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过的部分撕破并丢在脚边。那东西
又被谷协伸一捡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再一次丢掉,纸张便没被捡起来。于是就这样,正式跟那张纸的存
在说再见。
在丧失行程表的同时,脑海中突然冒出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呢的疑问。在感到脑中一片混乱时,便慌张地
拍起自己的肩膀,有节奏感地拍着。靠着那规律的节奏感让自己感到平静的同时思考着。飞机是会移动的交通工
具,它要前往那里呢它的目的地是东京。为什么要去东京呢是为了上大学。
为了去念东京的大学,所以我、坐在飞机上。
开始自言自语时,总算知道原因了,感到稍微平静下来。可是,那一旦感到混乱就会变得过敏的经,却没办法
那么容易恢复原状,现在的状态简直就像在决堤边缘。希望之后不要再有会让自己感到混乱的事就好,偏偏在这
么想时,突然听到了鸡的啼叫声。
坐在自己前面座位的女人用像极了鸡叫声在怒骂,那尖锐的声音正对着空中小姐。自己的身体开始萎缩,而且手
指发抖。不知道那女人在生气什么但尖锐的声音深深传入自己的耳中,让头好象要爆开一样感到疼痛。
自己正逐渐失去意识。为了不听到那尖锐的声音,身体自动起了反应,只留下替身的躯体,而真正的自己就
逃往位在内心深处的休息圣地。
那里充满柔和色调,还播放着单调旋律。自己站在那美妙的场所中,并将身体托付给在那里流动的旋律,已经听
不到外界的鸡叫声。这里的色彩和旋律永远都不会改变,是个可以安心休息的世界;是个唯一能让自己心灵感到
平静,又不会受人侵犯的圣地。
有时自己会将这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景以圣地两字形容,但还是觉得不太适当。这里不管用任何方法来形容
,都无法贴切表达出感觉。
佑哉
有人在圣地外面敲着门,呼唤正在这优美的世界中游玩的自己。自己并不想出去,所以装做没听到。
那声音正尝试将自己带离这么怡然的世界;正破坏着自己的心灵平静。替身的身躯在摇晃重复同样的旋律。
没有办法,真的是没有办法,那不是自己的替身开口说话了。
为什么、摇我呢
从那个被拉着站起来的地方,只能看到整齐有秩序地排列的椅子。附近只剩下皱着眉头的谷协伸一和空中小姐而
已,并没有任何人在这里。
原本以为自己不能适应将来要在那里生活的谷协伸一的公寓,结果只是杞人忧天而已。可能是以前曾经住过
这里, 还对这公寓的摆设一清二楚,在进入屋子闻到昧道时,甚至有种我回来了的感觉。
脱下鞋子并摆整齐后,便走进走廊。视界的一角瞥见客厅时,发现家具摆设的位置丝毫没有改变。直接走向那个
属于自己的房间后,忍住胸中的骚动般打开门。在窗帘的颜色映入眼中时,困惑了一下。以前住在这个房间
时,窗帘是深蓝色的,但现在却是深绿色。光是那一套窗帘就让整个房间的气氛为之一变。自己走出房间外,确
定这里是否真是自己以前住过的房间。外观一样,再战战兢兢走回房间里,摸着那硬梆梆而颜色不同的窗帘。跟
以前的窗帘触感不一样,果然是不同的东西。于是挺直身子,将窗帘拆下来。在折成四角后,便将窗帘丢到走廊
上。那绿色消失后,房间恢复成以前的样子,总算能安心下来。
此时,突然注意到房间角落堆放着牛皮纸箱。那是从北海道打包的行李。跑过去,将封住箱子的胶布一条条撕下
。墙壁上的书柜里空无一物,好想早一点将书柜放满自己喜欢的东西。
在搭飞机时,很久没露面的替身跑了出来。最近好不容易渐渐不用靠那个替身,而能自己解决,但今天却无
暇去拒绝他的出现,表示心里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吧
那在飞机中的突发事件,至今仍让自己手指感到阵阵麻痹。只要有一点导火线, 就会引爆。不过看到那些书
本时,自己的心情就会变得恨快乐。将书本美美地排列在书柜里,和按照书本高低由右自左整齐排放的事,都能
让心灵感到平静。
在专注地排列书本时,注意到门的地方好象有什么东西。尽管很在意,但还是不去理会。因为对现在的自己来说
,排放书本的事比任何事还来得重要。装着书的牛皮纸箱见底了,书柜上的剩余空间也减少许多。在那时候,自
己终于才回过头去。
那里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正抱着双手看向自己这边。他眯着双眼,而嘴角有点往上翘。他的脸正笑着。为什
么谷协伸一在笑有什么好笑的呢知道被看着时,自己的心就无法平静,开始变得暴躁。自己的地盘正被他的
视线侵犯的不快感侵袭全身。
以前的自己总会对这种情形一筹莫展,只能狂丢东西或大吵大闹,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不过现在的自己己经学会
解决之道。根据规定做的话,所有事情都能轻易解决。所以自己走近门边,并将手放在闪烁银色光芒的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