声问。
浅浅暗中给他投了一记白眼,却依然吮着他的指头不说话。她有病了才会喜欢这样去舔他们!
她不说话,东陵默自动把她的意思归类成是默认,长指在她口中搜刮着,森寒的目光渐渐柔和了下来。
他凑近她的耳垂,轻声道:“不过,我更喜欢让你舔那里。”
浅浅一怔,胸臆间一口浊血差点想要喷涌而出!让她舔那里……老天,那种淩乱的画面让她顿时吓得浑身无力。
要是真的逼她做那种事,她一定会疯掉的!
还好,定国候似乎也不打算让她在这里伺候他早就已经嚣张起来的巨物,看着她的薄唇从他指尖退出後,那条粉舌还在他指尖上卷了一口,他才满意地收回长指,大掌落在她腰间,轻轻钳获她不盈一握的柳腰。
“现在……”她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现在,可以放我回去了吗?”
“时间还早,回去做什麽?”回去是要伺候那两个男人么?反正都是伺候,不如也伺候伺候他。
落在她腰间的大掌慢慢往上摸索,在她惊恐的视线下一把握住她高耸的yuru,用力roune。
浅浅吓得心脏一阵收缩,双手落在他手腕上,想要把他推开却又不敢,只能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让那些令人羞愧难安的叫声从自己唇齿间溢出。
从来他定国候想要做什麽事情,根本没有人能阻止他,她一个弱女子哪里能反抗?
或许等他过足了手瘾,爽了满足了,他便会放她回去了。他不是不懂事的人,他知道不能误了她回去表演的时辰。
东陵默确实没打算耽误她,但他把时间拿捏得很准,就像他说的那样,离她的演出还有差不多一个时辰,根本不急。
大掌离了她的ru,看着她一路酡红下去的脸,他邪魅地笑了笑,忽然伸手去解她的腰带。
浅浅吓了一跳,一双手忙把他的大掌握住,用力往外推去:“别!别在这里!”
这是皇宫,不知道附近会不会有所谓的暗卫影卫什麽的,更何况,她那里今天下午才被他做成那样,他难道还不愿意放过她吗?
“东陵默不要,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
可他不管不顾,松开了她的腰带後,大掌从她衣裙的边沿探入,慢慢往下摸索。
“不要,东陵默不要!”她吓得恨不得放声尖叫,可不管她怎麽拒绝,还是阻止不了他那只放肆的掌去触碰自己最脆弱私密的花ue。
东陵默是铁了心要在这里轻薄她,每每在这种时候她的反抗显得特别多余。
“东陵默,”她抬眼看着他,目光凄迷:“东陵默我求求你,东陵默,不要在这里,不要……我那里已经受伤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真受伤了吗?”他微微倾身,靠近她的脸,眼底含着一抹复杂的光亮:“若是真受伤了,怎麽可能还和赫连子衿做起来?”
“东陵默我没有,我没有和他做,我真的没有!”
“你当我是傻子吗?”没有做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那放浪的声音他听得清清楚楚,本来想给她送去一套乾净的衣裳,好让她把自己收拾一下出去见人,却没想到来到门边便听到里面那一阵已经做开的shenyn!
浅浅知道自己今天下午和赫连子衿在房间里亲热的时候被他听去了,可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现在这个时候,她已经不想气他了,只求他能放过自己。
“他真的没有,他真的!他只是……只是手指进去了。”
“是这样吗?”东陵默忽然指尖用力一挤,直接没入了进去。
浅浅痛得五官顿时纠结了起来。那里本来就受了伤,再加上如今还干涩的一片,被他这样用力闯入,一股揪心的痛意瞬间升起,痛得她连呼吸都显得困难。
“是不是这样?他就是用这样的方式让你叫得那麽浪,是不是?”
“东陵默……”她低喘了两口气,双手揪着他的衣襟,哀求道:“东陵默,求求你放我回去,求你了东陵默!”
“我问你,他是不是这样碰你?”不顾她的苦楚,长指在干涩的oue里律动了起来。
浅浅用力咬住下唇,还是止不住低低闷哼,随着他动作的不断加快,那些低吟也渐渐变得高亢,最终她完全忍不住,失声高吟了起来。
身子软软的,身下也渐渐渗出一股一股热浪,mye四溢。
东陵默另一条长臂环过她的腰,把她拉向自己,手中的动作完全没有停顿半分。
他凑近她的耳际,含着她的耳垂,哑声问:“是不是这样?他就是这样,让你叫得那麽欢快,那麽愉悦,是不是?”
