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嘉跟几人道了别,便离开了河边。
这会儿已经是大上午了,有活儿的都在地里干活儿,没活儿的大多也聚在某家门口的坝子上剥花生磨牙碎嘴。
见到陆清嘉,这些人的声音明显低了起来,成年人的防备心就不像几个小女孩儿一样容易攻破了。
不过陆清嘉倒是面上毫无别捏,碰到人甚至笑着跟人家打招呼,仿佛那种气氛中的针对和隔阂不存在一样,倒是让别人挺尴尬的。
陆清嘉来到昨天参观过的山祠堂,敲了敲门,还是那个汉子开的门。
昨天陆清嘉判断他实际年龄应该比显现出来的要年轻,但实际上居然是相反的,根据几个女孩儿的说法,对方已经七十多岁了,是村里除了村长之外话语权最高的人之一。
这很异常,倒不是陆清嘉的眼不会出错一样,而是对方的眼还有整个人的精气状态以及行走间骨骼的强度和肌肉分布,都显示这人的身体机能正值壮年,只是外表粗糙而已。
汉子开了门,见陆清嘉过来也不意外,以他的年龄如果一直负责守祠堂的话,那么想必接触到的玩家也是不少的。
他冲陆清嘉点了点头:“来干什么?”陆清嘉道:“我听说三年前我哥在这里跟别人拜过堂,虽说我哥现在已经不在了,父母亲人对这段婚姻还无从得知,但既然知道了,我也想好好了解下当时的事。”“可以告诉我这个弟弟,让我寄托哀思吗?”汉子抽了抽嘴角,仿佛是没见过这么假的,回来后打听线索的年轻人。
但也居然没有拒绝陆清嘉的请求,将他让进祠堂后,指着里面的布局道:“就是在这里拜的堂。”“村里有什么喜事,都在祠堂这边操办,一来把喜气分给山,二来也求山保佑事事顺利。”“你哥他们跟你们现在一样,仓皇狼狈的逃回来,虽说你们爷爷奶奶那辈做的孽,报应在你们孩子身上,仍是让人唏嘘。”“回来也没什么用,好像多年前,山就喜欢时不时的拎出一个供奉年大开杀戒,只是没料到这回竟然接连两次——”汉子收了收话,继续之前的回答道:“那时候其他几个小娃都死光了,就剩你哥和另一个,他俩临死前想共结连理,虽然男人跟男人成亲闻所未闻,但人之将死,我们做长辈的自然也只能满足心愿。”“怕不是没见过吧?”陆清嘉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