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赟正立在一旁,戴着药王经手套,笑嘻嘻捏着手指关节,“你们当真粗心,竟留着敌人在身后,也不怕偷袭。还好我赶来得及时。”说完两眼眨啊眨,只差将“还不多夸赞小爷几句”写在额头上。
沈月檀只觉默然无语,绞尽脑汁才说道:“还是小侯顾虑得周全……毒龙呢?”侯赟回过,忙往来处跑去,一面解释道:“我瞧见你,一时高兴松了手……”这小猴儿一阵风似的跳过几块岩石跑得没了影,旋即又拖着个巨物,卷着一路飞沙走石地跑回来。他单手拽着那庞然大物的尾巴,轰然往面前一扔,再腾起一人高的沙尘,“二贵哥哥重伤了它,这厮逃得快,二贵哥哥要剿灭魔道,我便去追它了。魔道还剩多少?我们早些了事早些回去罢……”那魔龙犹如一座肉山般盘踞眼前,沈月檀取佛母之匣将整条收了起来,叹道:“再不走就迟了,这就回去。”侯赟自然兴冲冲说好,二人正要折返,沈月檀突然回头,就看见叶凤持转过身去,背着他二人走远了。
沈月檀愈发恼怒,又怒喝一声站住,追上去拽住了叶凤持一边袖子,“叶凤持!你莫名大开杀戒,如今连解释也不肯就要分道扬镳,究竟安的什么心?”叶凤持分明只需轻轻一扯就能收回衣袖,略微发力就能轻易摆脱这几人,然而他却一动不动,任由沈月檀追上来,粗鲁扯拽质问。
沈月檀见他几如失魂落魄一般,隐约有所揣测,放柔了语调,转而问道:“叶兄因何事烦恼?不如说出来,大家一起为你参详。”叶凤持独来独往惯了,就连修行时候,同门师兄d精之间也罕有人肯同他结伴,导引师父更是龙见首不见尾,难得遇到了请教问题,往往问十答一,人清淡薄到几近于无。
如今被人纠缠不休,新之余,叶凤持竟不觉抗拒,反倒自混乱心绪当中生出些许愉悦欢喜之清。
他迟疑着不知从何说起,沈月檀等得焦虑,索性抓住他手腕往鹿舟停靠方向拖拽,说道:“杵在原地伤春悲秋一百年也于事无补,落木山动静太大,铁城犁宗随时会到,万事等上船再说。”叶凤持一旦被拖动,就宛如无数股湍流角力当中,名为沈月檀的一道占了上风,有些跌跌撞撞地被沈月檀拖着走,一面担忧问道:“阿月……你不生气了?”沈月檀道:“我们这可是破了个大案!此乃斩妖除魔、匡扶正道的善举。至于其他事……叶兄此举必有深意,回船你再仔仔细细说与我听便是。”他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