她想摇头,可最终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抬着眸子,眼里已经蒙上了一层浅浅的雾色。
出口的声音如泣如诉那般,带着哭腔,让人止不住心疼,止不住怜惜。
总算东陵默停止了他的暴行,侧头在她脸上吻了吻,罪恶的指尖从她的oue里慢慢退出,一直退到边沿之外。
可他没有完全远离,只是一直在她的柔滑处轻轻摩挲着。“喜欢跟他做还是跟我做?嗯?”
浅浅睁着迷蒙的双眼,盯着他如恶魔一般的脸孔,恨不得亲手把他脸上的笑意用力撕碎。
明亮的眼眸眨了眨,眼角忽然溢出一滴不期然的泪水,这一滴眼泪落在不知名的地方,却又仿佛落在他心底那般。
东陵默浑身紧了紧,目光瞬间冰冷了起来:“和他们在一起是欢声笑语,跟我待在一起居然就是这副痛苦的表情!”
“那是因为他们不像你那般,永远只知道欺负我羞辱我!”她终於忍不住,把心中的怨恨倾吐而出:“你自己可以和六皇姐暧昧,和她搂搂抱抱,却见不得我和其他男人亲近半分!”
眼角的泪又不自觉滑落,但她完全不理会:“我不认识帝无涯,我和他也没有半点关系,可我气不过,我只是想气气你。我想我确实把你气到了,可我的下场是什麽?被你绑在床上,被撕裂下身,我是不是注定一辈子都要被你欺负?你这样对我,我对着你的时候还能笑得出来吗?”
“东陵默,定国候,除了欺负我,你还会做什麽?”
听着她这些控诉,东陵默完全说不出话来。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日是怎麽回事,居然发那麽大的火,把她伤成那样。
他知道自己是伤了她,可是他想着,等事情过去之後,等自己不再生气了再回头哄哄她,或许两个人就可以像从前那样,在一起的时候有说有笑,相处融洽。
可他不知道自己伤的不仅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
他动了动唇,眼底的冰冷早已消散无踪,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把落在她身下的手抽了出来,给她整理好淩乱的衣裳,才执起衣袖拭去她眼角滑落的泪水。
可他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他没有这种习惯,也没有这样哄女人的经验。
一旦哭开了头,浅浅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见他还要伸手为自己拭擦,她忽然抬起手,用力把他的手挥开,看着他时,目光是冰冷而怨念的。
“既然要对我残忍,就不要再给我任何温柔,我很清楚我自己在你心里算什麽,既然是玩物就不要给我任何温情,我不需要,我什麽都不需要!”
“浅浅……”
“不要叫我浅浅,我不是你的浅浅,我只是你养的一条狗。”
他心尖颤了颤,看着她一脸痛苦的表情,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麽,想抱她又怕自己的拥抱会让她哭得更凄凉。
浅浅趁着他发怔的空档用力把他推开,从他怀里逃了出去,脚步淩乱地往林外奔去。
虽然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前方的路该怎麽走,可是,她不想跟他待在一起,只要不和他在一起,要她去哪里都可以。
才走了几步,腰间顿时又是一紧,整个人又被东陵默抱了起来。
“我送你回去。”他沉声道。
“不需要!”
她还想挣扎,可他已经抱着她远离了地面,掠过丛林,转眼又回到了那条小道上。
把她放下之後,东陵默走到被他扔在一旁的宫女跟前,伸出脚在她後背某处轻轻踹了下。
那名宫女低咳了两声,幽幽转醒。
浅浅的视线锁在那名宫女身上,看她总算清醒过来,她才轻吐了一口气,走到宫女跟前,垂眼看着她:“怎麽了?怎麽会昏倒过去?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那名宫女总算完全清醒过来,看到跟前的七公主,吓得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向她垂首行礼解释道:“对不起,七公主对不起,奴婢不知道……”
“没事,快带我到殿房吧。”
东陵默已经走远了,看着他那抹高大的玄色身影渐渐融入到夜色中,她不知道这一刻自己心里究竟是什麽滋味,究竟是庆幸终於逃过一劫,还是该为他的离去感到难过?
刚才一不小心跟他说出了心底的话,不知道有没有惹他生气,也不知道他以後会用什麽手段来报复自己。
可她真的忍不住,完全忍不住,看到他就难过,就想哭。
终於再也看不到那抹玄色,她才回过来。
回了,才发现脸上凉凉的,伸手揉了揉,居然揉出了一手泪珠。
身旁的宫女只是怔怔地看着她,大气不敢透一口。
不知道自己刚才昏过去的时候这里发生了什麽事,也不知道七公主为什麽会站在这里,看着不知名的角落默默流泪。
想要开口安慰几句,却不敢。
七公主生性残暴,她若说错什麽,会不会惹得她当场赐死她?
浅浅执起袖子把自己一张泪花的脸清理乾净,才看着一旁的宫女,浅笑道:“快带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