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锦书说了很多,也喝了很多,最后倒在余睿怀里,红着脸睡了过去。『地址发布页邮箱: [email protected] 』
余睿抱着宴锦书,抬手抚摸他柔软的发,静坐半晌,沉沉叹了口气,将人抱起,回卧室。
将宴锦书放到床上,帮他脱了衣裤,盖好被子,余睿双臂撑在床上,垂眼看了许久,低头在他额上印下一吻,这才起身走回露台。
抽烟,喝酒。
之前在疗养院,宴锦书推开他的动作和那暗含责怪的眼,要说他一点都不介意,那肯定是假的,可知道真相后,更多的是心疼。
从少年到成年,他在恶梦中成长,从最初半夜惊醒抱着枕头无助哭泣到后来能含笑面对与顾锦长得一模一样的顾程。
余睿心疼他独自背负多年的自责和内疚,心疼他亲手为自己套上的名为坚强的铠甲。
余睿一直不理解为什幺几年后再次遇见的宴锦书会与当初在校园里的他判若两人,现在,他明白了。
仰头灌下最后一口啤酒,余睿捏扁易拉罐丢到一旁,起身回卧室。
宴锦书仍保持原来的姿势躺在原来的位置,闭眼睡得香甜。余睿忍不住又在他额上脸上唇上亲了好几口,这才恋恋不舍地直起身来,拿了车钥匙和钱包,离开卧室。
宴锦书一觉醒来,口干舌燥,头疼欲裂,卧室里一片漆黑。打开床头灯,揉着额角摸过手机,10点37分。
下床倒了杯水,边喝边给余睿打电话。
熟悉的手机铃声在门外响起。
——毛主席教导我们说,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毛主席还教导我们说,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宴锦书挂了电话,放下手机,走过去打开卧室的门。
余睿一手撑在门板上,另一手正从裤兜里掏手机,冷不防这幺一开门,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被门内的人抱了个满怀。
宴锦书颠了两步才站稳,有点吃力地扶住余睿,“又喝酒了?”
余睿环住宴锦书的腰,跌跌撞撞抱着人往床那边拖。
“哎,你慢点儿,小心……”
“摔”字还没出口,人就摔了。摔倒在床上,他在下面,余睿在上面。
被压着,被顶着。
宴锦书皱眉推了推他,“起开,喘不过气了。”
余睿胡乱啃他脸,啃他脖子,啃完翻身躺边上,摊开四肢,不动了。
宴锦书坐起来,伸手推推他,没反应。
哎,醉鬼。
醉鬼半夜醒来,逮过枕边人压身下,扒了内裤,吭哧吭哧开始耍流氓。
捅了几下没捅对位置,倒是把人捅醒了。
宴锦书迷迷糊糊的,还没反应过来是什幺情况,揉揉眼,抬手摸余睿的脸,“……干嘛?”
余睿再次挺腰,这下总算捅对了地方。
“啊……”宴锦书疼得皱起眉来,彻底清醒了,“余睿!”
“好紧,疼……”
宴锦书恨不能一巴掌将他甩床下去,“我都还没喊疼呢你疼个毛线!出去!”
余睿委委屈屈拔了出去,背对宴锦书坐边儿上,“你又凶我。”
哎哟,这声音委屈的,酒还没醒透呢。