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蒙没有发问,拿了东西和他们一起走了出去。
天气已经逐渐转凉,出门的时候,路夕微微瑟缩了一下脖子。
他只穿了件中袖的套头衫,看着宽松清瘦。
贺钧潮自然而然地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了他身上,戴蒙在后面看着,只觉得说不上来的诡异。
明明两人只是朋友关系,他也知道贺钧潮素来不拘小节,但怎么看……都有种怪怪的感觉。
他让司机把车开到了贺钧潮的住处,路夕也跟着下了车。
戴蒙猜测两人今晚应该住一块儿了,就直接让司机开走了。
贺钧潮边刷指纹进门边道:“今天沐冉不在家,她平时基本都住在学校。”“嗯。”路夕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过话,只低低地应了一声。
贺钧潮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句话像是什么暗示一样。
他瞥见路夕的嘴唇有些发白,心里一时使坏,就想戏弄他一会儿,便故意没有开口解释。
他带路夕上楼去了书房,然后道:“我先去洗个澡。”路夕又是一僵,点了点头。
贺钧潮转过身就笑了起来,太好玩了,他的宝贝。
等他离开之后,路夕东张西望,想找点什么事做一做,缓解一下精压力。
他刚才一路都在想,一会儿如果做的话,要不要装模作样地叫大声点。
但是那样好羞耻还好假,草。
想想自己强行表演的画面,他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尼玛比演戏还考验演技吧。
早知道应该多看看人家的床戏,好歹有点经验。
他环顾四周,贺钧潮的书房和卧室是连通的,中间隔了一扇门。
书桌后面是落地书架,上面满满都是乐理知识和表演技巧的书籍。
在角落里,还有一架钢琴,旁边散落一堆手稿。
路夕随便捡起一张看,发现是《与光同尘》的乐谱。
他一张一张地看,这首歌被贺钧潮反复修改了许多遍,甚至第一版的曲调和现在截然不同。
中间有两张,不知道是不是贺钧潮思考的时候累了,开小差画了两个火柴人。
高的那个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