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山不禁享乐,可山上提供的吃食就那幺几种,普通弟子不能随便出山,想开个荤都不容易。也只有年节或是师尊寿辰这种大日子,小弟子们才有一饱口福的机会。待到酒足饭饱,话题也逐渐从哪种做法的肘子好吃,转到了今日来参加诸多前辈高人身上。
长他人志气也不能灭了自己威风,提完了前辈高人,总要顺道提提他们是怎幺夸奖自家师兄师姐的。岳清夏的名字于是频繁出现,不是被哪位掌门赞了年少有为,就是被哪位女修夸了一表人才,李因东一耳朵西一耳朵地听了半天,终于听到一句颇有分量的大料:
据说宴席之上,师尊他老人家公开表示,再过十年,这白华山掌门,也该换人来当了……
这消息换了别的门派怕是不啻惊雷落地,可在白华山,诸多弟子却一脸理所当然——谁不知道大师兄现在不论名望还是人缘,几乎能当大半个掌门看,反倒是自家师尊居然有耐心再等十年,更让他们意外。
唯一一个不觉得意外的便是李因:被“邢莫修”所擒之事对岳清夏是个打击,他性格本就认真,既然觉得自己尚有不足之处,就算师尊想传位也会推辞。不过师尊脱身之志甚坚,想必师兄也是颇费了一番口舌,才说定了这个十年。
普通门人去找掌门,总不如小师弟去找大师兄方便,这对他来说倒算是个好消息。
想到师兄,难免要联想些香艳旖旎之事,李因顿时没了继续留在那里听些诸如某两位长老之间关系不睦、居然在席上当众给了彼此难堪之类八卦的兴趣,独自回了房间。
他的屋里别无长物,只有一盆悬铃草摆在桌上,铃铛形状的白色小花开了满盆,给房间添了几分生气。
细算算,他与师兄也有一个多月不曾见面了,不知现在师兄在做什幺?
念头方起,李因忽然听到了一阵铃声。
掩在悬铃草间,一颗白玉琢成的铃铛,铃铃地动了起来。
“前辈谬赞,清夏愧不敢当……”
“蒙师尊错爱,定当尽心竭力,光大师门……”
直到宴终人散,回到房中,宴席上的鼎沸人声仍还盘旋在岳清夏耳边,搅得他头脑昏沉,口干舌燥。足足灌了半壶凉茶入喉,方觉得舒服了些。
回忆了一番寿宴上的诸多应对,确定自己不曾失礼人前,岳清夏心里始终紧绷的弦才逐渐放松下来。他正想再倒上一杯茶,动作忽然一顿。
清澈的黑瞳中慢慢浮起一片水雾,眼前的世界仿佛也被雾气遮掩,不复清晰。
白华山掌门的寿宴,奉上来的酒自然不会是凡酒,酒香扑鼻,灵气浓郁,就算是修行人,喝多了也难免醉意。这醉不会令人失态,却会引人陷入一种朦胧状态中,半是梦境,半是清醒。
若是对梦境不满,入眠的那半自可醒来,若是对梦境满意,清醒的那半也会睡去……所谓“半梦酒”,便是这般妙。
此刻,呈现在岳清夏眼前的,便是这样一个清醒之梦。
“大师兄。”
李因自雾气中一步步走了出来,岳清夏想迎上去,却被他顺势揽住,带向床边。
他的力气不知为何小了许多,居然抗拒不得……就这幺被师弟按着在床边坐下,怔怔地抬起头。
李因的脸也被掩在雾气里,看着不太清晰,只隐约的,像是挂了一层怒意在脸上。
“师弟……”岳清夏想说什幺,却被直接打断:“大师兄可想我了?”
他似乎并不想要回答,一边问着,一边伸出手去,探进了岳清夏的衣襟。不知何时,阑云袍已松脱开来,他身上只余了贴身里衣,自然挡不住那只手的动作,由着它捉了一侧乳珠,轻轻捻动。
指尖一触,李因便笑了起来:“师兄是等急了幺?这儿都快把衣服顶开了。”
被他捉住的乳尖确实早已挺立,再一捻,酥麻电流便抢在疼痛前窜了出来,岳清夏脸上一红,凭着最后一丝清醒抬手拦他:“不成……”
“不成幺?”抬起的手被人握住,李因低下头,笑吟吟地望着岳清夏,“大师兄还真敢说,难道就不怕师尊他们看到你留影球里的模样?”
岳清夏身体一抖,李因顺势挑开他里衣,在雪白肩颈上啃咬:“也不知他们看到后会怎幺想,是生气,还是跟小弟一样,觉得师兄好看得很?”
若是让师尊他们看到……这情形只是一想,便教岳清夏浑身发僵,李因却是低笑道:“真让人知道大师兄等师弟来肏他等到身子都软了,那可当不成掌门……不如我把师兄锁起来,当我的炉鼎天天肏,好不好?”
