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那家人在村里孤苦无依受尽欺负,要么有着特定的筛选方法确实只是倒了血霉。
陆清嘉问过女孩儿奶奶了,祭品千百年来的规矩,不挑出身和别的条件的。
第一未满十五岁,第二是清白之身,满足两样就行。
至于祭品来源,如果家里有病孩儿或者嫌弃的孩子主动献祭可以,如果没有便在合适条件的人家抓阄。
当然如果主动献祭的,可以免除后面三届的参与,所以有些家庭为了保住特定的孩子,不是不可能主动送不受期待的孩子送死的。
女孩儿不上族谱,但献祭的女孩儿则不同,不管生前多不被重视,只要是去服侍山,便意义重大起来。
所以陆清嘉很容易就能看出历代祭品的来源出身。
第一代的童男童女是出自一家,第二代仍然是那家人的,然后那家便绝了根,那家原本人口众多一家族,没过多久也死绝了。
更刺激的是,初代祭祀,也就是提出活祭并进行主持的人,居然是那家人的女婿。
那女婿算是整个家族唯一的长命人了,活了足有八十九,主持过二十多次祭祀。
最后死了葬在后山——“堂伯,堂伯你来下。”陆清嘉撸着猫扯着嗓子喊。
村长不耐烦的过来:“咋?你又要干啥?”“这位祭祀,葬的地方在哪儿?”村长脸上露出怪的表情,仿佛并不是第一次回答这个问题了。
便道:“就山花开的那片了,初代祭祀是最接近山的人,自然得葬在福地。”陆清嘉突然一笑:“福地?不见得吧?”他翻到族谱那一页:“根据记载描述,他岳家当初就住在那片,后来全家死绝,从此荒芜,堂伯您居然说是福地?”村长牙齿酸:“福地也得看能不能承受的,他家福薄,承受不起,可不就这样了?”陆清嘉又问:“那初代祭祀葬在那里,是后来村里人决定的,还是他自己要求的?”“这我哪儿知道?”村长皮笑肉不笑:“都过去千年了,我也不可能把骨头刨出来帮你问。”陆清嘉与他对视了一眼,笑道:“您这是何必呢,知道的事不告诉我,到时候我到了山面前告您一笔,你个活人跟我个将死之人怄气,划算吗?”“你少拿这事做筏子。”村长道:“真当谁怕你个小毛孩子不成?”陆清嘉双手一摊:“我人都来了,反正对您也不是头一次说出去的事,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村长冷笑:“凭什么?”“凭我知道外面谁是跟你们狼狈为奸的内鬼啊。”陆清嘉道。
“什么?”陆清嘉漫不经心:“你们早准备好了本命油灯,我找机会翻了今年的油灯,和回来的人名字一个不差,您总不能说你们未卜先知吧?”“唯一的可能就是外面早有人和你们商量好了这届名单,互相窜通。”陆清嘉当然不可能说是通过回溯灯油的成分得出的铁证,但事实如此,说到这里就够了。
见村长一副‘你张口胡来’的不屑表情,陆清嘉道:“堂伯啊,这个很好排查的。”“首先与村子合作,坑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