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些去听,不料手中一空,佛母之匣就被他抢了过去。
沈月檀气急,喝道:“站住!”那小猴一击得手,将那黑漆漆贝壳当个球儿在手里抛着玩杂耍,一面嬉笑着往船舱外跑:“交给我便是,月大哥何必瞻前顾后。”沈月檀又好气又好笑,只得跟在他身后出了船舱,刘昶紧跟一步在后,低声道:“公子,耽误不得了。”他只得停了脚步,叹道:“将船降下去吧。”那鹿舟体型庞大,四蹄中空,先前乘舟时,侯赟坐不住,早就将鹿舟逛了个遍,此刻便熟门熟路顺着一条后腿的机关构造跳到了蹄子上头,从鹿蹄分布的十余个炮口之一探出头去。
外头风声呼呼作响,正快速朝着丛林降落,侯赟抹把脸,估算着距离,用双腿勾住炮口内的横杆,整个身子探了出去,眼见着青雾近在咫尺,便打开贝壳,道力运转,灌入其中。
然而他所注入的道力却有些过多了,佛母之匣猛然被激发,竟形成一股强烈吸力,鲸吞蚕食般将鹿舟下的青雾、魔兽吸纳入匣,更顺带将一些生长年份较短的灌木、树木连根拔起,尽数鲸吞蚕食、没入到贝壳之中。
鹿蹄过处,竟似被钝刀剃过,残余树木参差不齐、惨不忍睹。
青雾更是因了吸力滚滚涌来,气势汹汹反扑,少许漏网之鱼便朝着侯赟扑头盖脸地罩来。
侯赟暗道糟了,屏息凝气,只是香药威力又不是只靠呼吸侵入,一旦触碰,便自肌肤渗透,无孔不入、防不胜防。
他索性更用力勾紧了横杆,道力消散、他只靠肉身力气,做这点事倒也不在话下。
谁料浸淫香气之中,他忍不住一连打了三五个喷嚏,这才察觉到异常。
只觉三脉七轮热意融融,生机旺盛,轮转蓬勃,竟好似服用了什么仙丹灵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