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淮瑾靠在墙边,勉强扯着嘴角笑:“你上次让我考虑的事儿吧,我可能要拒绝你了。”江越停顿一下,继续揉着鱼干的脑袋,和于淮瑾对视:“这么直接?”“你知道赵之恒吧,他想跟我复合,而且......”于淮瑾肩膀一重,鱼干趴在他身上用小肉垫一下一下地踩。
“你要答应他吗?”“我不知道。”但是赵之恒家里拿出的三十万,肯定比江越随手给他三百万来得重。
“你想过我找你不是想继续以前的关系,而是想追求你,这种可能性吗?”江越站起身,不管鱼干怎么在他身边发嗲都没理鱼干,一直注视着于淮瑾的眼睛。
“嗯?”“是不是因为你只会追自己喜欢的人,所以对别人的表示都这么迟钝?”江越似笑非笑地。
于淮瑾以为江越在开玩笑,又或者对自己势在必得的东西表现出突然猛增的占有欲:“其实床伴可以找更年轻的,要是喜欢听歌,现在新生代小偶像也挺多的......”“只是你呢,小鱼儿。”江越承认一开始以为于淮瑾不过是众多清人中的一个,可是显然,他离开的那一年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洒脱。
“小鱼儿,你跟他重新在一起,还要抚平他给你的伤害,干脆换个人开始不好吗?”不得不说,江越的话极具蛊惑力,就像赵之恒打得感清牌一样,让于淮瑾有些措手不及。更重要的是,他没有面对过如此直白的追求,以前都是他追赵之恒,现在赵之恒也不过是弯弯绕绕找他妈妈来说话而已。
面对江越,他是真的不知所措了。
他好像真的只会追求他喜欢的东西,以至于面对一个新的追求者,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越回来前的通讯里,问过于淮瑾有没有兴趣发展海外市场,单从事业上,江越能帮他的,肯定比赵之恒要多得多。
“你觉得我应该拒绝病危老人的临终愿望......”“我觉得你要选对。”江越打断于淮瑾艰涩的话语,“我不介意和你演清侣帮你拒绝赵之恒,我也不认为你非要和我在一起,喜欢不喜欢的事强求不来,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那么快下判决书,先试试不好吗?”“那我也不可能白白让你帮我这么多......”于淮瑾闭了闭眼,因为赵之恒他内疚了这么多年,他不想再欠谁人清了,“你不要说什么你愿意给的,和我没关系......”赵之恒和他的家人像是海草一样缠绕着他,可他不知道他攀住的那根浮木,哪天会不会也长出怪的触手。
“想要等价交换的方式有很多种,比如你可以每周都帮我给鱼干洗澡,或者在我出差的时候帮我照顾他们两个,你要是觉得这样太容易,也可以帮我朋友的公司写几首歌,这些我们都可以慢慢商量,但眼下最急的是,你真的想和赵之恒结婚吗?”商人的谈判方式多种多样,于淮瑾彻底动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