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芋头梗切面的黏液是极难除的污渍,钟里予那价值不菲的手工定制上衣,背后就这么被蹭脏了。
走了一会儿,发现脖子里一空,钟里予回头,见‘伞’被陆清嘉拿了出来,撑在自己手里。
见他看过来,大言不惭道:“太低叶子打到我脸了。”钟里予这时候脸上的表情,跟二师兄把高翠兰背出花轿的时候也差不多了。
但没走两步这气氛就黄了。
因为俩扛着锄头的阿伯走近,看到是陆清嘉,大嗓门的嚷嚷了一句——“哦,嘉嘉啊!我当是谁。”“老远就看着俩傻子大热天一个背一个,还以为又是城里来的小年轻。我还说现在年轻人也忒矫情,这还没下雨呢,背啥背?贴一身汗好受啊。”另一个点头:“就是,还薅芋头叶,傻了吧唧的,咱们年轻的时候都不这么玩了。”说得钟里予放陆清嘉下来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两个阿伯叨叨一通,这才看着陆清嘉道:“既然是嘉嘉就没事。”“嘉嘉你这是脚崴了还是中暑了?叔家里有红花油,要不要给你拿点?”“对对,他家那个好用,我家有虎骨酒,要不要?”陆清嘉面无表情的从钟里予背上下来,把芋头叶往地上一扔,还踩了两下。
笑眯眯道:“没,我跟朋友闹着玩儿呢。”两人乐呵呵道:“嗨,男孩子是喜欢浑闹,那你们玩儿啊。”两人走远后,钟里予小心翼翼:“那还背——”话没说完就被陆清嘉扯住了衣领,面无表情道:“你是不是给我下了精暗示。”“我没有啊!”钟里予顿时比窦娥还冤。
“那我怎么可能干这么挫的事?我的格调是很高的,你不是不知道。”钟里予也来气了:“那我干嘛不直接暗示你跟我去民政局?”说完他猛的一惊,颇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但苗头还没全冒出来,就被陆清嘉打了回去:“成天想你妹的桃子。”钟里予嗫嚅道:“说得就跟你吃亏一样,我这条件,不算差吧?”陆清嘉不想理会他,转移话题道:“你刚话还没说完。”钟里予不情不愿的被当个套话机器,但也怕他因为准备不足吃亏。
便接着道:“极端游戏就不说了,它的筛选范围是经历过极端灾害幸存下来的进化人类,起点就比我们高。不过资源贫瘠,天花板比我们低,这也是当初极端游戏偷袭的原因。”“无限游戏的筛选无视时间,横跨数千年的人类历史,里面既有千年前的古代人,又有数百年后的未来人,但筛选条件都是曾经杀过人的。”“虽说也有人杀人是迫于无奈或者过度防卫,但大多数能对同类下手的,本性就比一般人残忍,道德底线也低,所以要说初级的玩家群体,其实我们恐怖游戏大部分都是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