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们面面相觑,半晌桑格斯才迟疑着问“你们是什么人”
“是雷古勒斯?切尔先生让我来的,”那个灰白色头发的男人说,发音果真带着意大利口音“切尔先生听说这件事后非常担心,但是他下午有个很重要的会议,所以不能也不打算亲自过来这里。”
桑格斯呆了一下“啊哦我们头儿在手术呢医生还没说什么吧,”他转向其他st,不确定的问他们“医生还什么都没说,是吧”
几个特警都愣愣的点头。
“那手术什么时候结束切尔先生在等我汇报这边的手术结果。”那个意大利人看了眼手腕上的金表,就连这个细微的动作带着点公式化的味道“对了,这里有能管事的人吗谁能描述一下那个警官到底是什么地方中了枪当时情况如何到底还有生还的几率吗”
桑格斯愣在那里,一时间没有人知道怎么回答,走廊上顿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那么有医生在这里吗”那个意大利人不耐烦的转过身,目光在走廊上逡巡着“这里就没人能清楚明白的把事情说一遍吗”
就在这个时候米切尔站起身,动作猛得桑格斯一把都没拉住他。他一个箭步冲到那个意大利人面前,直接拎着他的衣领,就像拎口袋一样把他直接从走廊上推了出去
意大利人踉踉跄跄的差点摔倒在地“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那几个黑衣保镖冲过来,但是领头那个还没碰到米切尔的衣角,就被他一记后踢重重踹了出去,砰地一声摔倒在地
“滚回去告诉雷古勒斯?切尔,如果他不能自己过来,那么就别派走狗过来指手画脚。”米切尔用单手轻而易举的拎起意大利人,紧接着一拳把他打翻在地,重重的一脚踩了上去“邓凯文死不了,这里没他什么事了滚”
意大利人连叫都没叫出来,就被猛的一脚踢了出去,顺着地连滚了好几圈才扑通一声撞到门板。
瞬间那几个保镖都惊呆了,率先反应过来的都猛扑上去,走廊上顿时响起了震天的怒骂和碰撞声。两边的办公室门被纷纷推开,医生和护士们冲出来大叫住手,手术室里也出来一个护士,用力敲着门板大骂“安静安静先生们不然我叫警察了”
几个st同时气势汹汹的站起身“操我们就是警察”
正当走廊上这帮男人就要掏证掏武器的时候,突然楼梯门再一次打开了,一个熟悉的女声响起来“住手”
米切尔回头一看,心里微微一惊。
那是个十分年轻漂亮的女人,穿着浅蓝裙子,金缎似的长发,脸上还带着泪痕西妮亚?米兰达。
他下意识的停了手,几个st也尴尬的顿住了脚步。
切尔家族的保镖趁机扶起那个意大利人,后者已经被米切尔揍得鼻青脸肿,连亲妈都未必认得出来。这伙人显然已经没气势再威胁什么,只能匆匆抛下一句“给我等着走着瞧”然后就飞快的溜了。
自始至终西妮亚就站在门边,切尔家族的人从她身边狼狈经过的时候,她甚至没有抬一下眼睛。
直到走廊上恢复了难堪的静寂,她才抬起头,冷笑着逡巡了众人一眼,目光最终落在米切尔脸上“kev还在里边生死未卜,你们就已经在外边热闹上了”
她的声音不高,但是在安静的走廊上每一个字音都清清楚楚。桑格斯想说什么,但是最终尴尬的咳了一声,转开视线。
米切尔面无表情的回视着她。
“这位小姐请问你是伤者的什么人”手术护士终于走过去,迟疑着问“您是他的”
“我是他的未婚妻。”西妮亚微笑了一下,那笑意短暂而平静,“西妮亚?米兰达。”
护士明显松了口气,友好的跟她握了握手“那真是太好了,跟我过来一趟可以吗这里有些情况我们必须告诉你一声。”
西妮亚点点头,尾随着护士穿过一片狼藉的走廊。米切尔正站在走廊当中,西妮亚迎面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紧紧盯着这个女人,轻声问“你什么时候成了他的未婚妻了”
“我们一直在商量结婚的事,怎么,他从没告诉过你吗”西妮亚嘴角浮现出一点嘲讽的冷笑,紧接着擦肩走了过去。
chter 20
邓凯文的手术一直到深夜才结束。
他的情况基本上已经稳定下来,但是第一夜仍然要进cu病房。医院病房大而舒适,允许两个家属陪护,但是邓凯文在法律意义上没有家属,因此未婚妻西妮亚便留了下来。
洛杉矶警局也要派出一名警察留守,米切尔便主动要求留在医院。本来桑格斯准备自己留的,但是临到决定时他老婆打来电话,说是医院寄来怀孕报告,米切尔便强硬的把他赶走了。
“怀孕不是小事,你们这还是第一胎吧你觉得如果kev醒来以后,知道你放弃了这么重要的时刻留在医院里陪他,他心里能好受吗还是别给他添堵了”米切尔哈哈笑着一指自己“这种时候就应该像我这样的单身汉出马,还能拿两倍出勤津贴呢”
桑格斯迟疑再三,最终还是千恩万谢的走了。
米切尔啪的一关门,转过身的时候脸上已经完全失却了笑容。
他生得不能说不好,虽然五官脸相不如邓凯文那样俊美,但是收拾收拾也能算爽朗阳光。他笑起来的时候特别有感染力,仿佛无忧无虑心怀坦荡,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但是当他完全不笑的时候,那眼、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