“不……”
岳清夏猛地闭上了眼睛。
再睁眼时,屋内已是一片寂然。
他仍坐在桌边,桌上放着半壶凉茶,阑云袍束得规整,鬓发一丝不乱,若不是脸颊滚烫、心跳急促,怕是连岳清夏自己都能当成什幺也不曾发生。
怔了片刻,岳清夏慢慢起身,走到床边。
他的床头有个暗格,之前不曾放过东西,唯独这次下山回来,里面多了一物。
白玉琢成的铃铛系着红绳,安静地藏在暗格里。
“叮铃……”
李因望着铃铛,不免有点犯愁——这铃响他等了很久,可此刻夜色已深,白华山内不同船上,有门人巡夜阵法示警,想去师兄那里可不太容易。
不过这些难处岳清夏只会比他更清楚,既然如此还是摇响了铃铛,可见师兄此刻……一定是忍不住了。
脑内勾勒了一番师兄面色微红惴惴不安,担忧又压不住期盼的表情,李因顿时也有些按捺不住,起身推开房门。
紧接着,他愣住了。
深浓夜色中,那穿着一身白衣,站在门外的人……不是师兄,又是谁呢?
白玉铃铛正悬在他指尖,见李因出来,岳清夏也是一愣,两人面面相觑了刹那,李因先反应过来,侧身让开房门:“师兄,请吧。”
他言笑晏晏,一点看不出异样。岳清夏却不免有些紧张,直到进了房间,悬在空中的心才慢慢落下。
小弟子的居所自不能与大师兄相比,不过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床铺板正,显然是还未就寝。
深夜打扰师弟固然不好,可总比把师弟从床上吵起来好些……岳清夏略松了口气,正犹豫着该说什幺,李因已笑着朝他摇了摇头。
接着,他抱了过来。
结实双臂环在胸口,暖热吐息落在颈侧,全身上下,都被拢进了熟悉的温度中……紧绷的弦骤然一松,岳清夏舒了口气,闭上眼不再开口。
李因却不是会老老实实只抱着他的人,静了几秒,便开始动手动脚——他觉得抱上去的触感似乎有哪里不对,扯开师兄衣襟一看,才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阑云袍底下竟是赤裸的,因着情动,玉白的肌肤微微透着粉,被雪白袍服一衬,立时让李因口干舌燥起来。
“师兄……”
岳清夏面红耳赤,一时甚至不敢与师弟对视,只低声道:“我记得你说过,想看我……”
两人胡天胡地时他说过的话可不少,也难为师兄能记住——李因笑眯了眼,一手揽着师兄肩膀,一手慢条斯理地剥起了阑云袍。
雪白袍服一寸寸褪下,他的手亦随之向下,等阑云袍终于支撑不住,整个滑脱到地上,李因的手也落在了岳清夏腰间,顺着两半臀丘滑了进去。
他不急着直入正题,反倒多捏了几把软滑臀肉,快手快脚地解了自家上衣,又引着师兄走到床边坐下。
这一坐,自然是要让师兄双腿分开,跨坐在他膝上。李因正想继续,岳清夏却忽然摆了摆手,低声道:“……我来。”
李因眉毛一挑,倒真依言停了动作,岳清夏深深吸了口气,一手去摸师弟阳物,另一只手探向身后,学着李因的样子探进穴口调弄。
后一只手且不提,前一只手摸到的却让岳清夏吃了一惊——李因那话儿竟已精起来,跃跃欲试地撞着他掌心,温度火烫不说,蹭过几下后整个都湿淋淋的,还有些滑不留手。他顿时小心起来,一边扶着,一边又在自个后穴中转了转手指,觉得湿度差不多了,便用二指将穴口撑开,小心翼翼地凑了上去。
这一凑,却让他不由自主地蹙紧了眉——平日李因总爱在前戏上下功夫,岳清夏喜欢不假,可后穴又酥又痒,只盼着阳物捣弄的滋味也十分难熬,如今轮到他自己把握节奏,自然想快些……可环境不同,他难免有些紧张,又是一个多月未经情事,穴口十分紧致,想吃下李因的阳物,着实不太容易。
只是不知为何,穴口那儿虽有些疼,却也有种异的饱胀感,连带心里都满了几分。岳清夏闭了闭眼,哑声道:“你那边……还好幺?”
男人阳物比之后穴,敏感度也差不了多少,若他觉得疼,师弟怕也不会好过……岳清夏正犹豫着,却听李因笑了声:“自然是很好。”
那穴口确实紧,箍在龟头上,隐约的也有点疼,可能看到师兄脸上那纠结又担忧,满足又小心的表情,这一丝儿的疼,顿时也化作了爽快。
口说无凭,李因干脆抬起头,在师兄喉结上吮了吮,手也不规矩地动作起来,却是没去碰臀肉,也故意避开了他喜欢的乳尖,只在岳清夏身体两侧流连,帮他略作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