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轮囚徒大会的时候,看到先生被一刀砍下了头,他是真的体会到了肝肠寸断的苦楚。
但是他不是蠢人。冷静下来以后,他立刻检查了手机短信,囚徒大会的时候,先生在手机上敲敲打打着的,是他到当时为止的所有推理。
他当时不让吴闻看,是担心一直在虚空之上关注着他们的欧律诺摩斯会因此生疑。
纪窃生通过叫做胡金的那个戴帽玩家不寻常的表现推测出了无限副本的真相和通关诀窍。
胡金和他们这些玩家不同,他在审判还未来临之前就对忏悔一事表现了太过深重的恐惧。他是经历过九个副本的人,本不该对于即使是未知的死亡如此惊惧,除非他曾经见过票选之人死时的惨状,才会对于得票一事如此惊悸。
并且,他对于审判规则的掌握程度和吴闻他们也是不同的。吴闻他们充其量也就认为囚徒大会是真实票选“罪人”的活动,因此慎重选择。而胡金却敢怂恿其他玩家一同不顾欧律诺摩斯的票选准则来排外从而苟活。
结合这一切,纪窃生能推断胡金并不是和他们同一届进入囚徒大会的玩家,而是上一轮的唯一幸存者。
唯一的幸存者从上一轮囚徒大会中胜出,却并没有通关而是被下放到了又一轮囚徒大会中,这就说明了这个副本无限的本质。
所以纪窃生刻意在贪生怕死的胡金面前暴露了自己和吴闻的关系,让他们把自己票选出局,他认为第十关的通关条件必然只是在被票选出局后产生。
他甚至从欧律诺摩斯对于人类玩家名字的了解,敢大胆地假设它就是这个超智系统的母体!
在先生被票选出局的那天,吴闻有拨打过他的电话,当时提示说不在服务区。也因此吴闻即使亲眼看着他被砍下了头,也愿意相信他还活着,到现在仍保有理性。
正因如此,他也才乐意按照纪窃生给他留下的短信行动。
当然,母体是不能完全窥探玩家在副本中的所有行动的。它所了解的只有玩家进入游戏时的基础信息,他所能做的也只是根据他们的语言判定事件真伪,因此吴闻也不用担心他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