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们两个都是男人,但好歹这种事情,他还是不希望被围观的…但是纪窃生却不这么认为,“现在是特殊时期,我得在这守着你。你还记得第一天晚上我们去看戏的时候那个没了脑袋的人吗?我昨天来的时候,在这附近看见他的头了…”“先生…”吴闻立刻打断了他的话,特别诚恳的说:“请您一定不要走远了,我洗澡洗得很快的!”纪窃生忍不住地笑。
吴闻把水浇在身上洗了起来…他知道先生是在和他开玩笑,但是先生说出这种话,也不是在骗他。
其实他在来这间屋子之前,收到先生短信的时候也不是只有高兴的情绪的,他同时也在纠结着。
这间房子外面种了桃树,是这个村子唯一一家栽有桃树的人家,而那天晚上他们所看的皮影戏里,被货郎一锄头掀掉脑袋的那个影子人家门外,也种有桃树。
虽然当天晚上的情形比较混乱,但是他们几个那晚上也只看见了那个惨死的人类尸体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他的脑袋却是没有人有看到。
联合起戏剧开场的时候,那句什么“坐好了免得伤及无辜”的话,吴闻有道理怀疑这个副本的鬼怪杀人的办法,就是通过那种戏剧的形式,让那个货郎或者其他皮影,杀掉另一个代表某一个人类的影子人来夺取他们性命的。
所以他现在实在是怕得很…尸体什么的说实话并不恐怖,但是会自己动的尸体就很恐怖了…而且说实话,上一个副本被胡樱所支配的恐惧还深深的留在他的脑海里,他不得不担心在这个任务中,他洗澡的时候又会冒出什么妖魔鬼怪…他胡思乱想着,胆战心惊得很,所以很快就把自己收拾好了,拖着放松了许多的身体和眼有些怪的先生一起进了房间。
先生咳了一声,然后把带进来的油灯摆在了桌上。
此时屋里很黑,那点豆大的昏黄微光只能让他们勉强看清楚彼此的脸,再有其他的什么,就都被朦朦胧胧地橙黄色大致地照顾了一下,总之是让人看不分明。而外面的一切都被极致的浓黑所吞没,就好像天地间就只剩下了这个昏暗的小房间亮着一样,出了这里,就有什么虎视眈眈的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