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业火经此一役,公孙氏元气大伤,公孙弘益因弑亲而收监,公孙鸿信被革职查办,公孙鸿纹虽然未曾受到处罚,妻子却自尽于家中,长子不认亲父,也称得上家破人亡。
公孙氏制香一道宣称从不外传的禁药配方,连同其余各类秘方,皆被沈月檀以救人的名义强迫献了出来。他也不藏私,收缴而来便放在司香殿藏书室中,任何人不拘出身,只需德行匹配、功劳足够,就能入内查阅。
至于温知敏——沈月檀不过是与公孙判商议,故意提了提此人,借此震慑温颂安,倒也未曾指望过能伤到其羽翼。
公孙判因中毒颇深,至今未曾痊愈,沈月檀留他住下,与侯赟比邻而居。蒋翀时常前来拜访,反倒与侯赟一拍即合,二人臭气相投吵吵闹闹。公孙判终日郁郁,有了这两个活宝陪伴,倒也稍稍多了几丝生气。
沈月檀也问过蒋翀,他兄长旗帜鲜明与沈氏一系不和,他却时常与司香殿来往,就不怕惹怒兄长?
蒋翀先是涨红脸,说道:“我是我,大哥是大哥,我偏要来,他能日日关着我不成?”说罢却突然秘秘一笑,低声道:“大哥还指望我进来做奸细。”沈月檀忍俊不禁,尚未开口,卧病在床的公孙判随手抄了东西往那小胖子当头一砸,怒道:“滚回去滚回去!”蒋翀忙接住了,见是个青色带穗荷包做的香囊,顿时大呼小叫起来:“公孙胖!你、你竟然送我香囊?这是芳心萌动了不成?”气得公孙判苍白面容上浮起些许血色。
一时间风平浪静,和乐融融。
沈月檀同沈雁州亦和好如初,二人闭关修行,沈月檀先前所受暗伤自然也尽数痊愈。
修行之后,沈月檀在后院里泡了茶,一面同沈雁州品尝,一面又商议起查探鬼鸣山之事来。
沈雁州苦笑道:“你还不肯死心。”沈月檀轻佻捏他下颌,说道:“雁州哥哥,你到底是担心我,还是醋缸子翻了?”沈雁州含嗔带怨扫他一眼,险些将细瓷茶盏捏碎,“自然是担心你。我花了多少心血培养的蝶部,都折损了一半在鬼鸣山,圆圆,你切莫前去涉险。”沈月檀垂目叹道:“雁州哥哥,你这一说,我更要走了。”沈雁州脸色一沉。
沈月檀续道:“纵不为叶凤持,也非去不可。雁州哥哥,你可曾记得父亲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