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昶这时幽幽醒转,腹部平缓,恢复如初,唯独留了一道尺余长的疤痕,纵向贯穿胸腹,如今仍隐隐泛着血红。
刘崇小心翼翼将手贴在兄长腹部,轻轻灌入道力试探,却令得刘昶再度面色青白,痛得倒抽口气,刘昶惊慌收回了手,颤声道:“哥哥……哥哥……”尾音已然泣不成声,泪珠成串掉落。
刘昶曾经身为阿兰若堂引以为傲的精锐,如今腹轮脐轮,已然尽毁。
沈月檀沉吟,孕育界灵之人受一界天地眷宠,气运机缘皆远胜寻常人,刘崇委实大可不必为兄长悲伤。只是他自然不能透露半丝,只得劝道:“凡事破而后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起来却尽是些空虚无用的劝慰。
他正苦笑思忖要如何开解,刘崇已怒吼道:“滚!”沈月檀眉头略皱,一直默不作声旁观的冯阳却轻轻抬手按住他肩头,低声道:“暂且让他静一静。”沈月檀忍下来,转身走了出去。
冯阳也随意抱拳示意,只是转身前多扫了眼那香阵,视线在角落一堆香药燃尽、留下的紫黑色碎屑上稍稍停留了片刻,这才撩起纱帘一起出去了。
那界灵生得细弱幼小,被刘崇一掌便击散了,沈月檀却不担心,他在香阵中添加了地狱界的地狱岩精末、恶鬼界的食人花粉,与修罗界的仙草灵药结合,合三界之力营造了香阵,一则能协助刘昶早日痊愈,二则又另藏玄机,是以通行三界之力温养、藏匿界灵。
如今当务之急,便是要如何背着这三人,去将界灵引出来。
沈月檀正要寻个借口,却听冯阳皱眉道:“往后麻烦了。”他心不在焉应道:“出了何事?”冯阳叹道:“沈公子,若你是刘氏兄d精中的一人,出了这等事,被外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